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他用手指了指我喉咙,眼里的疼痛让我的心一颤,竟然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其实我害怕他这样看我的眼神,火热而不加掩饰。
我摇了摇头。
“回到濯国,一定可以治好的。”
濯国领土已经在眼前,但为了救楚冰,为了履行我对濯傲的诺言,我们选择了背地而驰,踏入了它的邻国银魄。
我生于此,长于此,其实我对银魄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濯国,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因为无量山在银魄境内,我一直当自己银魄的人,与楚冰带兵抵抗外敌之时,满腔热血,因为我当这个国家就是我的国家。
如今一进入银魄,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迎面而来,也许楚冰在这片土地的时候太长,当军中将士征战多年,以致他做出伤害银魄与将士的事之后,才会像如今这样痛苦。
他独坐山岗,仰望苍穹,泪滑落脸颊的那个晚上是那样的清晰而让人心疼。
路过银魄皇城的时候,我想起了楚乐,她临别之时千叮万嘱,要让我见银奕一面。
冷佚不愿意,他不想节外生枝,当初我也是如此,我知道若这样做,与出卖濯傲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楚乐是楚冰和银狼的妹妹,楚
冰是极疼他这个妹妹的,银狼自小受楚家之恩,他与楚乐也算是一起长大,虽他不娶她,那是当她是妹妹,情分自是不浅的,若知道她与她的孩儿困于卫国而不说,他们都是会怨我的。
楚乐是聪明之人,当日也看出了我的犹豫,所以她说她会在信函中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太后那个恶毒的女人,说是她派人捉她们母子的,说濯傲虽不会忤逆他母后放他们,但这段日子,对他们母子颇为照顾,并没有难为她们,没有他护着,她们母子已经遭了卫荷这个女人的毒手。
“你就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银奕吧,我是死是活无所谓,但我的孩儿,我想他好好活下去,我把事情都推给了卫荷这女人,若银奕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他不会放过卫荷这蛇蝎女子的,折损银奕你人手替你报仇,总好过折损你夫君的人手是不是?”
“你放心,我在信中说了濯傲的好话,得知是他护过我们母子,银奕不会对付他的,但我又不能将濯傲说得太好,要不银奕那小肚鸡肠的人,说不定又嫉恨上濯傲了。”
这些年总是面临着两难的抉择,再三权衡,我还是打算找银奕,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冷佚却怕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我身上有着楚乐写给他的一封书信和楚乐身上
的信物,假手于人我始终是不放心,我将楚乐的信物交给守门之人,说皇上看了此物一定会见我们。
如果他们怠慢了必然被杀头,守门之人看那信物价值不菲,掂量了一番,还是一级一级往上去禀告了。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真的很奇怪,我没想到这次不但见到了银奕,还见到了他的父皇,那个在皇宫月下吹,萧,两度相见都只看见他背影的男子。
为了不惹人注意,我们选择了夜晚过来,估计此时银奕已经躺下来,但我没想到银奕出来的速度竟可以说快到如此惊人,一直注意仪表的他,这次竟然衣衫不整,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风流之中。
银奕看到是我,微微愕了一下,似乎很意外。
“是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衣衫凌乱的他倒别有一番风采。
“你怎么有楚乐的发簪,你是不是见过她?”
银奕因为焦急,他的声音有点走调,双手急切地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摇一下我,我就能回答得更快一些,但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我,冷佚已经拦在我们前面。
但可惜我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银奕听到我的声音,微微怔了一下。
“皇上请自重。”
银奕的手在冷佚冰冷
的声音之下讪讪缩了下来,我将信递给了他,然后拉了一些下冷佚的袖子,转身离开,信我帮楚乐转达到他手上,我的任务已完,不想再作停留。
他迫切地打开,因为激动双手哆嗦着。
冷佚跃上马,一把将我拽了上来,然后两人扬长而出。
“请留步——”马扬起蹄子,嘀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显得特别响,但他急急的声音压过马蹄声,在夜空回荡。
“别管他——”冷佚恍若未闻,斗气般猛地拉了拉缰绳,马儿一路飞驰。
“两位留步,你们能替楚乐送信过来,让我得知她的下落,对我银奕是大恩,我银奕是有仇必报,有人也必还之人,银魄宫中有名医可以治疗姑娘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冷佚猛地一拉缰绳,他的手劲很大,马儿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声音清越嘹亮。
就这当儿,银奕已经掠到我们跟前,这厮的轻功不错。
“乐儿是不是真的在卫国?”
我点了点头,
“她过得怎样?濯傲真的有没有留难她?孩子怎样?”银奕眼里流露的焦灼让人动容。
我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东西都说不出,他突然想起我哑了,抱歉地笑笑。
“你不是
说有名医吗?有就带我们去,如果没有我们走了,别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