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
姜娆眼眸半垂,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
门打开,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清秀。
他主攻精神心理学,和姜娆很早之前就认识,叫徐明。
“姜小姐,这是你要的药。”
徐明走过来,坐在办公椅上,将手里的几瓶药递给她。
“谢谢徐医生。”
姜娆应了一声,立即将药一瓶瓶的打开,熟稔的倒下几片递进嘴里。
徐明没说话,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姜娆接过,喝了几口水,将药吞服下去。
她一共服下了三种药。
第一种,用于镇定。
第二种,抗抑郁。
第三种,抗精神病。
姜娆最后喝了一口水,将瓶盖拧上,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
徐明等她的状态好一点后,沉声一笑,“姜小姐,没记错,我们应该有四年没见面了?”
姜娆微笑,“嗯,不过我还真希望可以一辈子都不用见你。”
“我也希望。”徐明缓缓一笑,“病患太多了,真不想再多你一个。”
“四年前,我记得你就已经将这些药全部断了,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你的病情突然间复发了?”
姜娆抿了一下唇,突然想起了陆宴礼西服上的口红印,心里发紧。
她伸手,按住额头,感到头痛。
徐明声音温缓,“放轻松,不然会影响你的病情。”
“这几年,你是不是谈恋爱或者结婚了?”
闻言,姜娆浓密的睫羽一颤,“没有。”
徐明捕捉到她的微表情,开口,“有相好的?”
姜娆抿了抿唇,最终轻点头,“算有一个。”
徐明,“他很疼你宠你,对吗?”
姜娆,“你怎么知道的?”
徐明轻轻笑,“他不宠你,你又怎么会四年来都没有发过一次病。”
“他一定是太护着你了,让你在这几年内感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你才会暂时性的压制住了病情。”
“但压制不是痊愈,只要你受到了一点刺激,病情就会无法自控的复发。”
姜娆眸子微垂,捏紧了手里的款泉水瓶。
徐明,“今日病情复发,跟你那个相好的有关是吗?”
“他干了什么把你给刺激到了,骂你打你了?”
姜娆摇头,“没有。”
陆宴礼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怎么可能舍得打骂她。
徐明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那就是犯原则性上的错误了,出轨了?”
姜娆抿唇,“不知道算不算。”
徐明挑眉,“嗯?”
姜娆汲了汲气,“我今天发现了他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口红印,还有一丝香水味。”
“这样啊,有明确的证据吗?比如你亲眼看到了他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没有。”
徐明闻言,缓缓笑,“没有明确的证据,你就判人家出轨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万一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呢,你回去问问?”
姜娆正准备说话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陆宴礼。
姜娆没多想,将其挂断。
徐明看在眼里,“是你的那个相好?”
姜娆,“嗯,他担心我,现在应该正在到处找我。”
徐明懒笑,“那你还挂他电话,不管怎么样,先给他报个平安吧。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他开车太快的话会容易出事。”
此话一出,姜娆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心里一紧。
她迅速打开手机,点进对话框,给陆宴礼发去了两条信息。
:我没事,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不用找我,雨夜,你开车要注意安全。
徐明看她关了手机后,沉声,“你看着很在意他,动感情了?”
姜娆如实道,“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吧,毕竟我和他处了五年。”
徐明,“有一点那也是动情了,姜娆,我提醒过你,你的病情不适合轻易对人动感情,最后很有可能被伤的体无完肤。”
“他知道你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姜娆,“他不知道。”
“我没说过,这些年可能是真的被他宠坏了,我居然真的一次病都没发过,活的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要不是今日她突然被刺激到,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痊愈了。
徐明顿了几秒,又问,“要是他有一天知道了你是这种情况,他能接受的了吗?”
闻言,姜娆眸子暗下来,苦涩扯唇,“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避我如蛇蝎吧。”
她这种病带了精神障碍,这个世界上,谁愿意跟一个可能会成为精神病的女人过日子。
徐明看她,“你对他就不能有点信心?”
姜娆没再应他的话,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沉问,“徐医生,我这种病是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要是后面的病情加重,我会疯吗?”
话落音,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