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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可不光是感谢您对乡亲们的帮助。
我小叔说,你们是非常好的兄弟,让我把您当做和他一样的长辈就可以,那您就把这当成我这个晚辈对您的孝敬就好啦。”
老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简单这么自来熟,不过能和程进处得来的,性子基本上也都是豪爽的,简单这直白的,还对了他的性格了,
“啊,哈哈,好,好,哈哈,程哥有这么个侄女,居然还藏着掖着这么多年。
大侄女,一会儿跟叔回家,让你婶子做几个好菜。
你不知道,我家啊,这么多年没有个孩子,冷清的很,你婶子啊,就喜欢你这样软乎的小姑娘,看见你肯定高兴。”
简单连忙拒绝,这几句话对她来说,就已经费了劲了,要是再亲近点,她这社恐就得犯了,
“叔,我是出来办事的,一会就得去,牛车还在等着呢,改天吧叔,改天跟我小叔一起过来,肯定去您家尝尝婶子的手艺。”
简单想走,那是留不住的。
临出门,简单看见门口的纸团,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叔,刚才就看您火气不小,不会是因为我们送来的青菜太少了吧?”
老郑看了眼墙角的几个纸团,脸上没有半点尴尬,理直气壮,
“嗨,可别提了,都气死我了。
还不是工会那些人,说工人最近下井任务重,要多给做肉。
那是我不给做肉吗?
我不知道工人累,需要油水吗?
今年这年景,比两年前是好了点,那也没到春天就能吃肉的时候啊。
上面的供应就那点,城里居民天天都不够抢的,就是那养殖场的猪,也才是猪羔子,让我上哪儿去买那么多肉去?
咳!
这不你来之前,我刚跟他们干了一仗吗?
放心吧吗,后勤是叔的天下,他们不敢指手画脚的。”
肉?
简单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玩意儿,别人没有,她有啊!
只是
低头思索一下,程进确实说了,这人是可信的,让她不用怀疑,想来她的家世,早晚也不是秘密。
现在的她,在程进眼里,应该也是个有秘密的人。
不过,有简家和苏家的威名做幌子,程进怀疑,大概率也只会往这方面联想,估计现在怀疑的应该也是,两位老爷子给她留下了神秘的人脉,有特殊的门路,不然上次的药品,也不会对她丝毫没有盘问就过去了。
“叔,下井工人是不是很累啊?”
虽然跟工会干了一仗,但是老郑也不得不承认,
“是啊,整个矿场,下井的事最苦最累,也是最危险的工种,虽说工资高点吧,但是家人也都是提着心的。
那体力活,全靠油水顶着,没有油水压根就坚持不了几天。
哎!
往年也没有肉,但是往年没有今年这任务量啊,这比去年都翻了三倍不止,伙食还是那清汤寡水的,你说说,铁打的身子那也受不了啊。”
这会儿也走到了矿场中间的路,再往前就是大门,简单还在纠结,就听见前面矿井区一阵混乱,嘈杂,还有几个人已经往刚才出来的办公室方向跑去,嘴里还嚷嚷着,
“周大夫,大虎又晕过去了,快来呀。”
片刻后,一个人影背着医药箱急匆匆的跟着人朝着矿井区跑去。
老郑虽然没动,但是很明显的,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又晕了。”
“叔,就是因为没有肉,就晕了?”
老郑跟着她往外走,
“话也不是这么说。
他们都是长年干这体力活,在井下,空气也不好,这身子耗的厉害,本就不壮实,就靠咱们伙食里这点油水才能顶的起这个劳动量。”
怕她不懂,还给她解释,
“就跟农村的秋收一样,平时再节省的人家,秋收他也舍得多放点油,或者放点肉,就是一样的道理,可能那几片肉吧,也不一定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有油水和没有油水,他就是不一样。”
到了大门口,老郑还郑重的跟她告别,
“下次再过来,一定要去家里,我家就在附近,前面拐个弯就是,一定得去尝尝你婶子的手艺,听见没?”
简单都要转身了,看到矿井区那边又是人头攒动,老郑习以为常,不过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简单突然就站定了,
“叔,要是有野猪,但是,没有介绍信,你敢要吗?”
“啥?”
老郑愣了一下,他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小白,那边他也有人,最近也一直盯着,也没发现有货呀。
“叔?要是不要,你就当我没说。”
“等会,”
老郑回过神来,连忙拽住她,四处打量了一圈,还是很谨慎的低声问道,
“你确定?
有没有危险?
可靠吗?
知道你的身份吗?
信得过吗?”
上来就是一串的问题,他这魁梧的身子挡在简单身前,谨慎的朝着四周打量,好像周围都是不怀好意的人似的。
“呃,应该,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