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不用了,我有钱付。”萧知意说着,拿出了碎银子给了掌柜。
随后他接过了一大包书,带着连听晚出了书铺。
郑修霖很自然的走在了萧知意左边,和他们两个并肩同行着,“萧兄,这段时间不见,你发达了不成?”
萧知意看了他一眼,“发达不至于,攒了些钱,足够进京赶考用。”
郑修霖听完,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遍,“若你缺钱一定要告诉我,我借给你总行吧。”
郑修霖就是那个家境极好的富商之子,之前两人考中秀才时,萧知意去他家做过客。
郑修霖虽家境富裕,却是不喜经商,倒是十分喜爱读书。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参加科考,日后当个官。
他极其崇拜萧知意的聪明才智,以前在书院时,他就经常跟在萧知意旁边唠叨个没完。
萧知意被他缠了好几年,两人自然而然成了至交好友。
郑修霖明里暗里都给过萧知意钱,可他从来不收,所以郑修霖这次只好说是借给他。
萧知意明白他是好意,笑着回道:“多谢郑兄惦记,借钱就不用了。”
郑修霖见他真的不需要,就说道:“那好吧,我今日休沐,请你们吃饭吧,正好我有几个策论方面的疑问,早就想问你了。”
萧知意微微蹙眉看着他,“吃饭就不必了,我们刚吃过。书院里不是有先生吗,你怎么不问他们?”
提起这个,郑修霖就很无奈,“我都问过了,可是他们并不能从根本上解答我的疑惑,我还是觉得萧兄你讲的最好,我最能听得懂,你不在书院的日子,我真的很难过。”
萧知意了然,低头看向右边乖乖跟着的连听晚,“听晚,你还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连听晚摇头,“暂时没有了,你先给他解惑吧,我看他好像挺着急的样子。”
郑修霖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听晚表妹通情达理,不知听晚表妹姓什么?”
连听晚大方的回道:“我姓连。”
郑修霖点头,顺势改了称呼,“连姑娘,一风阁正好在附近,我们就去那里吧。”
连听晚问道:“一风阁?那是什么地方?”
郑修霖给她介绍道:“是家茶馆,里面有个风趣的说书先生,你听着书,我在一旁请教萧兄,可好?”
连听晚还没有去过听书的地方,她开心的答应下来,“再好不过了,萧知意,走吧。”
到了一风阁,里面听书的人不多,郑修霖挑了个人少的桌子,要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又点了几份点心。
萧知意特意把桃花酥换到连听晚跟前,又倒了一杯茶,等水温凉了些,才递给她。
郑修霖一看萧知意对连听晚这百般呵护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趁连听晚听书听的入迷,他小声的说道:“萧兄,你这是遇到命定之人了?等来日成亲,可别忘了给我这个昔日同窗发喜帖。”
萧知意正端着茶杯,动作优雅的品着杯里的茶,没回他的话。
他放下茶杯,淡淡开口,“不是有问题要问吗,再不问我们听完书就回去了。”
郑修霖十分了解萧知意,见他不想回答,便拿出揣在身上的书,铺在桌上,“问,现在就问。”
随后,萧知意侃侃而谈着,给郑修霖解答着他的疑惑。
另一边,姜庭泽带着雷厉风行离开后,在街上逛了好一会,买了许多东西。
随后他又去了一家古玩店,看起了字画。
雷厉和风行见他看得认真,就拿着大包小包的蹲在了店门口,当起了门神。
忽然间,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匆匆忙忙的从姜庭泽身边走了过去,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差点把他手里的画撞到地上。
姜庭泽刚想板起脸来问问那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看道。
结果他定睛一看,撞他那人正连连作揖给他道着歉。
面前的人穿着打了补丁的长衫,衣服虽破,但洗的很干净,想必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看着面前穿着寒酸却又彬彬有礼的书生,姜庭泽起了同情心,摆摆手道:“算了,你下次注意些,别再撞到人了。”
那书生低声下气的回着,“是是是,鄙人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冲撞公子。”
姜庭泽看了这么久,也没有很喜欢的字画,被他这么一撞,索性就空着手走了。
“雷厉风行,起来了,找个茶馆去听书。”
“来了少爷。”他们两个动作熟练的把东西放在一只手里,互相拍了拍对方屁股上的灰,随即跟在姜庭泽身后。
风行说道:“少爷,在那边就有一家,目测离我们住的客栈有二里远。”
风行眼尖的很,他知道他家少爷喜欢听书,刚才在外边蹲着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家茶馆。
姜庭泽点头,顺着他指的路去往茶馆,坐在大堂的雅座上听起了书。
而风行指的这家,叫二花阁,正好与萧知意去的那家方向相反,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稳稳的破开了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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