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久了,总会起波澜,不久听说米亚族被麓国占领,成为了麓国的领土,但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战火并没有烧到这里,对于这偏僻的小村庄来说,属于哪个国家并不重要。
孩子会走的时候,又听说麓国与蒙罗合并,成了一个新的帝国叫卫国,而米亚族又成了卫国的小族。
这样的大事,传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也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自己国家的事情,村民都不大了解,其他国家的就更不用说了,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挺想知道一下他的近况。
直到孩子会走,冷佚依然唤他小色鬼,而我也不曾帮他起名字,也试过与冷佚商量帮他起一个名字,冷佚说喜欢藕字,他姓连,就叫连藕好了,自这次之后,我就不再找他商量,而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所以就耽搁下来了。
村民叫他小色鬼的时候,冷佚就在旁说他有了新的名字叫小连藕,从此他小连藕的名号家喻户晓,气得我要死,我的名字都够难听了,还要给我的儿子起一个那么难听的名字,这冷佚真该死。
小连藕爬得很快,走路也比一般的孩子快而稳,就是说话慢,但他第一次开口喊我娘的时候,我激动得抓住冷佚的手,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喊一声娘吗?高兴成这个样子?”
冷佚一脸不屑,但俊脸却飞红,我这才惊觉自己死死
握住他的手,忙不好意思地松开。
“小色鬼,叫我干爹。”这小家伙贪方便,把干字去掉,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爹,高兴得冷佚眸子亮晶晶的,兴奋得脸都红了,捧着小家伙的脸猛啃。
小家伙见冷佚高兴,就不停地叫,他越叫冷佚就越发高兴,抱着他将他高举于头顶。
“是干爹。”
我纠正他,但他一转过身子就忘了,我也没辙。
“算了,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夫妻,你突然要他喊我干爹,不是露马脚吗?”
我想想也是,于是作罢。
自从这小家伙能走路,就更不得了,一没看牢,就挨家挨户地去串门,村子里的三姑四婶六婆的,见他可爱,每次都会给点东西他吃,哪家给的东西好吃,他就去哪家串门,不给东西吃的,就不再去了,这家伙不但好色还嘴馋,将我的脸都丢光了。
并且还有一个极让人不齿的坏习惯,就是除了冷佚,村里哪个男人抱他都不行,哭得天崩地裂的,一有漂亮的女娃抱,那脸就立刻阴转晴,我以为刚出生的时候是这样,想不到会走了依然如此,可能真是天性如此。
每次想掀起他的屁股打他一顿,他就会递上一块米饼或花糕,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让我万丈高的焰火都熄灭。
如果当天的东西被他吃光了,他就会可怜兮兮看着冷佚,朝他
求救,一向面冷心冷的冷佚却比我心软,每次看到我打他,抱起他,佯装打几下,就将人快速抱走了,让我实在是无可奈何。
次数多了,看他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也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反正整天对着他我也累,冷佚也说随他去,男孩子整天不动才得费心,想想也在理,反正这村子没有什么外人来,谅他也不会跑到哪里去。
小连藕会走不爬地了,开始爱惜他的小手,弄脏了就将小手递给我,让我给他洗干净,我不帮他就找冷佚。
冷佚不理他,他就自己去洗,这点像他的父亲,不像我,衣服也挑最漂亮的穿,穿得漂亮那天,串门串得特别勤。
我们有了五块大菜地,养了一些鸡鸭,我们总是拿青菜和鸡鸭去换取村民的大米,因为种田我们觉得难度太大,种的都枯死了,从此就死了这条心。
养多点鸡鸭,让这小家伙可以多点乐趣,他看见鸡鸭能扑打翅膀飞那一小会,他也试着张开小手飞,结果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也没学会飞,但无论摔得多痛,他都没有哭,即使有一次被碎石划破手,滴着血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而我却心疼得不得了。
“小色鬼,越来越像我了,流血不流泪,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冷佚将他抱回来,涂抹着伤口,他痛得小脸绷得紧紧的,但却挺着腰板。
他现在已
经差不多两岁了,那眉眼越来越像银狼,有时我会看着他出神,想着远在天边的那个男子,心中酸楚,其实很想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想。
这两年想起银狼会觉得煎熬,想起娘会焦虑,想起师姐与濯傲会心痛黯然,惟有看着这个带着甜笑入睡的小家伙心里溢满了幸福,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
他能说话了,话就很多,嗡嗡响过不停,有时候吵得我不耐烦,恨不得拿布条将他的嘴巴封住。
一向耐性极差的冷佚,却表现得很是反常,逢问必答,并且绝不敷衍,以致到最后,两人常在草地上打滚说话,笑声也不断,也说过不停,我不知道冷佚是如何跟着两岁的孩儿交流。
“你就不烦他?”我终于忍不住问冷佚。
“他比你有趣多了,对着他总比对着你好,小色鬼你说是不是?”
“是——”
他奶声奶气地答着,似乎我们说什么他都明白了,一边说还一边将手探进冷佚的胸膛,整一个女色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