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当濯傲不存在一般,声音也没有压低,说完竟然伸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充满怜惜与心疼,那种感觉似乎他比我大很多,其实他就跟我差不多。
“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放她,我将那个女人送到你眼前,否则你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句话,我冷佚是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就连濯王也不知道,如果你弄死我,我怕你到时追悔莫及。”他的唇微微勾起,而濯傲的脸却变得铁青。
“你——”
“放她绝不可能,但如果你能将她藏身之所说出来,我会好好待她,并且想办法让她重新开口说话,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你也别得寸进尺。”
“人在你这里,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到时我这头将人送到,你那头就将人毒死了,怎么办?”
“如果我想要毒死她,她早已经死了一百回了,还轮到你来看她?”
“那个女人是谁我不清楚,我只是想问清楚她一些事情罢了,你居然想用她来要挟我,你实在太天真,如果不是我答应过连敖绝不伤你,你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你说不说?”
“不说”两个人简直就是硬碰硬,都不肯软上分毫。
“来人,送他出宫。”
“冷佚,你给我好好听着,这次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杀你,如果你还敢在卫国逗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眼看希望就要破灭,我冲到冷佚面前用手拦住他,那么辛苦才将他找来一趟,我不能看着功败垂成。
看到我拦在前面,冷佚就不再迈一步,其实他并不愿意走,他只是想逼濯傲退步,而濯傲既然下定决定叫他过来,证明他这段时间一定查过他的身世,开始起疑了,他只不过受不了冷佚的要挟,不想低头罢了。
我将冷佚扯了回来,当三人坐在那石椅上时,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只要扳倒那个女人,没有她在中间推波助澜,连敖和濯傲虽然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但起码不会一天比一天恶化,并且还可以替师傅报仇,我不能就让这次的机会就这样流失。”
“这是濯王叫我亲手交给你的。”
冷佚递了一封信函给濯傲,濯傲微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
“没有毒,卫皇请放心。”
冷佚的声音说不出的嘲讽,我瞥了一眼,那字很娟秀,是师姐的笔迹,显然濯傲也看到了,微微出神。
“这么快就夫妻同心了?”
濯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醋味,但看清楚是师姐的字,他竟不再犹豫地接过,然后拆开,显得有点急迫。
看信的过程,他脸色不变,但眼神却变幻多次,师姐究竟说了什么?我很想知道。
今晚虽然有我努力地斡旋,但他们始终达不成统一共识,最后依然不欢而散。
冷佚离开的时候,深深地
看了我一眼。
“濯傲,如果你让她再受到半丝伤害,无论下毒手的人是不是你,我都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我是一个杀手,一般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但你我有耐心一刀一刀将你凌迟。”我从没有见过冷佚露出如此狠绝的表情。
“回去跟狸王说,人我会替她保护着,绝不伤她一根毫发,我曾经答应我的母后,不能让她离开皇宫,暂时我还不想与她反目,另外洛枫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也恨不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想跟做是两回事,这话我最后一次说,以后不管她信不信,我都不会再替自己辩解了。”
“还有告诉她,她刺的那一剑真的很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似乎也曾被深深刺了一剑,刺得血肉模糊一般。
“等我——”
冷佚走近我身边,这两个字明明很轻,但却感觉他用了毕生的力气去说,他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临走之时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但就这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起来,我觉得他是不会回去的,我害怕他因为救我而亡,濯傲已经说了,如果他敢在卫国逗留,他绝不留情。
“千里迢迢叫他来到这里,你为什么就那么轻易放弃?为什么就不肯退多几步?”
“即使不退步,我也能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已经派人
暗中跟着他,他救不了你,肯定时不甘心离开卫国,但他又必然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连敖听,他见我在乎那个女人,肯定会告诉连敖她的藏身之所,看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然后要挟我,我就等着他这样做,只要半路截获他的信一切不就一清二楚?”
“万一失败了,跟踪连敖派出的人,趁机将人半路劫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唇角翘起,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你总是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
反正我暂时不奢望能离开这里,就盼望他找他到那个冷宫的女人。
“会唇语的人我已经找到,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查一个水落石出,我绝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但一切并没有如他所愿,据说他们的人截获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