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接盘侠,他尽职尽责的养着我,不管是相濡以沫带来的感情也好,出于对我爸跟我二叔的亏欠弥补在我身上也罢,爷爷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他这个最关键的因素其实一直都蒙在鼓里,他知道我身上隐藏着大秘密,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而且想要调查起来的难度对于他一个隐居了大半生的缝尸匠来说,肯定也十分的困难。但是以爷爷的聪明,必然能够猜出了一二三出来。他只能让我在水坑陈的一亩三分地待着,他知道只有这样我才安全。”
“随着我的长大,我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好奇,爷爷的年纪也大了,其实在一年前,我已经感觉到了爷爷的身体状况变的很差,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很多时候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把有些东西告诉我,甚至一些他说只有在临死前会说的秘密也都一并说了出来,他是怕自己的身体扛不住,也怕自己出现什么意外。他不得不利用昔日在阴阳门的人脉,开始为我接下来人生铺路了。”
“但是我李冬青是谁啊?是牵动几方势力神经的关键灵魂人物,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的监视着,天网对我了如指掌,张中行乃至暗网和其他的势力也定然在观察着我们爷孙俩的一举一动,这时候的我们爷孙俩,就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了,你们俩能想象一下有多难吗?我们爷孙俩走错一步,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我们走出水坑陈,也一定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起码除了暗网之外的其他几家势力都是希望我们爷孙俩走出来的,我们待在水坑陈,这个棋盘是死的,只有走出来,才代表着这个棋盘开始运转起来,所以我爷爷一直都觉得,在背后有无形的大手在牵引着我们俩走出一步又一步,我曾经对此嗤之以鼻,可是后来不得不发现我爷爷对于危险的直觉是要远远超过我的。”
“棋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明知道是棋子,却不得不在棋局上走动,如果说当年爷爷只是猜出了个大概得话,什么时候爷爷得知了我身上的秘密呢?是在好再来殡仪馆的缝尸间里,他在缝尸间里招来了冯成的魂魄,这两个师兄弟时隔十八年后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冯成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师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感觉冯成这个人出现在好再来殡仪馆里非常奇怪,更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直到最近我才豁然开朗。”我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了刘道士因为紧张而咽口水的声音。
黄如意身上的毛发也都在这一刻竖了起来。
“为啥?”刘道士问道。
我指了指那一行名字:王德水,小巧,冯成,何平安,刘大伟。
“这里的一个人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导致了十八年前他们的被动,冯成在找出这个泄密者,经过冯成的调查,这个泄密者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刘大伟!刘大伟在雨花台计划里所承担的任务和扮演的角色绝对不是提供阴钞那么简单,那批冥币包括好再来殡仪馆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很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甚至我觉得刘大伟就是百鬼夜行事件的始作俑者。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隐藏的太深太深了,如果给我爷爷再多一点时间的话,我觉得他肯定能调查出来这里面的因果,很可惜的是他没有时间了。”
“我们抛却掉刘大伟这点不谈,就说我爷爷从冯成那里知道了关于我的全部秘密,他这个刘见山最忠实的粉丝,给我规划了两步路,第一步是从李神通那里得到了这口鼎,第二步就是让我带着这口鼎去了双鱼沟,让我完成了在那棵古树里面的洗礼,在这里还认识了刘道爷,我不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爷爷的掌控当中吧,起码事情大概走向都在爷爷的计划当中。”
“当一个棋盘内的棋子开始不受着自己掌控走出自己独特的路子之后,才会逼迫那隐藏在棋盘之外的人出手,夜鹰的人最先给我抛来橄榄枝,我直接就答应了夜鹰的请求,在这一刻开始,我们爷孙俩第一次在棋盘上获得了主动,黄如意说我之前没有了方向,那么从我加入夜鹰的这一刻开始,我就等于选择了方向,棋子的主动进攻引来了棋盘的动荡,爷爷为了扩大我们拿到的主动权,顺水推舟的以他的命进入了局里,这就是二叔说的那一句谋士以身入局,举起胜天半子。知子莫若父,二叔是最了解爷爷的,所以他当时才会说,爷爷是要以他的死来换取比他活着还要更大的因果。”
“如意,这是爷爷为我铺的路,是用他的命给我指的方向,你说我这个时候会怀疑夜鹰吗?我这辈子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绝对不能怀疑李玉堂。再退一步说,就算他李玉堂真的在算计我什么,我也无怨无悔。这口鼎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固然可以早晚能得到这口鼎里面的秘密,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李冬青,在也没有李玉堂为我保驾护航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靠我自己了。”我道。
黄如意的一双眼睛盯着我。
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
刘道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他道:“兄弟,你放心吧,我刘天赐从今天开始满血复活,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还得天天你想着我,现在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