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爷爷!”
鹿寒轻轻地喊了一声。
“党爷爷!”
鹿幸幸也甜甜的叫道。
“哎呦,这是幸幸吧!都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爷爷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老人的嘴角笑得完全合不拢,他握住鹿幸幸的小手,很是亲热的说道。
“这位是?”
老人一脸迷惑地看向李鹏。
“这位是我的主治医生,李鹏先生,我这双腿能够再次站起来,多亏了他。”
鹿寒的脸上带着笑容,很是骄傲的向党凯云介绍道。
党凯云微微点头。
“能得到小寒的夸奖,必然是人中龙凤。”
李鹏则是谦虚说道。
“小子不才,刚好精通些医术。”
“李鹏可厉害呢,连燕京来的骨科专家都夸他呢!”
鹿幸幸微微挑眉,满脸的自豪。
党凯云被她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对了小寒,你父亲回来了吗?”
鹿寒轻轻摇了摇头。
“我爸现在应该在德国和波宁生物科技集团谈合作,爷爷生前最在意的就是生物科技方面的合作,尤其是和德国波宁生物科技集团之间的业务。”
党凯云点了点头。
“詹连船也来了?”
鹿寒点了点头。
“他是海城风头最盛的实业家,自然要来的。”
“这个王八蛋!要不要爷爷帮你教训他!”
党凯云看了看鹿寒的双腿,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用了党爷爷!”
鹿寒连忙苦笑道。
“当时绑架我的人都被警察抓获了。”
党凯云冷冷一笑。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替罪羊罢了,真不用我教训他两句?我可是从小看你长大的……”
“真的不用,那样做反而会适得其反。”
鹿寒轻轻摆手。
党凯云默默点上了一根香烟。
“你小子,跟你爷爷一个模子里刻传来的。”
老人暗暗赞叹了一句。
就在这时,几人走到了追悼会的大堂。
追悼会的大堂里面,已经有两道身影静静地站在门口。
左边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新中式黑色复古长袍,一双纯手工缝制的皂角云纹靴,颇有几分古时文人墨客的味道。
他看见鹿寒,嘴角微微含笑。
“小寒和幸幸回来了,哎呦!党老,您来了!”
右边的男人则是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皮靴锃光瓦亮,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双精明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鹿寒一行人。
“鹿寒,你爸今天都没回来吗?”
他的语气阴恻恻的,看向鹿寒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鹿寒点了点头。
“有些公事困在国外了,很忙。”
“忙?”
鹿寒的回答似乎给到了男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今天是你爷爷的忌日!一周年追悼会!你爸他作为鹿家长子,再忙也应该回来看一眼吧!怎么?忙得连自己的根在哪都忘了?”
鹿常庆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鹿寒。
身穿长袍的鹿常隆连忙拦在了他和鹿寒的中间。
“行了二哥,消消气儿,大哥忙着咱们家的国外生意,一年四季都在外面飘着,还不都是为了咱们鹿家吗,消消气!”
鹿常庆冷冷的哼了一声。
“鹿家,鹿家,老头子一没,咱们这个鹿家,还有家的味道吗?”
“一家人怎么吵吵闹闹的?这是要分家啊?”
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后就看见詹连船迈着大步走进追悼会的大堂。
他的身后跟着两位老人,正是唐宏伟和徐有贞。
一看见詹连船,鹿常庆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寒冷了几分。
“小寒,幸幸,去给爷爷烧些纸钱,老三,你带他们过去,我来接待客人。”
一边说着,鹿常庆礼貌地和詹连船握了握手。
“节哀。”
詹连船的脸上满是悲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这两位海城财政局局长唐宏伟和警察局局长徐有贞,听闻今天是鹿老追悼会,特地和我一起前来缅怀。”
詹连船向鹿常庆介绍道。
听到了詹连船的话,鹿常庆轻轻点头,心里却早就激起了惊涛骇浪。
海城财政局局长唐宏伟?还有这个刚从江河市调过来的警察局副局长徐有贞?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跟詹连船这个老狐狸勾搭在一起的?
鹿常庆暗自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另一边,身穿长袍的鹿常隆直接带着鹿寒和鹿幸幸朝着鹿文兴老爷子的墓碑前走去。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鹏,并没有说什么。
鹿寒的脸色十分严肃,鹿幸幸的情绪有些激动。
鹿文兴老人的墓碑并没有李鹏想象中的那般庞大雄伟。
在整个陵园中也只占了很小的一块位置。
那是一块黑褐色的低矮石块,上面刻着老人的照片和生平。
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