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界周围,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改变了战局的悠真,他们察觉到这出自悠真之手。
可难道只是将他们困在这里这么简单吗?
看着场内的众人,悠真手指握紧,泛有沉重的威压纷纷如巨石般,精准地压在了五名上弦之鬼的身上。
被施加了数倍重力,上弦之鬼们动弹不得,力量相对弱小的堕姬甚至被压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只能愤恨地无力捶地。
无形的重力压得无惨脚下踩出深坑,无惨却依旧挺直背脊似是没有受到影响,他饶有兴趣地说道“悠真,这是你的血鬼术吗?”
悠真没有回答无惨的话,他担心自己很快就被无惨控制,对还没反应过来的鬼杀队剑士们高声喊道“趁现在,快!”
这一声惊醒了恍惚中的众人,他们不再去管悠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向悠然屹立于庭院中央的鬼舞辻无惨发起最后的猛攻。
悲鸣屿行冥最先攻击,他甩动佛珠,配合着宇髄天元扔出的炸药,就将由长锁链连接的流星锤砸掉了无惨的头。
砍断脖子了!
未及时赶上的剑士们纷纷兴奋地高喊。
而悲鸣屿行冥却没有丝毫松懈,手持流星锤蓄势待发。
就在悠真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之时,却见无惨残缺的地方迅速再生。
“他…就算被砍断脖子也不会死?!”蝴蝶忍神色难看,握紧了日轮刀,“只有日光才可以吗?”
“难道…只能等到天明了吗?”宇髄天元脸色铁青。
“这是要演变成持久战了。”炼狱杏寿郎凝重地说道。
“悠真,你能将他拘束至天明吗?”听到身边妻子的转述后,产屋敷耀哉温和地问道,“无需有压力。”
“…抱歉,”悠真颤抖着双手,“我恐怕支撑不了那么久。”
实际上只要无惨反应过来控制他,那便不剩多少时间。
他本以为这措手不及的一击可以将无惨彻底消灭,却没料想无惨已不是常理所能判断的生物,对他来说弱点只剩下阳光了吗?
悠真遥望黑沉沉的天际,距离黎明还有近两个小时。
其余人没有再多想,同一时间,所有人迅即使出呼吸法对鬼舞辻无惨发起进攻。
但是——
“黑血枳棘。”
黑色的荆棘从无惨的指尖释放而出,无数的荆棘击密不透风地袭来,剑士们收住架势不得不躲避开无惨的血鬼术,一边努力地寻找时机进行反击。
但被困于原地的无惨很快熟悉了重压,身体拔地而起,他跃至空中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见状,聚起王之力,悠真五指并拢再次向下一压。
一般人类最多只可承受五倍,而此时悠真施放在无惨身上的压力已过数十倍。无惨再次无防备地坠于地面,筋骨都被挤压了一瞬,就在悠真以为有效果之时,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却产生了惊人的异变。
鬼纹暴涨,他黑色的头发褪变为苍白色,昂贵的西服在重压之下被碾碎成一条一条的破布,无惨肌肉结实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之中,他此刻失去了正常的人类形态,下半身与双臂被黑色的毛发包裹住,四肢上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赤红巨口,巨口之中长满了利齿,而他的脚掌在落地的霎时也长出了锋利的尖甲,地面因此而蔓出裂纹。
再度进化后,无惨强大的□□不息片刻就适应了这重力,在这足以碾压所有生物的压力之下,依然无恙地站在此地。
“这怎么会?!”悠真的瞳孔震颤。
这已是他目前可操控的最大极限了。
他自被无惨转化为鬼起就没有食用过人血,单纯的睡眠根本无法支撑起这庞大的消耗,但就是这耗费了他大部分力量的战技,也只不过阻碍了鬼舞辻无惨片刻,甚至最后将他向进化之路推近了更一步而已。
无惨扬起头,凌乱的白发垂落在他脸颊边,他眯起妖异的眼眸,笑着对悠真说道“以为把我逼入绝境了吗?”
“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承认你的能力超出我的预料,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无惨闪身落于悠真的身前,利爪置于悠真的脑后,似是宠溺地吻了吻悠真的唇瓣,低声说道,“我对你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看着无惨对悠真的戏弄,不死川实弥双眼布满血丝,他吼道“给老子放开他!”
“鬼舞辻无惨!”灶门炭治郎嗅到了无惨身上危险至极的气味,他激动地喊道,“来攻向我们啊!”
无惨阴森冷酷的眼睛扫过被他击退的剑士们身上,又最终落在了悠真难掩愤怒的脸上,而悠真的神色在无惨的靠近之下,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他满身是鬼杀队队员的血,血腥味令处于极度饥饿状态的悠真有些迷醉,他的握起的手指刺破了掌心,努力地克服自己渴望鲜血的念想。
刚刚鬼杀队的剑士纠缠于无惨,让无惨无法集中注意力夺回控制权,可现在他有余力了。
“我失去耐心了,”无惨厌倦地甩出鞭刺,直直插入悠真的脖颈处,“再分给你大量的血液。”
无惨低头看着悠真痛苦的表情,他不为所动,极为平静地说道“你要学会怎么不激怒我。”
“等结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