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阵法里传来的吵闹声,颜楚也觉得被吵得头疼。
她拂起袖子,挥散了眼前的迷雾。
之后又拖着沉重的铁锤,径直走到阵法中心处。
一来到阵法的中心,颜楚就看到了一个非常混乱的场面。
只见,易思月不知什么时候,留了个跟河童一样的同款发型。
她头顶大片的头发,此时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周边那一层薄薄的头发。
看起来,像极了古代版的地中海发型。
比楼君遥之前的那个半秃瓢发型,还要难看十倍。
那一层少得可怜的头发,还被楼君遥咬在嘴里,用力地撕扯着。
“呜呜呜呜,放开我!我的头发……我就剩那么点头发了,你!你!你还……”
易思月流着泪,一边哭,一边扯着沙哑的嗓音,对着楼君遥怒吼。
面对易思月撕心裂肺的吼叫,楼君遥丝毫不为所动。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咀嚼着易思月的头发,一边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易思月的眼睛。
易思月被楼君遥的恐怖眼神,吓得不敢和他对视。
所以,她只得偏过头,拼命地扯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头发。
楼君遥口中那上下两排洁白的大板牙,一直在相互碰撞摩擦着,发出了一阵类似磨牙的声响,像极了羊吃草的形态。
眼看自己的头发,真的快要被楼君遥给吃光了。
易思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何郇。
她的眼眶盈满了泪水,两颗晶莹的泪珠一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一般的男子,在面对易思月的这种形态之时。
通常都会忍不住心软。
但何郇只是淡漠地看了易思月一眼。
之后,他就翻了个身,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易思月和楼君遥了。
见何郇并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易思月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翘起自己的脚,勾住了何郇身上的绳子。
朝着他哭喊道:“你是玄道宗的何掌门,何郇是吧?”
“我师尊他好像走火入魔了,他现在一见到我,就要杀我。”
“求你,求你…………救救我,只要你今天能救下我,等回到沧澜大陆,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我…………”
“啊啊啊啊啊!不!我的头发!!”
话刚说到一半,易思月又发出了一阵更加尖锐的惨叫声。
只见,楼君遥的嘴,此时已经快要贴到易思月的发根了。
吃完易思月的头发之后,他还要继续啃易思月的头皮。
楼君遥的嘴里,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咀嚼声,那声音一直萦绕在易思月的耳边,宛如魔音贯耳。
这声音,对易思月来说,简直就像催命的符咒一样恐怖。
易思月害怕地看着,行为举止异常怪异的楼君遥。
她现在已经分辨不出,眼前的楼君遥,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看着如今这个满嘴鲜血,状若野兽的疯子。
易思月,实在是难以把他和曾经那个风光霁月,清冷自持的凌云剑宗宗主楼君遥,给联系在一起。
何郇感受得到,易思月的脚,已经绕过绳子,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一察觉到那个触感,他就满脸嫌恶地扭动着身子,想将易思月的脚,从自己的身上甩开。
女人的脚,对他来说,是最敏感和最难以启齿的部位。
就像这个小世界里的某些男人,爱好看女人裹小脚一样。
何郇奋力地甩了几下,见还是甩不掉易思月的脚。
他斜看了一眼,旁边扭打成两只蛆的楼君遥和易思月。
一脸嫌弃地说道:“快把你的脚从我身上放下来!!你们俩师徒无论怎么打情骂俏,我都管不着,但你们能不能别拉上我!?”
听到何郇的话,易思月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对着何郇,绝望哭喊道:
“打情骂俏?!你居然觉得我们是在打情骂俏?!”
“你没看到我头顶的头皮,都被他给咬下来了吗?”
颜楚跟何郇,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皆是为之一震。
于是,他们又将目光,重新放到易思月的头顶上。
之前迷雾太浓,没有看清楚。
现在迷雾淡去,他们才发现,易思月头顶的整张头皮,全部被人给剥了下来。
只留下光秃秃,又血淋淋的头顶。
就连毛囊也受损严重,恐怕以后,都不会再长出头发了。
颜楚第一眼看到易思月那光秃秃的头顶之时,还以为那是易思月新尝试的非主流发型,没想到竟然是被活剥了头皮。
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何郇。
易思月对着他,激动说道:“你们玄道宗的人,不是一直以侠义自居吗?你身为玄道宗的宗主,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对我见死不救?”
听着易思月这番道德绑架的言论,何郇看着易思月,讽刺地轻嗤了一声。
“你们凌云剑宗的人,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和楼君遥的那点破事,在沧澜大陆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