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许久之后,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他急忙坐起身。
只听外面有护卫喊道:“来人啊,抓贼啊,府里进贼了。”
乒乒乓乓一阵响后,又有人喊道:“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过了一会,阿吉敲门走了进来,“少爷,贼人都落了网,只是他们见穷途末路,便扔了火折子,把厨房给烧了。”
“走,我们去看看。”郑修霖整理好衣服,带着阿吉朝外走去。
他走到前院时,黄管事和他的同伙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郑老爷坐在座位上,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郑家?”
黄管事面色阴狠的说道:“无冤无仇?你仗着家大业大,侮辱了我的芸娘,又把她关起来磋磨至今,当真是禽兽!”
郑老爷也不恼,又问,“你口中的芸娘,可是我郑家庄子里那个?”
“我呸!”黄管事啐了他一口,“你个老东西,装什么糊涂!”
“这其中有误会,当年之事的真相,还是让她亲口与我们说吧。来人,把芸娘带上来。”郑老爷抬手,两个护卫把绑了双手的芸娘推了出来。
黄管事看到来人,挣扎着往她身边爬,“芸娘,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芸娘期期艾艾道:“黄大哥,我……”
郑老爷不想听她多说,板起脸来一拍桌子,“别啰嗦了,说!”
芸娘吓得一缩身子,闭上眼睛说道:“当年,一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躺在老爷身边,我就照做了。”
“但我到了郑府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只能想法设法的保住她,所以干了许多坏事,被赶去了庄子。”
黄管事崩溃,“芸娘,你不是说是他强迫你的吗?还有,那孩子是谁的?你说啊!”
芸娘含泪说道:“黄大哥,当年爹娘拆散我们后,就把我卖到了青楼,我被一位公子救了下来,可他命短,留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撒手人寰了,我一个弱女子,只能依附于旁人,望你能理解。”
黄管事这才得知,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他歇斯底里道:“芸娘,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何要骗我!为什么啊!”
芸娘见他撕破了脸,嘴上也没有留情,“真心又算得了什么,要不是因为当年你没钱娶我,我又怎么会被卖掉!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郑老爷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说道:“既然已经真相大白,管家,将今晚的贼人都送官吧。”
芸娘突然跪下,哀求道:“老爷,我已经按你要求如实交代了,我的宝儿呢,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吧。”
郑老爷回道:“你女儿就在庄子上,自会有人抚养,你且安心入狱吧。”
待闹剧收场,郑夫人和郑修霖才从暗处走出来。
郑老爷嘿嘿笑着迎过去,“夫人,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吧,这回你总能相信了。”
郑夫人嗔了他一眼,嘴角却弯了起来,“那也是你惹回来的麻烦,谁让你识人不清。”
郑老爷陪笑道:“是是是,如今真相大白,夫人莫要再气了。”
安抚好郑夫人,他又背着手板起脸,一副老父亲的样子,看向郑修霖。
“霖儿啊,今晚多亏你把我喊起来,要不然,就让这些人得手了。”
郑修霖看着他爹在他娘面前的怂样,强忍笑意,“爹,是萧兄提醒我的。”
郑老爷感慨道:“又是萧公子,他可真是我们郑家的贵人呐,霖儿,你可不能怠慢了他。”
郑修霖与有荣焉,“当然了,萧兄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想到庄子上年幼的小姑娘,郑夫人于心不忍,“老爷,那芸娘也没得逞,不如就放了她吧。”
郑老爷苦口婆心道,“夫人,你就是太过心善,她在府上时就意图加害于你,去了庄子还是不安生,竟怀恨在心,教唆黄管事对付我们郑家,这种人骨子里都坏透了,绝不能轻饶。”
郑修霖也附和道:“爹说的是,娘,你就不要管了,快去睡吧。”
与此同时,连听晚带着萧知意在屋里看完了光幕投放的现场。
刚才听到外面的声响后,萧知意怕有危险,就去了连听晚的房间陪她。
见事情解决,连听晚收了光幕,说道:“萧知意,我觉得那芸娘说的不对,谁说女子就一定要依附于男子而活。”
萧知意看向她,问道:“那听晚是如何想的?”
连听晚侃侃而谈道:“我倒是觉得,世间的每一个女子都如一株花,只要拼了命的扎根土壤,就算是孤身一人,也能枝头绽放。”
“我们家听晚真聪明,见解独特,引人发省。”
萧知意看着月光照耀下,因为自信而闪闪发光的连听晚,笑的一脸温柔。
一切都尘埃落定,第二日萧知意就带着连听晚回了清河村,姜庭泽依旧住在明月堂里。
日子虽平静的过着,但几人心中,都隐隐期待着放榜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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