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压下,而后开口向围观众人嚷道:“看什么看,这是我虎豹镖局总镖头的远房亲戚,得了疯癫之症,如今跑了出来,我等奉了总镖头的命带他回去,都散了,都散了。”
随后几人便将柳溢带走。只可怜当年在凉州横行无阻,欺男霸女的柳大公子,如今却像一只被抓住的野鸡一般,被几个大汉拎起就要离开离开。
顾萧见状,辞别小贩,回身上了马车,顾萧将适才打探的消息尽数告诉了霖儿,只见霖儿托腮沉思片刻开口道:“没想到这柳溢如此命大,这虎豹镖局却又为何要带走他。”
“确是蹊跷,不知这虎豹镖局是否与柳庄有关联,若是虎豹镖局也参与到了那截杀之事,我们确要查个清楚。”顾萧点头道。
随即顾萧又开口道:“物资之事却也拖不得,不如我去探查一番,霖儿你带着薛大哥先行将采买之物送给天涯大哥。”
“你一个人去,遇到棘手之事,无法分身,不如我与你同去,若是遇到要紧的事,我们还可分头行动。”霖儿心中担心顾萧孤身查探会遇到危险,又不好意思开口,略一思忖,开口道。
在顾萧看来,霖儿这话有些道理,万一自己真得探查到一些消息,需要及时传递,自己又无法分身,的确不便,可顾萧不知自己前去探查是否会遇到危险,担心霖儿跟着自己卷入突发事件中,一时有些犹豫。
就在霖儿与顾萧二人商议之时,却听到街面上传来一声惨叫。
顾萧与霖儿忙顺着声响瞧去,只见一男子扑倒在路边,满脸鲜血,而男子身旁一个孩童真扑在男子身旁痛哭着。
顾萧二人听到路边摊贩议论纷纷,原来是因为适才这些虎豹镖局的镖师在追逐柳溢之时,撞翻了许多小贩的摊子,寻常百姓皆知这虎豹镖局的厉害,也就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份倒霉。
可倒地的男子只因家中妻子生病,正是需要卖了摊中物品为妻子抓药,眼见这摊子被虎豹镖局的镖师撞翻,摊中的之物又被踩踏的无法再卖了,这才上前理论,想讨要些银钱回来。
可虎豹镖局早已在岭州横行惯了,加上总镖头又吩咐了几人务必要找到这人,这几个镖师哪里会理睬这男子纠缠,拔脚便要离开。
男子急了,今日妻子的要钱全在这些货上,没钱,妻子的药便没了着落,他不顾周边人的劝阻,上前就扯住了虎豹镖师,就要去见官。
虎豹镖局能在岭州横行多年,自然是早已将官府打通,若是无事,这几个虎豹镖师自然乐于陪着这男子耍耍。可今日总镖头交代的事过于急迫,没空与他纠缠,被这男子纠缠的烦躁不堪,当即出脚,一脚踹在了男子的心窝上。
寻常百姓哪能受得练武之人的脚力,男子被这脚踢中心窝,当即呕血摔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帮着男子摆摊的孩子约莫只有七八岁的年纪,见父亲被人踢倒,忙上前拉扯父亲的衣衫,哭泣不止,周围的百姓也被几人的暴行激怒,可苦于虎豹镖局平日里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见孩子哭声愈大,几个虎豹镖局的镖师烦躁不堪,其中一人冲着那孩子吼道:“小兔崽子,你哭什么哭,你这苦命爹扯坏了老子的衣衫,还没找他赔,你倒先哭上了。”
镖师说完,抬起手来,就要去扇那正在啼哭的孩子。
马车中的霖儿听了周围百姓的议论,愤怒不已,见这人还要对孩子下手,当即就要出手,却听得身旁衣袂声响起,顾萧早已似箭而出。
周遭百姓见那孩子也要遭了毒手,有人侧目不忍,有人则捂嘴惊呼。可眨眼间,就见一道青衫身影一闪而过,待到百姓们定睛望去,只见适才那抬手要打孩子的镖师早已倒飞出去。
而此刻那孩子身前正立着个青衫大氅的少年,少年人此刻剑眉倒竖,星眸圆睁,一望便知他此刻怒意盈胸。
少年仗义出手,救下孩子,百姓们纷纷叫好。剩下的几个镖师被这少年震慑,立在原地不敢动。
顾萧见其他镖师不动,便立时转身去查看那孩子的父亲,内力探查,这男子只是昏厥,并无大碍,顾萧长舒一口气,转头安抚孩子道:“放心,你父亲无事,只需静养些时日便会好了。”
孩子见顾萧言语温柔,当下停止了哭泣,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就在银子将将递到孩子手中之时,顾萧双耳朵微动,听到脑后拳脚风声将至。
疾速出手,顾萧以掌俯低孩子脑袋,同时屈身,一脚堪堪略过二人头顶。瞬时一脚疾出,正中偷袭之人的胸膛。
原来正是虎豹镖师同行之人见顾萧转身去哄孩子,出手偷袭,哪知顾萧这等登堂高手岂是他这寻常武者可敌,被顾萧一脚正中心窝,如同先前那人一般倒飞出去。
瞬间收拾了两人,顾萧星目微微瞥望向余下的虎豹镖师。剩余几人见状,慌忙后退,其中一人恨恨道:“小子,你可摊上事儿了,甩个蔓儿。”
顾萧当年在臧北城为抚远镖局追回雪参,与那臧总镖头交好,也曾请教过些江湖黑话,听到这人开口,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留下名号,将来好寻仇。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窝,名叠。”少年面上的怒意已经变成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窝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