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佚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扭头不敢看我们,但我们离去,他也没有再跟上来。
“你十五岁是在哪里遇到你娘?”他的心最牵挂的依然娘现在身在何方,可惜现在我不能跟他说娘在狸国,否则估计又是大动干戈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爹,小时候不停地问师傅,我为什么没有爹娘,我经常在山上想着爹长成什么样子”娘又是什么样子?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满脸疼惜。
“你肯定是我的女儿,”
“即使不是,我也收你为义女好不好?你以后就喊我父皇吧。”
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见你娘的情景,我不能让你娘再受苦,我不能让她再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我一定要马上将她救出来。”
我转身去拿了一碗水过来,用刀子划破自己的手指,看着杯子里荡着嫣红的血,我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我可以了,到你了。”
我记得滴血是可以验亲的,我将杯子端在他跟前,因紧张手微微颤抖,但他并没有接过,眼里除了矛盾还有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他害怕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害怕我娘爱的不是他?”
“不需要验了,你是我的女儿,我相信你娘,她不会背叛我。”
“我娘爱的肯定是你,我喜欢你做我爹,你就验一下吧。”
“是吗?”
他的眸子有一点点亮起来,当刀子划破手指,当一滴鲜红的血滴落之时,他的手似乎被蛇咬了一口那样,猛地抖了一下,身子颤抖得厉害,甚至闭上眼睛不敢去
看。
我的心砰砰直跳,手心紧张得冒了大汗。
“不会的,寒儿她不会爱上别人的,你是我的女儿,一定是,你喊我父皇吧,他再次让我喊他父皇。”
他笃定地说。
滴血了又不敢看,说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又不相信,真矛盾得很。
“父皇——”我红着脸甜甜地叫了一声,心中满是喜悦。
“你叫我——”他听到我叫他爹,猛地低头看那一个杯子,当看到两滴血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微微湿了。
“寒儿——”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真的是我与寒儿的女儿。”
看到他通红的眸子,我禁不住扑在了他的怀中,从此我再不是没爹的孩子,泪抑制不住流下来,这些年的痛,这些年的苦,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这一刻我是那样的幸福,原来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好,似乎头顶有了一把伞可以替我遮风挡雨。
“爹其实我很多年前就见过你了,那年我听到你的琴音,误闯这里,你将我当成这个宫的宫女,我来了两次,但都只是看到你的背影,你是否记起?”
说起当年的事情,爹懊悔跺脚,如果当年他肯转身回眸,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丫头,娘有没有给你起名字?”
“我叫小夜,以前没有姓,但现在我知道姓银。”
“你就是我们银魄唯一的公主,外面那小子会是我的女婿吗?脾气是差点,但对你倒真心,人长得也不赖,是个俊美的小子。”
“爹,其实我孩子都一岁多了,但你的女婿不是他。
”
爹听到我的话微微愕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往外面站着的冷佚,叹了一句可惜,看样子爹倒挺喜欢冷佚,难得也有人喜欢这冰冷的家伙。
“是爹不好,你娘日日盼我去救她,但我却找不到她的踪迹,你连孩子都有了,爹才知道有一个女儿,爹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都是伤。”
他轻轻拉起我的衣袖,里面依然留着曾经的鞭痕,虽然已经淡了,但依然留下了痕迹。
他轻轻抚摸我手上的伤痕,满是疼痛。
看到此情此景,一直站在门外的银奕实在按捺不住闯了进来。
“父皇,你要女人跟孩儿开口就是了,为何偏偏是她?虽然奕儿一点都不讨厌她,但也没有喜欢到可以叫她母后或母妃,并且她的夫君个个都是豺狼般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嘴巴也一个比一个毒,打起架来都不要命的,还卑鄙到掳人妻子,整一个小人。”
我并不知道濯傲和银狼曾在星日节,将他的脸打得一块紫一块绿的事情,要不就会明白今日他为何咬牙切齿说出这一番话。
“父皇,孩儿一直以为你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想不到是喜欢这种类型,你要女人,孩儿这就帮你挑选几个,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如果不喜欢,孩儿再送几个过来,这个女人父皇还是算了吧,身材也没见有多好。”
冷佚知道怎么回事,唇角翘起,就是不点破,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而我的脸就憋得通红,他这儿子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没话说,但那嘴巴也够损的了。
“个个夫君?”
爹回
眸看我,目光带着不解。
这死银奕,嘴巴最臭的人当属于他。
“我就一个夫君,你乱说什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想勾引我父皇,也不用说得自己冰清玉洁一般,虽然我曾经觉得你挺好玩的,但想爬在我头上,做我的母妃,你想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