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伟站在车窗外,脸贴着车窗在对着我们笑。
杨师傅第一个拉开了车门走下了车,他手足无措的对刘大伟解释道:“刘经理,我们只是在闲聊而已。”
刘大伟没有回应他,反而是看着车窗里的我和爷爷,爷爷淡然的拉开了车门走下了车,我担心刘大伟对他不利,也慌忙跟了下去,马老头和黄安然也跟在我后面下了车,人数上看起来是我们挺多的,可是就从刚才谢老狗的离奇死状来看,刘大伟但凡对我们动了杀心的话,我们一个人也跑不掉。
我们下车之后看着刘大伟,刘大伟也是无奈的看着爷爷道:“老爷子,我挺敬重你的,我也很尊重很珍惜我的每一个同事,每一个只要来好再来殡仪馆上班的人,我都会给他足够的面子,薪水上我也从来都不会打折扣,好再来没有别的规矩,只是老板不想让人窥探他的秘密,就这么难吗?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不觉得这是很过分的要求。”
爷爷对刘大伟抱了抱拳道:“对不住了刘经理,我们确实只是在闲聊而已,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窥探的秘密,我们也并没有想要知道什么,可能刚才我们的聊天的确是有些过火了,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窥探两个字的红线在哪里?”
“老板的身份,冥币,纸人,还有我去交易的黄泉鬼事,这些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不要去谈就好,老爷子,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依旧会给你面子,不管是你还是冬青在这里缝尸,要上班要待遇我都会给你们。不过你们也要记住,我敢留你们在这里,就不怕你们逾越了规矩。还有,冯成是死在这里不假,他该死,如果你想替他报仇的话,我也可以接着。”刘大伟道。
“我跟冯成没有太深的交情,真的见了面我也要找他算账的。放心吧刘经理,规矩我知道了,也懂。”爷爷诚恳的说道。
刘大伟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他点头道:“没事的话就休息吧。谢老狗对我说过,他想把他的丹方传给冬青,这算是他的遗言,等下你们去谢老狗的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吧。”
黄安然这时候却在这个时候质问道:“不让说就不让说嘛。你干嘛这么狠?有点法术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刘大伟猛然的抬起头,他的双目变的猩红,这让我赶紧把黄安然护在了身后,爷爷说过,这俗世的人都法律约束,但是对于这种异能修行者,法律对于他们的意义不大,李家可以为了李青瓷害死那么多人,刘大伟更不是好与的角色。
“刘经理,安然不太懂我们这些人的事情,你别生气。”我赶紧说道。
刘大伟死死的盯着黄安然,随后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群人一圈儿道:“记住,谢老狗不是我杀的,我也想要保住他!害死他们的人是你!如果他刚才把最后一句话说完,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把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拿来!还想给自己找多大的麻烦不成?”
爷爷赶紧把手中的那张冥币递了过去。
说完,刘大伟走上车,抱起谢老狗的骨骸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走去,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悲伤,这一刻难以掩盖的愧疚把我们淹没,刘大伟说的没错,谢老狗是我们害死的,如果我们不好奇去聊这件事,谢老狗也就不会死了。
我担忧的看着爷爷道:“爷爷,您答应我,您在这里只是缝尸,绝对不要去做任何逾越红线的事情,不要去想,也不要去聊!我不想看着您出事。”
爷爷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这件事到此为止,别担心了,难道要爷爷指天发誓才行?”
话说到这里,也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我没上过班,也没有过同事领导老板,但是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刘大伟是个挺不错的经理,就像之前杨师傅他们对我说的话,只要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里简直就是我们这种人最佳的上班之地,清闲,高薪,在职期间刘大伟会保证我们的安全,他也有保证我们安全的能力。
杨师傅此刻是最害怕的人,谢老狗的死状太惨,当着他的面血肉化为飞灰显然吓坏了他,他此刻一直都在招呼我们进去睡觉,就在我们要走进去的时候,黄安然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道:“黄小姐,回去休息吧。”
“你要去哪里,我想跟你一起去。”她道。
“蛊虫的药效可真大啊。黄小姐,您现在还没看明白跟在我身边是多么危险的事儿吗?”我道。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在之前,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我觉得什么风水,什么法术,什么修行者都是骗人的,现在我亲眼看到了,我觉得很好玩,非常好玩。”黄安然道。
我苦笑道:“对,这一切对于黄小姐你来说无非是就好玩,是乐趣兴趣,可是对于我来说是事关生死。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我爷爷一定要留在这个好再来殡仪馆,因为我能不能活下来跟刘大伟有着直接关系,至于我爷爷让我躲起来去揣测这个鼎的秘密,是因为哪怕我过了刘大伟的这一关,还有其他的危险在等着我。刚才谢老狗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别人设计出来用来续命的工具,十八岁本身就是我的死期,是我爷爷冒着天大的危险想让我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