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变的紧张起来,不是付晓海刚才说出了我刚才心中的想法,而是他的忽然出现!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他明明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如今却忽然出现在这里杀了一个回马枪明显是来者不善。
可我在树内,此刻虽然没有危险,却也被困住不能动弹,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好在李青瓷和马老头也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张勇赶紧站在了树的前面,马老头则是默默的拿出我事先交给他的烟递给了刘道士和张勇。
“主人,听风楼的人可能过来夺宝了!我现在就去招呼我的本家过来!”黄如意以心灵交流的方式对我说道,说完则是直接跳入了旁边的草丛消失不见了。
李青瓷往前走了一步,对付晓海说道:“付叔叔,您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个点忽然回来了?”
付晓海轻声道:“我是走了,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李玉成辛苦栽培的那个孙子,李神通被视为接班人的李青瓷,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说是为那个死去的厌门子守灵,我可不太相信,于是回来看看,看看你们这些小辈儿折腾的东西我能不能帮的上忙的。”
这话傻子也能听出来是糊弄人的,但李青瓷却也不想撕破脸,她道:“付叔叔还挺关心我们这些晚辈儿的,只是您刚才说的什么,我好像听不太明白,什么何平安什么山东梅花王,又说什么金丝银线什么的?”
付晓海道:“你听不听的明白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这里一定有人能听懂我说的话。”
这时候刘道士恼了,他叼着烟道:“姓付的,道爷我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鸟,你既然带着人来了,咱们也就别掖着藏着了,你就直说,你这杀了一个回马枪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冲着这树胎至宝来的!”
付晓海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天材地宝是老天爷的馈赠,你们能为了这宝贝杀了憋宝蛮子,我们听风楼就不能染指了吗?”
刘道士怒道:“没人说你们不能染指,但是你这人也忒虚伪了,还不如你的那个兄弟来的敞亮,嘴上说着我们听风楼害怕因果,只想安心的做买卖,身体却诚实的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玩的倒也是溜的很,道爷我今天也把话撩这儿了,这里是我关帝庙的地界,这树胎是我师父守的玩意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冬青就是这个树胎?道爷我听不懂你具体是什么意思,可既然跟我兄弟有关,那我就更应该管了,你想搞破坏,先从道爷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再说!”
付晓海轻蔑的看了一眼刘道士道:“这威胁的话从何平安的嘴巴里说出来,能吓住我,实际上如果何平安还活着的话,这里我来都不敢来,可是你说的,我也就只是当笑话来听了,对了,何平安没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被茅山除名吗?你知道何平安当年在玄门道宗年青一代之中的地位吗?你又知道为什么何平安一身茅山的本事为什么没有传给你,反而是教你了一手龙虎山的雷法吗?”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估计能给人问麻了,可刘道士到底不是普通人,他为了报复当时付晓海对我说的那一句我不想知道,大笑着道:“道爷我想知道,可是却不想听你说。你知道为啥吗?”
付晓海道:“为什么呢?”
刘道士呸了一声道:“因为你这家伙太虚伪,嘴巴里没实话。”
说完,刘道士用打火机点燃了烟道:“动手吧,让道爷我看看听风楼的十三太保有什么手段。”
付晓海却也不恼,只是看着树道:“不要急,你师父何平安当年杀鸡取卵,最后让树胎成为了承载阎王送子局的载体,李冬青活了十八岁,身上已经沾满了尘世的污秽,如今重回树内,这树便是药鼎,等他被这老树洗清身上污秽,再次回到树胎的状态,那时候我再取药不迟。这样的好戏,一般人还真不常见,咱们细心看着便是。”
他这一句话虽然说的隐晦,却是直接道明了我的处境,让身在树干里的我猛然心中一惊,我心道难道这整个过程都是一个局?为的就是骗我打开柏树被拉入其中?当年我被何道士挖出来,如今再回树干,就要重新变为树胎?!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出去,可却根本无力挣脱这个树干的束缚,我这才发现,我虽然没有那种被困的窒息难受之感,却好像是真的被困鼎炉之中身不由己了。
刘道士听了他的话,还未说话,就被脸色发白的马老头拦住,他道:“付先生,您的意思是,冬青现在好比是回炉重造?最后会从人变为树胎?”
“我可以保证我的这句话是真的。你们也不要这个时候想要救他,救不了的。听风楼一向很讲规矩,也不会滥杀无辜,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看这一场大戏,如果没有兴趣的话现在可以走,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付晓海道。
马老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付晓海带来的人一个虎视眈眈,而且他早已经摸透了我们的底细,既然敢动手就料定我们无力反抗,马老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既然您出手了,单凭我们几个也无力反抗了。”
刘道士一听这话一下子恼了,他道:“马老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马老头苦笑道:“道爷,识时务者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