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这一剑就要刺到,我停止了抵抗,于是他一剑刺入我的肩胛,我惨叫一声,不过似乎是叫得太凄厉了一点,要是换平时,即使刺中胸膛,我也只是哼一声,可惜我这样的凄厉的惨叫响彻整片夜空,但里面的人儿却没点反应,是我叫得不够凄厉,还是她的心太狠?
他的剑一拔出来,血就漫了出来,虽然不中要害,但却很痛,这恶毒的小子真的没半点留手。
“你可真够狠。”我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对你不狠对谁狠?”
话音刚落,他又攻了过来,他的剑尖似乎也笼上了一股阴森寒气,速度快如闪电,但却轻如飘絮,让你很容易在恍惚间成了他的刀下鬼,怪不得可以做鬼煞门的头号杀手。
我不得不凝神静气与他对打,一时间刀剑叮当,人影翻飞,只一会这个院子就笼上了浓浓杀气,地面上也铺了一层烂叶残枝,当他明晃晃的剑朝我大腿刺来的时候,我很想回手一剑,将他挡开,但想到小睡,我的手还是无力垂下,他的剑再次直插而入,这次插得比第一次还要深,还要痛,我禁不住再次惨叫,血瞬刻染红裤子。
可惜庭院寂静,她似乎熟睡一般,一点声息都没有,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的生死她真的不在意了吗?之前升腾起的希望之火,一点点熄灭,内心又是一片
黑暗。
被他连插两剑,也激起我的反抗之意,我心一狠,手臂运劲,两人的剑剧烈碰撞,最后同时震飞,插在不远处,互相仇视着。
“濯傲--”他的声音带着狠,目光带着威胁,似乎是在说你再敢还手,我就走人,想不到有一日栽在他的手中,山水有相逢,他日你冷佚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吧,继续。”我认命地向他妥协,两人徒手相斗,他招招狠辣,我步步退却。
“你别太狠。”两人贴近时,我压低声音对他说。
“放心,不狠。”但他笑容怎么就那么瘆人?
他的话音未落,就朝我胸膛拍了一掌,掌风霍霍让我心生畏惧,那霹雳一掌还没有到,我已经感受到身体的痛,但为了小睡,我还是闭着眼睛受了,如果这样她都无动于衷,证明她心中真的没有我,我也就心死了。
“啪--”的一声,我被他的掌风震开几丈之外,顿时气血上涌,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一般,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说不狠?
但她比冷佚更狠,那么大的声音她听不到?但她竟然真的无动于衷,她的心就没有一丝震动?烛火依然在摇曳,而寝室里面毫无声息。
心沉入底,疼痛感漫遍全身,心似乎一点点的撕裂破碎,我刚开始被他打的时候,我夸张地叫,
如今我竟然死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喊得再大声又怎样?她都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冷佚,再来,有胆子你就再狠一点。”
我声音沙哑地对他低吼,再痛得彻底一点吧,痛过就会清醒了,痛彻底就不会痛了,这些年天天痛,夜夜痛,我痛怕了。
“你想死,我还不成全你吗?”
“砰--砰--砰--”他连击了三掌,我放弃了抵挡,整个人飞出几丈之外,不知道有没有断几条肋骨,但却连吐几口鲜血,似乎心脉尽断一般,我挣扎地站起来,胸膛火辣辣地痛,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找死呀,挡也不挡?”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想我死,那她呢?她是想借冷佚的手杀了我替洛枫报仇吗?原来最想我死的人竟然是她。
我笑了,笑得悲凉绝望。
“来吧--继续--”我挣扎站了起来,胸前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此时的我看起来一定是狰狞如魔鬼吧,他迟疑了一会,但却没有出手。
“走吧--回你的卫国吧。”
连他都叫我回去了,是不是连他都觉得她对我是真的无情、无心?小睡,你真的从来不曾爱过我?如果这样为何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来玩弄我?真的完完全全是因为斗气吗?
“走吧,那么痴情干什么?女人又不是死光了。”冷佚的声音带着揶揄与幸灾乐祸,让我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好,我回去。”我的唇一勾,但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狠命地朝他胸膛拍出一掌,用上全身的力气。
“砰--”的一声闷响,他因为没有防备整个被我拍飞,但他的身体飞出去之时,我也耗尽力气,颓然倒地。
想打我濯傲哪有那么容易?既然打了,就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反正我都要走,打够本再走,倒下去的时候我禁不住勾唇,这掌够他受的,但一想到她对我的生死毫不在意,我所有笑容都凝结在脸上。
“你这小人--”冷佚站了起来,嘴角带血,俊美的脸庞略显苍白,但目光却森冷如一条毒蛇,正慢慢靠近我,准备一口将我吞进肚子里,我动了动,但却全身无力,早知刚才就不受他三掌了,这下惨。
“我不会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半年走不了路,我会让你被人抬着上早朝,我还会让你痛得不想活,居然敢算计我?”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恶毒。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