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都是浇完地才有精力管自家的菜园子和自留地,菜长的也都不好,秋天种的大白菜也都是小小的棵儿,这就让村民们已经很满意了,就算没有别的,腌上一大缸酸菜,就是这冬天也能熬过去了。
几个知青去问的时候,他们还高兴着呢,换点钱,就是换点东西也行啊。
至于自家,别的不说,这边家家的自留地都不小,那种了那么多,大的换出去,不是还有那么多小的长相不好的,自家吃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们这一年到头,就指着这点地,这点工分,说不得连公社都舍不得去一次。
这难得的换东西的机会,说不上就能换上什么家里能用的东西呢。
也不能这么说,就现在家里这情况,应该说,不管是啥东西,都是能用上的,一丁点都不带浪费的。
这边,简单跟几个人提醒了一句,就不管了,绕着村长几个人回了家。
这个小房子就在村口,还是挺显眼的,反正她开门进去的时候被林书记看见了。
这刘家屯他也来过,还是有点印象的,
“哎?老刘啊,我记得那个房子不是空着的吗?现在这是住人了?我看那墙好像都加高了,”
刘卫民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
“啊,那个啊,住人了。”
看林书记一脸想知道的样子,
“我这边这不是两批知青了吗?第一批就一个小姑娘,说自己住知青院那么大的院子,害怕。
一看这房子小,一个人住正好,就相中这了,自己掏钱买下来,又一顿修整,自己住呢。
你别说,人家小姑娘一个人这过的也挺好,园子里种的菜,干活啥的,也不比别人差,从来没喊过累,甚至上山还挺溜呢,跟我们这些老农民比,也不差啥。”
林书记看向他,
“看样子你们相处的还挺融洽。”
刘文明一顿,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看周围没有人,于是试探着问道,
“咋了老哥,知青有啥不对的吗?”
林书记摇头,也带上一点愁容,
“城里来的,都不适应这农村的生活,跟乡亲们的习惯啥的也都不一样,”
刘卫民,明白了,说的这么委婉,就是又打仗了呗。
本来是想夸夸小简知青,让他高兴高兴,话都到了嘴边,突然就咽了回去。
不对,不行,要是让他知道小简知青这么好,这么厉害,万一再给换到别的村怎么办?
不行不行,三叔说得对,不能往外嘚瑟,得藏起来。
“老哥,你看你这个操心的命。
他们下乡是来支援咱们农村建设的,那适应农村生活就是第一步,那不适应,适应不了,那就一个问题,太闲了嘛。
要是天天跟秋收一样,鸡没叫就起,一忙就是一天,吃饭都得紧着来,晚上回去恨不得躺下就睡,你说,适不适应?”
林书记还有点于心不忍,
“这,天天是秋收的劳累程度,他们能受得了吗?”
刘卫民很是无赖,
“受不了啊,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没有时间和精力瞎寻思了,天天起来寻思的就是我怎么干完这些活,能不能早点干完好多休息一会,我怎么能吃饱饭?
就不像现在这么闲,想的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是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事,有这时间就瞎寻思,不惹事才怪呢。”
林书记直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那不成了恶意破坏知青和村民的团结,你小子净出馊主意。”
刘卫民道,
“瞧你说的,那平时不合适,对犯错的,也不合适吗?”
林书记猛然反应过来,
“你小子啊,真有你的!累蒙了就没时间瞎寻思了是吧?”
“那你看,我说的也没错啊?
知青是下乡来支援农村建设,咱们也拿他们当社员一样,那就得一视同仁,那犯错肯定也要有个章法的是吧?
那就是咱们自己的社员,村民,犯了错那也是有惩罚的呀?
难道下乡就是来搞特殊的?那不就违背了领导人的指示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书记听的哭笑不得,
“老刘啊,你怎么,现在可学坏了啊?怎么还能想出这种点子来?
你这几个知青,不听话?”
刘卫民摆手,
“那倒没有,他们来的时候都秋收结束了,也没敢出啥幺蛾子,听话得很。
谁知道来年啥样,反正不听话了我也不怕,那就干活呗。
那玩意儿,要我说啊,都是闲的,撑的,等吃不上饭了,就啥都不寻思了。
林书记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山上的方向出神。
看这封山的架势,短期内应该是不能上山了,最起码光明正大的上山是不行了,那就收拾园子。
刚来时种的那些白菜和萝卜都长得不错,她不缺水,所以这些菜是整个村里营养最充足的,那个头,那品相,在这个年景被人看到,啧啧。
好在她这边平时也就几个知青偶尔过来坐一坐,也很少有其他人过来,这些又都是种在房后的园子里,比较隐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