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在国人心中有着非常重的概念,特别是以同姓宗族为根基的农村乡下,在任何年代掘人祖坟都被视为跟夺人妻儿杀人父母一样的恶行,更何况这里的情况可能更为严重,不仅有东西乱了老于家的祖坟,更有一种可能就是所有葬在这个祖坟坟园里的于家先人,不仅尸体乃至灵魂都被那个东西给毁了。
于国力让众人安静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虽然年轻,可这一身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我本不该怀疑你,可是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于村长,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意味着什么,我倒是宁愿我猜错了呢。”我说道。
于国力啧了啧嘴巴,有些为难,这时候马老头走了过来,他对于国力抱了抱拳道:“村长,我们俩来双鱼沟就是做客来了,村里也没有人请我们做这件事,我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可事到如今,也只有两个方案可选了。”
在我们这一行其实有个潜移默化的传统,就是越老就越厉害,当然不止是我们这行,在很多行业都差不多这样,毕竟年纪大代表着的经验多沉淀深。
年轻人总给人一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感觉,甚至在武术界也有老人多被当成绝世高手的样子,但是爷爷说过,除了一些内家拳外,多数的外家拳和流传的武术类别当中,皆有拳怕少壮的说法。
马老头如今一开口,于国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眼的道:“老先生您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
马老头道:“第一个方案,就是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冬青等下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是误会,至于列祖列宗安不安宁的,这年头活人哪里管死人的事儿呢?”
于国力的脸一下子拉住了,他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列祖列宗要真的受了这么大的苦,我们怎么可能假装不知道呢?第二个方案是啥?”
马老头笑了笑道:“那就是求证,其实求证起来也很简单,挖开临近的几个坟,特别是年头近的,甚至都不用开棺,一验便知,如果没事儿大家都万事大吉,如果有事儿,咱们再想办法解决。”
于国力的眉头皱的很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说到底还是这件事牵扯的实在是太大了。
马老头道:“这样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于村长可以跟村民们商量商量再说也不迟。”
于国力点头道:“农村的事儿毕竟复杂,特别是挖坟这件事,你说查验总得挖坟吧,挖谁家的祖坟合适呢?我这就找族中的一些长辈商量一下。”
趁着于国力等人在商量的时候,我再次的召出了于洋跟那个女人的魂魄,我向于洋的魂魄打听了一下情况,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刚才有个东西想要把他吞噬了,我也没有为难,很多时候大家觉得魂魄鬼魂这东西很可怕,其实这些刚死不久,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入轮回的魂魄非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甚至还非常的弱。
像黄如意纳兰敬德这种感知到了炁体的高手,一口气都能把他吹的灰飞烟灭,而他的闹腾,也大多是接近一些身子骨比较弱的人,以梦境或者是附身的形式去说话。
所以于洋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在情理之中,我让他上了身盖了印,现在下葬是肯定不能葬了,可尸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存放在家里也不合适,我就对于洋的父母说道:“于洋魂魄归体重入轮回,可这地下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葬人恐怕不行了,去拉走火葬吧。”
于老汉一听这个哇的一声又哭了,道:“洋洋他从小就怕疼…”
“该上路的时候就得上路,他已经耽搁了许久,再不走,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其实你们多虑了,只要死后所有的规矩流程走对,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安定之后,尸体这个躯壳就不重要了。”我道。
最后还是于小慧拿了主意道:“好,听您的,我们这就联系火葬场。”
搞定了这件事,我看了看孤零零的站在黑纸伞下的那个女鬼。
“你什么情况?”我问道。
女人一脸凄苦无助,她一下子对我跪了下来道:“先生您要救我,我死后被人下阵囚禁,如今于洋走了,可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听了之后就感觉头大。
为啥缝尸人不愿意听鬼说话呢?
我想救她,就只能是找到那个卖她的邪修,要跟他斗法,还要通知这个陈翠莲的家人,而且我怎么说呢?实话说吧?别人兴许还当我是神经病呢,可不管这件事,她肯定就像现在这样缠着我了,也是麻烦。
我就把刘道士招呼了过来,说明了原委之后我道:“道爷,这件事我管不合适,您看村子里这情况板上钉钉的事儿我说了大家也不一定相信,可您不一样,您是关帝庙的道爷说啥他们都得跪着听,而且呢,这事儿不也是因你而起吗?你得管。”
刘道士满口答应道:“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那拐子吴骗道爷,说他的那些货都是也有意愿结婚的,谁承想是拘来的啊?等我找到他先打他狗日的一顿,再让他给你放了!随后让你家人拿点钱超度你一下就是了,小兄弟,这事儿是小事儿好解决,可这于家坟地里的事儿,你说会不会跟那棵柏树有关系啊?”
听到刘道士这么说之后,我默默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