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知自己如开口拒绝,只会落得与这墨门二人同样的下场,但若应下,自己再运残梦功
“要如何应对”吕残眼珠疾转,细思婉拒之法不得,而身旁谷主,俨然已没耐心看着到手的千魂之法从指尖溜走,主动开口。
“吕大人难道不愿助”
才将开口,却闻殿外传来步履之声,谷主眼中怒意顿生,向殿外开口。
“不是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扰我与吕大人。”
殿外来人显然也知谷主商谈要事,不可打扰,但事情紧急,不得不报,只能咬牙于殿外驻足行礼,高声禀道。
“禀师父,那件事已成了,弟子特来回禀,只是当中有些”来人知晓殿中有外人尚在,禀报之时,将重要信息掩去。
听得此人之声,谷主眸中怒意顿消,眼眸微移,余光瞥向身后面色凝重的晋使,思忖一二,轻声开口:“请吕大人回房暂歇。”
spaxt"声出之时,几道红袍身影由殿外疾跃而入,分别落于吕残与墨门二人身旁,冲着吕残躬身一礼。虽礼节齐全,吕残怎能不知红袍弟子现身哪里是相请之意,不过也正好解了自己之危,当即向着谷主抱拳一礼,随红袍弟子而去。/span
出得大殿之时,正瞧见那墨门两人,已被红袍弟子带离,殿外唯有一红袍弟子,单膝而跪,正是适才禀报之人,兜帽遮掩,瞧不清面容,本想多观望些许,却觉身旁随行的红袍弟子警惕目光扫来,只得暂敛心中之疑,冲谷中陋室而去。
待得大殿内外,再无他人,殿中方传来谷主威严之声,门外跪着的弟子连忙是起身,快步入内,不待谷主发问,已是伏地禀报。
“师父,酆都城中传来消息,那行人已顺利脱身了。”
“做得好他们可曾有疑”谷主听闻消息,目中怒意总算消却几分。
“不曾他们自以为隐蔽,绝不会想到,一切都在师父谋算之中不过”红袍弟子如实禀报,言至最后,却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红袍弟子为难之色,自然逃不过谷主双眼,并未开口,只是殿中冷冽忽凝几分,无形威压,令红袍弟子冷汗顿生,不必思忖,自知师父已洞悉一切,哪还再敢隐瞒,拜服禀来。
“只不过依计行事之人,却非楚师兄,而是而是是妩师妹”似是知晓慕容妩乃师父最疼爱的弟子,说出慕容妩之名时,红袍弟子已是声音渐微。
听得弟子提起慕容妩,显然是在谷主意料之外:“妩儿?她何时回得谷,鹰儿何在”
“禀师父,妩师妹一人回谷,且内伤不轻,不曾见到鹰师兄。”红袍弟子不敢隐瞒。
“原来如此”谷主稍忖片刻,似已堪破当中关键,淡然吩咐。
“你去吧,告诉慕容楚,就言为师之心甚慰,让他莫要担心,一切依计行事便好。”
待得红袍弟子领命离去,谷主方才缓缓踱步,兀自冷笑:“或许这无心之举,才更令他们相信”
目光转而望向莲花山外,正酆都山之方向,似想在云雾中看到酆都山中异象之景,凝视片刻,似一切已尽在掌握:“闯我慕容谷,若是为了这些墨门中人,我自将他们送到你的面前,那便由不得不自入瓮来,若是为了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那东西,那你更要上我莲花山了,倒想瞧瞧,我亲手抚养长大的妩儿看中,倒是什么样的孩子”
红袍袖口微抖,殷红手套已显,摊开掌心,一块寸余白玉显现其中,上等美玉可衬托肌肤,许是在手套殷红之色相衬下,微显殷红,不过正因如此,方能更加清晰瞧见这白玉之形。
三寸有余,其形如剑,柄格剑首俱全,以解玉砂磨成剑形,剑刃圆钝,并非暗器,剑身之上,巧匠精工三字,铿锵有力。
“英离帖”
瞧得掌中白玉小剑之上三字,谷主眸中恨意毕显,目光直直落于其上,似又回陷痛苦回忆之中。
胭脂蓝袍,携手江湖,不曾掀起多大波澜,因二人只想隐姓埋名,完成心中之愿,觅凹谷,破兵俑,踏浴火,闯往生,终入隐秘之谷。
望着眼前一片绿意,穹顶异光,远矗三山,一片待开之地,蓝袍抬手抹去面上狼藉,回首向女子笑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胭脂,若非是你,我怎得有机会见到如此美景。”
女子面上也满狼藉,先前重重关卡,万幸有慕容风凌在旁,不然只凭自己之力,恐怕难闯入,想起两人携手经历生死,虽是想以此地为他开宗立派之所,但毕竟心中亦隐私心,见他面上和煦笑容,心中顿满愧疚。
正当女子暗想心事之时,却闻蓝袍柔声发问。
“既已经入得此等秘谷,总能告诉我,你入此等秘谷,到底想要寻什么?”
“什什么寻什么”猛然听他堪破自己心事,心中慌乱之下,想要解释,却又怕他误会,只能慌忙掩饰,不过言语失措,却是欲盖弥彰。
但蓝袍之人却毫无恼怒之相,反是爽朗大笑,声传秘谷,伸手替神情慌乱的心上人擦去面上污浊,柔声开口:“我既决定与你携手余生,又怎会在意,更何况每个人心中都有难言之秘,只要你开心,那便够了,此谷就算不是开宗立派之地,作你我将来栖身之地,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