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明回家，李曼起身走过来，“锦程呢？这孩子不是出去接你去了吗？”
车长明没有好脸色，“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曼猜测难道这父子俩吵架了？
从车锦程出生到现在，他从不敢顶撞他爸，这次竟然敢跟他爸吵架？
除非——除非他爸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李曼立即拿出电话给车锦程打过去。
可对方竟然关机了。
“锦程关机了？他去哪儿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们俩在大门外到底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车长明朝卧室走去。
李曼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连家都不回？”
“我怎么知道？也许他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你以为他能去哪儿？”
“在你眼中你儿子就这么不堪？”
“是的，他就是一天天不务正业的人！”车长明甩开李曼的手，往卧室走去。
李曼只好四处打电话找人。
最终，她得到可靠信息——车锦程果真去了酒吧。
李曼捏了捏眉心，这个混世魔王什么时候能懂事些。
怪不得他爸瞧不起他。
*
第二天一早，车长明出门上班去了。
车锦程喝得烂醉如泥回来，有两人搀着他进了家。
李曼见此情况，赶紧上前扶过她儿子。
“你俩是？”
“我们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老板见车公子喝多了，于是让我俩送他回家。”
“他没跟他朋友一起？”
“没，他一个人去的酒吧，一直喝到了天亮。”两人回道。
正此时，车锦程抑制不住胃里的翻涌，低头吐了。
李曼虽气儿子的不争气，可见儿子如此难受，心疼极了。
她让佣人将地板清理了，然后给车锦程煮了些醒酒汤。
将车锦程扶到床上休息后，她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她的脑子里有很多疑问。
车锦程为何会一个人去喝酒，而且还喝得这么多？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李曼伸手轻抚车锦程的脸，“儿子，跟妈妈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车锦程迷迷糊糊道：“不开心？嗯，我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为何？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爸！”
“你爸？他怎么惹你了？”
车锦程虽然喝醉了，但对他爸有与生俱来的敬畏感。
“没……没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告诉妈妈呀。”李曼很想知道答案。
“他不让我去追求我喜欢的女人！”车锦程只好避重就轻。
“你喜欢的女人？就是那个搞直播的？”
“对啊！搞直播怎么了？”
李曼虽然没见过那女生的长相，可她就是不喜欢。
因为车锦程对她太过迷恋。
“你爸反对有他的理由。也许那女生徒有其表，或者那女人只是图你的钱。”
“呵~我巴不得她图我的钱。”
“什么意思？”
“她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怎么可能图我的钱？追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财阀公子哥。林睿渊为了追她，豪掷一栋别墅给她。我这些钱，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
李曼拍了拍她儿子的脸，“儿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了？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为了女人而堕落成这样！”
“我爱她！她是我这辈子发誓要娶的女人！”车锦程大声吼道。
“她不爱你，你又何必勉强？强扭的瓜不甜！”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其中的苦，李曼尝够了，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重蹈她的覆辙。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我？我到底差哪儿了？”
“儿子，天下女人多得是，你何必一叶障目！”
“你爱他？爱他的什么？权势还是钱？”车锦程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你说的是谁？你问的是妈妈？”李曼不知车锦程口中的“你”到底指代谁。
车锦程这时已进入了梦乡。
李曼拍了拍他儿子的脸，“锦程，你醒醒，你刚刚问的到底是谁？”
车锦程已沉沉睡去，并未回答他妈妈的问话。
李曼站起身，抱着双臂在房间里走了好几个来回。
她儿子口中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
付云鹤调取了沿路的监控视频，监控拍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他找人查了一下，结果竟出乎他的意料。
一大早，他便打电话给车长明汇报此事。
“昨天跟踪我的竟然是周溟的儿子周泽洋。他什么意思？”
“周溟应该不知晓此事，估计是车锦程委托周泽洋去跟踪你的。”
“车锦程这小子竟然敢找人跟踪我，看来，翅膀的确是长硬了。”
车长明将手里的钢笔往笔筒里一扔，“的确是翅膀长硬了，昨天他竟然敢跟我吵架。”
“他竟然跟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