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待,抬首再往天际,待得雷声再传之际,轻抬步伐,渐渐隐没入黑暗之中待得雷声消止,天际电光华再起,庭院之中再不见丝毫人影。
星移斗转,雷声盘桓,待得酝足了天地之力,终是再度倾泻而下,将整个大地彻底照亮,直将下方正连夜赶路一行黑袍之人惊得纷纷抬首,望向天际。
“豁!这中州之地,比起北境,果不一般,就连这雷声也如此喝人!”行在队伍前列一人,赫然抬首,瞧着天公之怒,不由感慨。
话音才落,却有一道乳白身影划破夜色,直冲开口之人而来,而那开口之人似并不意外,不仅不见慌张之色,更是撒开身上黑袍,迎着那道乳白身影而去。
“踏雪,这些时日,你倒是又吃胖了!”行在前方的黑袍之人不由笑骂道,话音未落,身后又有一人开口补上。
“李叔所言甚是踏雪你这厮,不仅胖了,就连胆子也是变小了,也不知当日在无归山中与我争夺雪兔的劲头哪里去了!”
两声笑骂,令得黑袍之中的雪貂大怒,不由攀附上黑袍肩头,冲着身后笑骂自己的哪人龇牙咧嘴,俨然一副威胁之状,倒是那笑骂之人听得“咝咝”威胁之声,不怒反笑,而怀抱雪貂之人,亦随声大笑。
两人才笑罢不久,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灵之声,不过却不是笑闹雪貂之声,而是带着几分怒意,冲着取笑雪貂的两人笑道:“李叔,你怎的也跟着他胡言,踏雪通得人性,只不过如孩童般谈完罢了,还望李叔莫要责怪于它。”
怀抱雪貂的汉子闻言回首,冲着来路追寻而来的姑娘笑言道:“霖儿姑娘只见到了踏雪此刻无辜模样,可不曾见到它当日在它当日的顽皮模样”
这一行人不是旁人,正是由北一路南下,向汴京而来的顾萧等人,正如福家兄弟之计一般,顾萧换下青袍穿上黑袍,一路南下果不曾有半点拦阻,一行人一路南下,直至中州地界,终是缓下心来。
踏雪顽皮,自出了脚店,入得林间山路,倒是如鱼得水,游龙归海,在林中好一番追逐嬉闹,不止一次失踪数日,让顾萧等人好一番寻找,于是才有了此番追逐之事,倒是霖儿这些时日,与踏雪相处甚欢,渐显宠溺之色,每每顾萧寻得踏雪,霖儿便出面为踏雪求情,倒让顾萧无法再行斥责。
此番见得顾萧又要责备踏雪,便快步追上前来,向李叔求情踏雪见了霖儿,自是有恃无恐,冲着顾萧连连龇牙,显出一副挑衅之姿。
说来也是,这雪貂与顾萧之情,当日在慕容谷危机之时,一人一貂患难与共,倒是出了谷后,这一人一貂如仇敌一般,不仅是众人林中过夜之时嬉闹不止,就连野外扎营烤肉之计,也要互相争夺肉食,倒让众人大笑这对活宝。
老李又怎会责怪踏雪,无归山中多年,早将少主当做自家孩子,而慕容谷中雪貂与少主相互扶持他也早瞧在眼中,如今听得霖儿求情之言,忙是笑道:“霖儿姑娘,老李怎会怪罪踏雪,只不过是假意责罚,免得它又与少主如同孩童般吵闹罢了。”
听得李叔说起自己如孩童一般,追将上前的少年立时摆出猴儿精模样,哭笑开口:“李叔怎的怪罪起我来,分明是踏雪它”
“咝咝!”顾萧话音未落,老李怀中踏雪已是登上老李肩头,冲着气喘吁吁的奔将近前的少年亮起獠牙,似在威胁他一般。
少年见状,立时怒道:“呀!你这貂儿,还真是不知好歹,若非我哼,早知你忘恩负义,昨夜的兔儿就不予你半只了。”
雪貂闻言,不仅不怒,反是立起身子,挑衅似伸出粉嫩舌头,舔了舔嘴唇,此举正将少年激怒,入鬓剑眉倒竖起喝道。
“好呀!你竟敢瞧不起本少侠,待我捉住你,定要将我那半只烤兔剖出哎哟!”少年正怒言间,雪貂已然付诸行动,从老李肩头高高跃起,稍先肥胖的身姿已似箭射出,登临一旁树干之上,还不忘将树梢之上未曾消融冬日冰雪蹬踏而落,直溅满了少年英俊面庞。
“好啊!你别跑你!”许是在慕容谷中救出李叔、霖儿等人,众人皆安,令得少年心中诸事皆安,放松之下,已不再压抑少年玩心,被踏雪戏耍一番,立时运起轻功,追逐而去,倒令李叔、霖儿面面相觑,良久之后,霖儿方才摇首笑言。
“雪貂玩心重还则罢了,倒是他也跟着它嬉戏玩闹”
老李在旁听得真切,接过话来笑言道:“霖儿姑娘,我家少主,自由便孤身一人,饶是我与主人伴随在侧,如今难得得一玩伴,且让他肆意一番,也未尝不可”
听得老李说起少年身世,霖儿面上神色稍变,这些时日的赶路相处,已然令她快忘却了当日在慕容谷中听得顾萧是那人之徒之时,如今不知是老李提起了少年身世带出了“主人”二字,还是入得中州地界,终是想起,面上笑意终是敛去。
老李伴顾剑一与无归山中多年,虽不曾行走江湖,但壮年之时,也曾闯荡江湖多年,随年纪渐长,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减反增,见得霖儿面上神情,心中忽觉古怪,不过霖儿与顾萧一路行来,倒不至于让老李戒备,只觉是自己言及少主身世,让她心生怜悯,于是话锋一转,随即开口。
“霖儿姑娘,莫要见怪,是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