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如那晚一般,穿着白色寝衣,眼中无波无澜,就这样看着她。
云晚晚粲然一笑,“回礼是连翘花吊坠,你可随身带着。”
“若是孤单了,就握紧它,在心中默念想说的话,我听到之后,一定回应你。”
月离微微颔首,“嗯,既然云谦仙君不让你来,便听他的话,回去吧。”
“我走了,后会有期,若是可以,不要忘记我。”云晚晚依依不舍的挥挥手,离开了神殿。
月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不会再来了。
日后这神殿,便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如此,也好。
他拿起桌上的木盒,缓缓打开,就见里面躺着一个连翘花的吊坠。
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气息,他微惊,这是她真身的一部分。
平阳子突然从窗外冒出来,“啧啧啧,半夜忤逆父命,都要来给神君回礼,这丫头,用情至深啊!神君,你可万万不能辜负她。”
沉默少许,月离开口道:“平叔,你说的万全之策,是什么?”
平阳子莫测高深的说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若你确定了对她的心意,就告诉我,我自会安排你们的后路。”
月离拿起吊坠,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过段时日,我再去净化一次魔气,便去找天帝,让他另寻他人,接替我。”
平阳子眉头一拧,“你又逞什么强呢!身子还没好利索,净化什么魔气,明日天亮,你就去卸职请辞。”
“我意已决,平叔不必多言,夜深了,回去吧。”月离挥袖,关上了门窗,将他隔绝在外。
“如你父母一般倔!”平阳子气的来回踱步。
见屋内的人不为所动,他袖子一甩,故意大声喊道:“算了,不管你了。”
“今晚有人看清了自己的心,连带我心情都好了许多,我才不生气呢,找人喝仙酿去喽!”
他骑上拂尘,径直飞去羽鸾仙宫,找新来的重明鸟喝酒去了。
云晚晚回到小院时,就见羽雪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托着脸打瞌睡。
她笑了笑,用灵力托住她一点一点的脑袋。
看到地上的落霞灵花,她果断刺破手指,让玉镯认了主,把落霞灵花移到了玉镯空间内。
随后她轻拍羽雪儿的肩膀,“雪姐姐,回屋睡觉了!”
羽雪儿瞬间站起,假装自己很精神的样子,“晚晚,你回来了,你放心,萱姨没有发现你离开,我望风望的可好了。”
云晚晚开玩笑道:“是呢,都望到周公那里去了。”
“哪有,我可没偷偷睡觉!”羽雪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她回了房间。
翌日,晨光熹微,两个晚睡的小姑娘还在赖床。
萱落仙子拿着新炼制好的丹药,准备给她们送行,结果院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推开门,轻声细语的喊道:“晚晚,雪儿,起来了,接你们的飞舟到了。”
云晚晚撒娇道:“娘亲,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好不好嘛!”
萱落仙子点了点她的额头,“让你不睡觉到处乱跑,起不来了吧。”
云晚晚倏然间惊醒,“嗯?娘亲!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萱落仙子柔声说道:“娘亲什么都知道,包括你的小心思。”
“自你出世,到如今八百岁成年,娘亲都不曾要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娘亲希望,你能离月离神君远些,好吗?”
云晚晚抱住了她的胳膊,“娘亲,我真的很喜欢他。”
萱落仙子低头,亲昵的用脸颊蹭着她的脑袋。
“娘亲知道,他是仙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天之骄子,有谁能不喜欢。”
“我们家晚晚,只是喜欢了一个如皓月般美好的人,这没有错。”
“但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有一道鸿沟,很难跨越。”
“虽说爱能抵万难,但做娘亲的,却舍不得见你受苦。”
“你是爹爹和娘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娘亲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入那布满荆棘的路呢。”
“晚晚,你可能理解娘亲的苦心?”
云晚晚心中一酸,泛起了泪光,“娘亲,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听从你和爹爹的话。”
萱落仙子百感交集,忍着眼泪摸了摸她的脸颊,“晚晚真乖,起床,我们走了,娘亲陪你们一起去,等你们适应了那里的环境,我再回来。”
羽雪儿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喃喃道:“萱姨,你们念经呢吗?好助眠啊,我更困了是怎么回事!”
萱落仙子破涕而笑,“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丹药炼好了,再不起床,我就都吃掉了!”
羽雪儿猛的坐起,“不要啊萱姨,我可不想再看那只重明鸟的脸色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凶!和我爹爹不相上下!”
萱落仙子把两瓶丹药分别递给她们,“给你们,一人一瓶,五天吃一颗,不要吃多了,等吃完了,我就去接你们回来。”
“好!”两个小姑娘齐声应着。
趁画面未转,梅沁雪一脸艳羡的说道:“听晚,萱姨她好温柔啊,这关于我娘亲的回忆好少好少,看样子,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