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这个下马威就有点啪啪打脸了,在别人家的大门口,以别人家的镇宅兽为武器打别人的脸,这一句为李老先生点睛更是在骂李神通有眼无珠,这一句话骂的李家众人再也顾不上这个木匠的可怕,纷纷跳起来大骂杨师傅。
倒是李神通的养气功夫不错,他伸出手制止了众人,冷笑的道:“鲁班门的厌胜术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还要多谢先生为我们李府添了这套生气了。走,家中请。”
李神通这么说话就是不想大门口的闹剧继续下去,杨师傅也没再说话,我们一行人则是进入了李家的大院,到了李家的大堂,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堂中间那个用红布盖起来的东西。
推着李神通的年轻人走上前去拉开了红布,一个造型古朴的青铜鼎映入眼帘,鼎没有书上的司母戊鼎那么大,个头看起来不过有其三分之一大小,可器型精美,整个鼎上都残存着岁月沧桑的痕迹。
年轻人道:“李玉成前辈,验验货吧。”
爷爷走上前去,双手抚摸着那青铜鼎上的纹饰,随后围着那个青铜鼎转着抚摸了一圈儿之后点头道:“东西是对的。”
“既然没问题,请吧。”年轻人道。
在年轻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处偏院,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门口蜷缩着一只非常肥壮的大黑猫,见到我们来了一群人,黑猫也只是慵懒的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换个地方继续去睡。
年轻人上前去敲了敲门道:“三姐,人到了。”
随即,那个苗疆的阿依妹打开了门,她扫了我们一圈儿,直接放我们走了进来。
屋子里点着香炉,熏着非常好闻的沉香味道,在这熏香味道的背后,则是藏着一股尸臭味,这个味道我十分敏感,循着味道去找根源,很明显的就能找到这尸臭味的源头,就在那个挂着黑色帘子的床上。
几日不见,李青瓷的情况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当身上都出现尸体的臭味之时,恐怕也只有这日的光景了。
一个多月之前,初次见她,还是那个干练的女强人,妆容精致雷厉风行,一个月后,因为自己的不义之举最后把自己害到人不人鬼不鬼?
杨师傅打开了木匠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鲁班尺,他开始围着这个屋子进行丈量,前面咱们说过,鲁班尺不仅是丈量长度,每一寸长每一寸的短都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含义,是木匠在进行厌胜术时候一个非常重要的标杆,因为你以物下厌,必须要下的恶位。
杨师傅转了一圈儿之后,让把他给架了起来,他先是从入门的门框里拿下了一枚鸡蛋,这个鸡蛋就藏在门框的一个缝隙里,除非刻意的去看,否则谁都发现不了。
杨师傅把鸡蛋摔在地上,那鸡蛋里面竟然是一只死掉的小鸡,此刻那小鸡发出一阵恶臭,这种孵化出了小鸡却未破壳的鸡蛋叫毛蛋,也有一个说法是活珠子。
杨师傅道:“此厌为小鸡啄门头。下于门头,主伤人身。”
随后,杨师傅从我的身上下来,他径自的走向了李青瓷梳妆打扮的梳妆台前,他直接拿出鲁班尺一下子敲碎了那面贴墙而放的镜子,随后在镜子后面的墙砖上用手丈量起来,在丈量了几步之后,杨师傅猛然的出手,他用三根手指捣碎了那墙砖,然后硬生生的从那墙砖的后面扣出了两只带血的眼珠子出来。
那眼珠子被杨师傅抓在手里还在兀自挣扎,似乎有灵一般,杨师傅一个没抓住,两只眼珠子挣脱了他的手在空中跳跃起来,而杨师傅也不惯着它们,直接举起鲁班尺对准,连续两下的抽打直接把两颗眼珠子给打落在地,化为腥臭的血水。
杨师傅道:“此厌为地狱之眼,取刚死之人的眼珠子,嵌于镜后,你对着镜子,死人的眼则盯着你,专毁其神。”
随后,杨师傅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李青瓷的床榻,面对这个病入膏肓的女人,杨师傅并没有那么出言针对,他抱拳道:“李小姐,得罪了,最后一道厌,在您的床上。”
床上的李青瓷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师傅走上前去,以鲁班尺丈量床榻,李青瓷的这张床是仿古床,底部平稳,上有床架,杨师傅在丈量了一番之后,再次的拿出木匠起钉子的工具沿着床边敲打,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中多了八枚长钉子。
钉子一看就有些年头,跟整个看起来崭新的床榻并不相符。
杨师傅把钉子丢在地上道:“八枚棺材钉,钉李小姐的三魂七魄,李小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三道厌,皆是恶厌中的恶厌,如今虽然我毁掉了这三道厌胜,李小姐仍旧不算得救,反之,毁了这三道厌,是把李小姐推入了绝地,今夜子时,是李小姐的命关,过不去这一关,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年轻人这时候赶紧对杨师傅道:“先生,只要能救我三姐,条件您随便提!”
杨师傅摆手道:“我无意你们李家的东西,来救人只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随后,杨师傅看了看年轻人,又看了看我道:“你们俩谁是处男?”
这句话一问,年轻人脸红了一下摇头道:“我十几岁就交了女朋友。。”
杨师傅又看向了我,妈的,他不是处男他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