姜娆漾笑点头,“嗯,我们挺好的。”
“你也知道,阿礼向来让着我,从不会主动跟我争吵些什么。”
池烟闻言,凑近,忍不住戏谑一句,“阿礼?你叫陆总真是叫的好生亲昵啊!”
“你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吗?”
姜娆,“偶尔,他挺喜欢我这么叫他的。”
池烟嘿嘿笑,“我要是陆总,我也爱听你这么叫,哪天你要是叫他一声老公,他怕是能把命都给你!”
老公…
姜娆闻声,浓密的睫羽一颤。
池烟继续乘胜追击,“娆儿,你和陆总都已经纠纠缠缠五年了,这关系有没有更近一步啊?”
姜娆眼眸微垂,低声,“没有。”
池烟,“没有?可你们都在一起五年了,感情就没有一点得到升温?”
“娆儿,直到现在,你还认为你和陆总之间只是情人的关系吗?
姜娆捻着玛瑙珠串的手发紧,片刻后,她抿唇低声,“我和他当然只是情人的关系。”
“五年前我们就约定好,不管多久,我们双方都不会超过这一层关系,要是有一方越界,这段关系也就终结了。”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也一直是这么保持的,可以撩,可以谈情,可以走肾,但绝口不提爱,不走心。
池烟轻叹,“这样啊,那你对陆总就没有产生一点其他特别的情愫?”
禅房外。
陆宴礼端着一盘洗干净的新鲜车厘子,走过来准备带给姜娆。
门前,他伸手正准备开门时,正好听到了里面二人的对话。
里面,姜娆垂眸抿了抿唇,还是那一句,“没有。”
“我怎么会对他产生其他的情愫。”
门外,陆宴礼一字不落的将女人的话听在耳里,动作轻顿。
“五年了,你还讨厌他?”池烟的话紧接着响起。
身边的人都知道,姜娆她从小最讨厌陆宴礼,他们二人总是水火不容,互看不顺眼。
姜娆静默了片刻,低语,“嗯,还讨厌吧。”
这话,她说的不敢肯定,毫无气势。
但姜娆觉得,她应该还是讨厌他的。
谁叫陆宴礼以前总是跟她对着干,抢她的芒果沙冰,夺她的书包,无数次溜进她的房间,在她的枕头下放白色风信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对风信子这种花过敏啊!
隔着木门,陆宴礼听见了,眸底的光淡下来,心尖揪了一下。
丝丝的疼。
五年了,她心里还是讨厌他吗?
池烟沉声问,“可你既然还讨厌他,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跟了他五年?”
姜娆似想了想,“他各方面不错,对我很好,宠我护我还理解我,我们相处的也还算愉快。”
池烟挑眉,“只因为这个?”
姜娆笑笑,“他活也好,够野,很适合当一个床搭子。”
没人知道,每次她和陆宴礼缠绵时,她都恨不得晕死在他怀里。
池烟喝了一口水,“娆儿,陆总要是知道你只把当成了一个陪床的,估计会当场气死吧!”
门外,陆宴礼眉眼冷下来,心里攒着一口气。
旋即,他苦涩扯唇,自嘲一笑。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床搭子。
陆宴礼没有继续听下去了,修长的指节捏着手里的盘子发紧,转身,离开。
禅房里。
池烟看着她,声音缓缓,“娆儿,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你对陆总终究是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眼神,你知道你现在看陆总的眼神有多温柔吗?”
姜娆闻言,眼眸轻动。
池烟,“娆儿我问你,假设现在有一个跟陆总一样帅,一样有钱,但是比陆总更宠你、疼你的男人出现,你愿意把陆总换掉吗?”
“不换!”
一时间,姜娆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她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池烟闻言一笑,“为什么,你不是讨厌陆总,只当他是陪床的吗?”
姜娆捏手,有些语塞,“因因为这世上根本不可能还有跟他一样好,甚至比他更好的男人!”
“你对陆总的评价这么高的吗?”
池烟眯眼,朝她凑近,“娆儿,你就承认吧,你对陆总有感觉!”
闻言,姜娆眸子一缩,脸颊染上了几分酡红。
“我我没有,我跟他毕竟处了五年,夸他是正常的!”
池烟看穿一切,缓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娆儿,你只是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而已。”
姜娆紧抿着唇,没吭声。
……
这边,陆宴礼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他脑海里久久回荡着姜娆说的那些话,心里躁郁至极。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滚出去!”
陆宴礼此刻心里不爽,根本不管外面来的人是谁,语气冷冽。
下一刻,门却被“咔”的一声打开。
陆宴礼蹙眉,冷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