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莫家人的相处,慢慢来吧,日久见人心。即使不能处成真正的亲人,也要团结合作,相互扶持才好。
在古代,讲究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莫家人个个都有疯批的潜质,好生带带才好。不然他们谁犯了大罪,她也要跟着嘎。
屋外,莫北河感觉宋清泞今天有些奇怪,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感觉。
他转头问闵秋果:“你是不是做什么让嫂子不高兴的事情?”
闵秋果猛摇头:“我没有,不是我,我保证!”
“最好是没有!要是惹了嫂子生气,就赶紧跪下来认错。”莫北河瞪着一双虎目,似完全看不到妻子顶着一个大肚子。
闵秋果的舌尖都泛起了苦味,心酸到不行。
她再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还跟之前一样,每天从早到晚忙活家里的事情,她哪里还有时间去惹谁不开心。
可她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满,从来不会心疼她的相公也不会乐意听。
一直抱着闵秋果大腿的小女娃怯懦的看了阿爹一眼,又立马缩回了阿娘大腿后头。
她那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蓄了泪。她怕伯母,也怕阿爹,他们都凶凶。
宋清泞又不是聋子,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的是……渣男!
她上一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重男轻女没有是非观的无良爹妈!一种渣男!
外头那个只会拿捏媳妇的莫北河也属于渣男的一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开门。
在他们还要说话前,先一步走向了桌子。
不就是喝粥么,她喝!
只是,为什么每舀一勺粥入口时,她都能把碗中的红薯看成是某种黄色物体。
呕……
这脑袋爱瞎想八想是大病,得治啊!
宋清泞闭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将一大碗红薯粥喝完。
她心里想着,以后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再喝有黄色坨坨的粥了。
见宋清宁喝个粥跟喝毒药的模样,闵秋果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做的粥有这么难吃?没有吧……
莫北河瞪了自己媳妇一眼,煮这么难吃的东西给嫂子吃,要是她太过嫌弃卷钱财跑了怎么办!
宋清泞可不管他们想的什么,她拿起桌上的那颗鸡蛋敲了敲,很快剥出了白生生的蛋白。
上头泛着莹白的光,看着有几分可口。
宋清泞吞了吞口水,绿油油的眸光看了那鸡蛋一眼,然后狠心的别过了脑袋,朝不远处对着鸡蛋垂涎三尺的小女娃招了招手。
小女娃原本很怕伯母的,但在鸡蛋的诱惑下,她还是支棱着小短腿,颠颠的跑了过去。
“伯母。”她怯怯的喊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颗鸡蛋。
宋清泞心酸的不行,看着这小女娃,仿佛就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个时候,但凡家里有个鸡蛋,都是煮给弟弟宋清泽吃的,她永远只有偷偷看着吞口水的份。
算了,想那种伤心事做什么。
她微微俯身,将手中白生生的鸡蛋递给小女娃,还特意放柔了声音:“小琪琪,这个给你吃。”
只是没想到,因为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太像怪姨姨,吓得原本都已经接住了鸡蛋的小女娃又猛地缩回了手。
那颗圆滚滚的鸡蛋滚啊滚、滚啊滚,滚到了莫北河的脚边。
见小女娃吓得都要哭了,宋清泞忙从椅子上起来,想过去安慰她。
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莫北河见着滚落在地上的鸡蛋,气得眼冒金星,竟然两步走到自己女儿面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莫梓琪,敢在你老子面前扔食物,活腻了是吧!”
宋清泞见着他挥手的动作,下意识往前一挡。
只是她的身体还虚弱得很,哪里能挡住一个常年劳作的大男人。
“啪……”
重重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紧接着是宋清泞倒地的声音。
被扇到的手臂火辣辣的,泛着一股灼烧感。
这男人可真狠啊,自己的亲女儿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宋清泞躺在地上就起不来了,不是要碰瓷的意思,是真的闪了腰。
“疼疼疼……你们别傻站着啊,扶我一把。”
两个吓傻的人终于是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宋清泞从地上扶到了炕上。
莫北河一双手无处安放,结结巴巴道歉:“对对对……对不起,嫂子,我不是要打你。”
听到这句话,宋清泞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用力撑起老腰,单手拉出脑袋下方那个黑不溜秋的枕头朝莫北河砸了过去。
“打你女儿就能下这么重的手?你怕不是后爹!”
得,那坨黑色物体没飞出半尺,掉落在了炕边,离扔到这个渣男还有一顿饭的距离。
“不不不,嫂子,我不是要打她,我是要教育她不能浪费粮食!”
宋清泞左右看了看,她这暴脾气,真的恨不得把身下的炕扛起来砸他。
“你过来。”她朝莫北河招手。
莫北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