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楼去吃好的,有时在碧波泛舟赏月,有时会跟他凑热闹参加青年才俊的诗会。
每次出去,他都要我女扮男装,他说讨厌那些男人朝我的脸蛋盯着看,但他却享受那些女人直勾勾看着他的目光,越多人看,他就越装得飘逸俊雅,真讨厌得很,他喜欢牵着我的手,而我也渐渐适应他掌心的温暖。
两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牵着手,亲昵地走在大街上,反而招来更多的目光,甚至指指点点直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他也不以为耻,说没人认识他,就算是遇到臣子,他死口不认就是,谁敢说他是皇上?
这点我相信,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他的俊雅与才华总是那样耀眼,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显摆的人,与别人吟诗作对的时候,看到别人敬佩的目光,听到啧啧的赞叹,他却偏偏装得很谦虚。
“虚伪——”我鄙夷地说。
“我谦虚你就说我虚伪,我不谦虚你就说我自大,乐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对我不公平。”
在无人处他从后背搂着我,跟上来的侍卫看到忙低头消失,他总是这样不顾场合。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红着脸用力甩开他的手,谁知他却变本加厉将头探过来含住了我的唇,满眼是笑。
“他们不会让人过来的,放心。”
以前他的吻让我觉得恶心烦人,但现在在他舌尖的纠缠之下,我只觉得全身发软,耳红心跳,这种感觉在我偷吻楚歌的时候有过,但偷吻楚歌的时候有甜蜜,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醒来发现。
路上遇到有卖包子的摊档,他都会拉起我快步走过,对包子的嫌
恶达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而不久是他的生辰,各宫中的女人绞尽脑汁送礼物讨好他。
他天天问我送什么给他,如一个急着要赏赐的孩子,而我每次都甜笑着说给他一个惊喜,他的眸子亮晶晶充满期待,我知道他一直想我送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已经暗示了无数次,就差没直接说出来罢了。
他生辰那天,在宫中设宴,他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争奇斗艳,而我叫御膳房做了一个巨大的包子给他做寿礼,还送了一条锦帕给他,当然也是绣着几盘包子。
当包子呈给他之时,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煞是好看,但碍于众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大发雷霆,他朝我扫来的目光却如利箭,恨不得将我剥皮削骨一样。
“乐妃的礼物果然别出心裁,朕十分喜欢,从没收过如此印象深刻的礼物,乐妃果然有心思。”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目光凶狠,但脸上死也挤出一丝笑意,真难为他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拿起我送给他那只巨包,一口又一口地啃,直至啃完,还装得很美味一般,但那目光阴得我全身发麻,我觉他当我是他嘴里的包子,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慢慢地咬碎,我浑身生疼。
他那些女人以为他真的喜欢包子,争相效仿,变着花样送他包子,看到他天天黑脸,我心情很不错,看着我笑,他一脸的愤恨,但为了显示他有风度,胸襟广大,他死忍着不发火,让我看着也替他难受。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惹他生气,只是有些时候看不惯他的作风,实在忍受不住而已。
“乐儿你对朕真好。”他朝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到他磨牙的声音,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