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盛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冲澡。
贺雪雅知道霍铭盛的脾气,不洗澡不让上床。
她去了霍铭盛旁边的客房洗澡。
苏软软小碎步追上贺雪雅,小心翼翼地询问:“贺小姐,今天晚上我住哪里?”
“去找王婶,她会给你安排。”
苏软软刚想问王婶在哪,贺雪雅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个时候贺雪雅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苏软软。
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暗戳戳地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也是苏软软傻,根本就看不出来,甚至还以为贺雪雅是累了,不太想说话。
她走下二楼,在客厅里四处张望,轻声喊了一句:“王婶你在吗?”
别墅客厅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声音。
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看向贺雪雅的房门,想过去问,又害怕打扰到贺雪雅休息,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吴叔刚刚也回别墅了。
她觉得去问吴叔,吴叔应该也知道,于是就朝别墅外面走。
夜晚的货架黑漆漆的,只有那么两三个路灯亮起。
万籁俱寂。
连只蝉叫都没有。
她有点不太敢走远,只能回客厅,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过了十分钟。
贺雪雅洗完澡从客房出来。
苏软软赶紧起身,看向二楼的女人:“贺小姐,你知道王婶在哪吗?”
贺雪雅停下脚步,软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软软,我和霍铭盛结婚,有证,你应该叫我霍太太。”
苏软软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是,霍太太。”
她不知道贺雪雅为什么说这件事。
她叫贺小姐,完全是因为她的雇主是贺雪雅。
她对霍铭盛没有别的心思,而且苏软软知道霍铭盛很爱贺雪雅,就连今天晚上醉酒呢喃的名字都是雪雅。
她张嘴想解释,贺雪雅已经进了霍铭盛的房间,顺手还带上了门。
她所有的解释都卡在喉咙里,心里莫名堵得慌。
霍铭盛房间。
男人还没有从浴室出来。
贺雪雅脱掉绸缎做的紫色睡衣,钻进男人的蚕丝被子里,双手紧张地攥着被子,等着霍铭盛从浴室里出来。
她和霍铭盛恋爱三年,两人一直都是都没碰过对方。
领证那天,她和霍铭盛去拿体检结果,贺雪雅如遭雷击,她生病了,甚至这个病还有可能遗传给后代。
医生说从遗传学角度讲她生畸形儿的概率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八十,她吓得当时就晕过去了。
霍铭盛说他这辈子不会再要孩子了,他同意了,霍父霍母怎么会同意,这一年,她魔怔似的,找了很多办法,最后将希望放在苏软软身上。
可同时也充满激动。
她最爱的男人,她都没有碰过,苏软软已经跟他睡了不止一次。
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没两分钟。
男人打开浴室门,从氤氲的水雾中走出来。
他只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壮上半身,宽肩、窄腰、精致到完美的倒三角,还有那张沉稳、内敛,又不失好看的脸。
贺雪雅是真的很喜欢他。
霍铭盛的眸光扫过床上,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以为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苏软软。
贺雪雅小心地屏住呼吸,像是没有见过男人身体的样子,羞红着脸。
随即,又往前走了两步,看清那人是贺雪雅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将毛巾丢在地上,走到衣柜旁边,拿出里面的浴袍披在身上,随手打了一个结,摘掉身上的浴巾。
走到床边,和衣躺下睡觉。
贺雪雅睁开装睡的眼睛,她身体小心翼翼地往男人身边挪了一下,手指刚搭到男人的肩膀就被他拿开。
“雪雅,我今天喝了三个小时多的酒,很累。”
贺雪雅心里燃起的那个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来了个透心凉。
却仍旧不死心地说:“老公,我们不做,能不能抱着我睡觉。”
她的声音绵软、娇柔,还带着一丝可怜的祈求。
男人不为所动。
就好像面前躺着的,不是她老公。
贺雪雅情绪有些崩溃:“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霍铭盛没说话。
贺雪雅低低地抽泣起来:“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想让你和别的女人睡,可是你也知道要是没有孩子,老宅根本就不会让我进门。”
霍铭盛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老公。”贺雪雅坐起身子,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霍铭盛没看一眼:“你先冷静一下。”
他径直地走出房门。
贺雪雅失望地看向关上的房门,大力地将枕头丢出去:“霍铭盛!”
枕头被门弹到羊绒地毯上,还轱辘了两圈。
就好像她所有的话,都一拳打在棉花上。
霍铭盛关上了房门。
有些昏昏欲睡的苏软软在听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