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怎么……”悠真急促地低喘,痛苦地捂着额头无力地放弃,“对不起……我有点想不起来怎么一回事了。”
“不必勉强。”老人凑过来,安慰地拍了拍悠真的肩膀。
悠真回以苍白的微笑。
“我的名字是鳞泷左近次,是一名培育师,”老人双手揣回宽大的袖口,慢慢自我介绍,“我是在小石川医生那里见到的你。”
“小石川医生?”悠真重复了一遍。
“是的。”鳞泷左近次点点头。
鳞泷左近次是在送受伤的弟子去医馆的时候,看到的悠真。
听小石川医生苦恼地说,这名白发少年是被好心的路人送往了他的医馆。那名路人临走前留下了一些钱财作为预支的医药费。原本小石川简单地判断了一下,只是发烧而已,虽然额头滚烫但并不是大问题,却没想到这少年一连高烧几天,期间一直昏迷不醒。
为此小石川给他注射了价格高昂的特效药剂,效果却不明显。小石川没有放弃医治,于是那人垫付的钱很快便用完。后来他在犹豫,他看出了少年随身的珠宝十分值钱,可在病人昏迷的情况下,他实在不能替对方做下决定,为此特意将所有的衣物都整齐地包裹好,让自己不受诱惑。
但另一方面,他支撑不起后续药剂的钱,他已经拜托警官寻找这名少年的亲人,可一直都没有线索。
鳞泷左近次分辨出了医生内心的挣扎,他没有多问详情,主动地提出将白发少年带回,药剂的钱他来支付,他可以每天帮少年注射,再一边帮他寻找家人。
小石川与鳞泷相识已久,十分清楚了解他,鳞泷是收养了很多孤儿与弃子是个难得的善良之人,长舒一口气,放心地让他带走了。
“万分感谢您,鳞泷先生。”听完后,悠真恭敬地坐好,感激地说道,“我会努力赚钱还给您的。”
鳞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但随即,他正坐面对悠真。
“你是离家出走了吗?”鳞泷沉声道,话语中满是不赞同,“全身携带着贵重物品,现在可没有安全到那种地步。”
“没有离家出走。”被当做叛逆的小孩,悠真有些无奈,他解释自己暂时无家可归。
没有离家出走的少年会在什么情况下无家可归?
“是因为鬼吗?”面具后,鳞泷蓦然沉下脸色,手指攥紧。
“鬼?什么是鬼?”悠真疑惑地听着这个词语,“是妖怪吗?”
“你遭遇了什么事,才会独自一人高烧到晕倒在路边?”鳞泷问道。
“啊,我从小就没有家人。”悠真挠了挠头,不明白鳞泷突如其来的严肃。
鳞泷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手搭在膝盖上,最后还是好心告诫道“太阳下山后,就不要随意外出了,小心恶鬼出没。”
悠真刚想细问,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容貌可爱的少女轻快地走了进来。
“鳞泷师父,这是新来的师弟吗?”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留着一头深绿色的中长发,穿着便于行动的短和服,她好奇地蹲在悠真的身边,打量着悠真。
“不是弟子,”鳞泷抱臂瞥了悠真一眼,转而说道,“不过如果你无地方可去的话,可以住在这里。”
悠真有点迷糊,感觉被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既然对方不愿意和他说,他也暂时不去探究。
收到鳞泷帮他保存的包裹,悠真一一拆开,边惊叹地摆弄长长的衣袍,一边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真不坏,每次到新的地方都会遇到善良又可靠的人。
第一次是giotto,第二次是鳞泷先生。
等全部摊开后,悠真震惊地看着摆满一地的各种配饰,从额饰到脚环,从手链到戒指,全是由珍贵的宝石组成的,晶莹剔透的光辉直接照亮了整间简陋的房屋。
这么多宝石的吗?
悠真提起一条手链,端详片刻。
这服饰太过华丽复古,甚至不是普通阶级的人可以穿戴的,粗略估算一下这工艺与宝石的品种,价值应该达到上亿了吧。
难道是giotto在他被冰封后为他穿戴上的?他们黑手党有这样的习俗吗?
恍然一瞬,悠真心下清楚不是的,他应该失去了至少一个世界的记忆,是他模糊中看到的那两人。
可每次只要他试图去回忆,都会感到濒死的痛感,仿佛诅咒一般攀附阻扰。
大概也许,他在那个世界最后的结局不太好,所以身体在排斥他的记忆。
也可能真的是一个诅咒。
将宝石收起,悠真决定顺其自然不再去纠结过往,告诉自己要向前看。可很快悠真又开始失落起来,以自己对能力的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不过,现在是大正年间,距离现世越来越近了。
是不是也代表着他越来越有希望了。
悠真重振心情。
因为刚到这里身无分文,潜意识地知道那些宝石很重要,悠真不愿意去随意典当掉,便先和鳞泷先生住在狭雾山的山脚。
这里不仅住着他和鳞泷先生两人,还有几名同样被收养的弟子。
他们经常在悠真面前晃悠,或者更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