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那般可轻易打发,正当心思疾转想着应对霖儿说辞之时,却不料早被霖儿看穿了心思。
碧衣少女,浅笑抬眸,望着目光闪烁的少年:“顾少侠可莫想要像打发萧前辈一般诓我留在孙府之中,我只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日可有位青衫剑侠说过,要带我见识见识这江湖来着。”
迎上碧衣少女略带俏皮眼神,心中明了自己无论如何骗不过她,干脆笑道:“罢了,既是要去,咱们即刻动身。”
“你知他们在城中何处落脚?”霖儿好奇道。
少年蹙眉道:“适才我偷偷查看,那拜府的公子满身贵气,这等人物,无论在哪,想来稍一打探,便能知晓。”
“原来如此。”少女点头道。
“事不宜迟,对了,咱们先知会孙姑娘一声。”稍作思忖,少年回道。
不知为何,听得少年要知会孙家姑娘,霖儿杏眸稍转,带着莫名眼光,瞥向少年:“说起这孙姑娘我若记得没错,当日好似有人对我说过,当年在汴京城外出手救下孙老太爷,似是孙老太爷想要将他的孙女儿嫁给这么说来,知会一声,倒也合情合理。”
暗呼‘糟糕’,少年这才想起,当日在柳庄外,自己曾将汴京城外救人后,差点被招为赘婿之事当做笑谈说于少女,此番怕是误会了,忙再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知会孙家中人,一来是孙老太爷招待,咱们也好全了做客之礼,二来是我担心这一行会生变故,有了孙家为咱们打掩护,自是万无一”
话音未落,却见少女已是背着手,快步而去,少年忙是追上前去,还欲解释,却闻姑娘笑道:“解释这许多做什么,咱们去告诉孙姑娘一声,而后快快动身罢。”
碧衣少女轻快前行的步伐俨然已说明了一切,但当局者迷,少年似还不明少女心思,只得自顾追近几分,同行而去。
雨后的春日,已是渐升,随着汴京四门解禁,此前因封城被困于城中的南北客商,皆已急忙动身,毕竟营生之事不能耽搁,不过也有那客商在这封城日子,放纵留恋于烟花之地。
城中之东,有僻静所在,并无百姓居住,只因此地有一处风雅之所,不同勾栏之地,此地只有文人雅士莳花弄草,品茗酌酒,掌此地者也算得上汴京城中富贵人家子弟,不过读书不成,却爱好风雅之道,便开办此所。
一来二去,倒成了文人雅士钟爱之地,此地‘明月清风’之名也成了汴京及周遭郡县文人们最爱之所在,被困于汴京城中的富庶商户们,本想趁此机会,好好来附庸风雅一番,怎奈却被尽数挡于明月清风之外,今日解封,还有不甘心者,想在离城之前,再来试上一试。
几名衣着华贵的富商,皆带着壮硕随从,不约而同,聚于清风明月外,若换作平时,几方定会争个高低先后不可,可汴京封城已解,今日若不见识一番,各自归家后,又怎能在圈中吹嘘,走了一遭汴京,故而几方未有冲突,默契招呼,齐齐开口。
“王老爷这是要去往明月清风?”
“那是自然,想来李老爷亦是同去”
“刘老爷想来也是要见一见那清风明月到底风雅在哪里。”
富商们还在客套,已有一人钻出人群,开口高呼道:“我说诸位,封城这几日,我等都未得机会入那明月清风一观,今日既是偶遇,不妨试试同去,不信咱这么多人,闯不进小小园子。”
众人循声望去,见这开口之人只着布衣,身形魁梧,哪似半点富商模样,倒似富商家中护院,本想鄙夷奚落此人一番,但转念想到正可借此人之言,集众人之力,便纷纷附和。
“对!”
“说的是!”
众人皆赞同,自是动身齐往,不消半个时辰,富商们已然临近了那传说中的风雅之所。
不出意料,远远望去,只见微风拂柳处,一处庄园赫然显现,不过却不似众人想象那般,有那才子佳人于庄园之畔吟诗作对,反倒只有一行车队缓缓前行。
众富商们相视一眼,纷纷动身,带着家仆赶上前去,可还是慢了一步,待得行至门前,此前的车队已然入门而去,等待众人的唯有紧闭的大门。
这一来可惹恼了众富商们,在他们各自州郡之中,他们即便不算富甲一方,亦算有头有脸,吃了闭门羹,怎能轻易罢休,纷纷呼喝随行护院们上前叫门唯有人群之中先前开口的布衣汉子,趁着众人喧闹之际,悄然退去。
眼见门前喧闹之势愈演愈烈,庄中紧闭大门终是缓缓打开,里面行出一人,向着喧闹富商们堆起笑脸开口。
“诸位,诸位!切莫喧闹,还请诸位听我一言。”
富商们哪管许多,纷纷开口道:“既是打开门做生意,为何先前那行人可入,偏偏到了我等,便紧闭了大门?”
众人听闻,纷纷赞同道:“今日若不给我等个说法,便是告官,也要争个说法。”
庄中那人似对众怒之言,并不着急,只是任由众人言罢,方才开口:“若是前几日,诸位所言,确实不错,打开门做生意,确不该挑选客人”
众人听庄中迎客管事也如此说来,更是激动,当即便要齐声讨要说法,岂料迎客管事话锋一转:“不过自昨日起,这明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