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一个抬头就能看见边境的小山村。
估计跟晚点有关系,她大包小包提溜算褂的出站时,并没有看到接站的人,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她也没着急,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在包袱上休息。
车站也很穷,对面就是庄稼地,不过这庄稼也是半死不活的,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老农在那唉声叹气,嘀咕着老天不给活路。
他们还存着希望,简单知道,接下来这几年看天吃饭发挥到了极致,说是三年,其实从1958年就开始了,断断续续到了1962年秋天才将将结束,现在,也仅仅是开始。
她不想说怜悯,虽然是挥金如土的千金大小姐,但也不是不识柴米油盐的傻白甜,在那个满是机械的年代,农民农村是众人羡慕的对象,但是现在,农民,真的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