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肩膀微微一僵:“……未婚夫?”
“是啊,未婚夫。”陆折道,“我暂时用戒指套牢你,委屈你当几天未婚夫。”
“过几天挑个好日子,我们去国外把证领了,那时候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
过去,沈白舟从来不敢奢想陆折规划的未来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现在,这一抹奢想竟成了现实,再多等几天又何妨。
沈白舟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嗓音里挤满了笑意:“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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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潇洒得太晚。
第二天春节,陆折和沈白舟都没能早起,索性没什么事,也不用走亲戚,就一起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
到了饭点,陆母来喊他们吃午饭,两个人才磨磨蹭蹭地起床下楼。
陆母和陆父吃过午饭就出门了,留下陆折和沈白舟看家。
但是实在过于无聊,陆折想着找点事做。
他去隔壁找晏霜辰,结果晏霜辰一大早就跟着严棣出门了。
就他在离开的时候,听到晏母提了一嘴他的年龄,还塞了个红包给他,陆折突然就想到要带沈白舟去做什么了。
陆折今年21岁了。
而21岁,是他生命的一个转折点,让他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让他拥有了爱人。
于是,陆折带着沈白舟去了他曾经穿书的地方。
因为时间点不同,这会儿穿书的地方还没成为陆折新的工作室。
此时这个地方还是一个空荡荡,没有任何设施的房间。
所以,陆折只能靠嘴给沈白舟描述:“靠窗的地方,就是我的工位。”
陆折讲得格外兴奋。
沈白舟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眉眼柔和地听着他的声音,眼睛里似乎再也放不下其他,只有陆折一人。
这时,陆折说话的声音截断,“咦”了一声,转而跑到了窗边。
沈白舟跟过去,就听到陆折惊喜地道:“下雪了!”
沈白舟望向窗外,零星的雪花轻盈得从天空飘下来。
紧接着,他又听到陆折说:“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下雪天呢。”
沈白舟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曾经那个下雪天。
站在他身旁的陆折,靠在窗边,也不经回忆起了曾经和沈白舟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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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陆折21岁,接下了程酥酥的小说漫改。
无数个日夜赶工,却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折再睁眼,周围是皑皑白雪,四处无人,而21岁的身体变成了11岁孩童的大小。
身上还套着他那身21岁体型的衣服。
陆折很懵,经过了无数次寒风洗礼,他还成功发烧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里的时候,听到了由远而近的少年音:“师尊,你看那!”
陆折裹在衣服里,迷迷糊糊的视线下,看到了两重白色身影。
跑在前头的少年束发在后,一身白袍几乎快要融合在皑皑白雪之中。
而走在少年后头的人,一袭月影白袍,长及膝的云发梳成整齐的发髻。
一双漆黑的眸子宛若斩断一切凡尘的淡漠冷然,就像风雪里走出来的神祇。
陆折还以为自己就像风雪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死前产生了幻觉看到了神,然后他还感觉到自己被神抱了起来。
陆折被冻昏了过去,但是不足几分钟就被热醒了。
有源源不断的热意在往他的身体里钻,不是发烧的热,而是一股通经脉的暖流,很神奇。
陆折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片白。
微微侧头,就是一头云发,然后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
还没等他回过神,他就听见了周围其他人的声音:“月白仙君,您这是上哪捡来的小童?生得好生可爱。”
“月白仙君,您回来了,宗主正在殿内等您过去。”
“……”
所有的声音里,陆折就捕捉到了一个词汇:月白仙君。
很快,陆折就意识到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他穿了,穿进了程酥酥的小说里,他还被书中的主角月白仙君抱回了宗门。
陆折刚被人放到床榻上,或许是因为穿书的雏鸟情节,他见人要走,下意识就伸出了手。
本意是想抓人的手腕,结果忘记自己现在不是21岁的手臂,就这么抓到了对方的玉佩上。
玉佩掉在地上,“啪——”地碎了。
吓得陆折眼睫颤了又颤,正准备道歉,一双温凉的手就贴在了他的脑袋上,还笨拙地轻轻揉了下。
那道白色身影对他说:“无妨。”
一个瞬息,玉佩就被复原了,陆折看着离开的人,又看看床头的玉佩,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有些炸毛的头发。
他心想:这人看着就和书里写的一样,冷得像块冰,意料之外竟然还挺……温柔。
照顾了陆折一天的人是当初他在月白仙君身边见到的少年。
听说这人是月白仙君的大徒弟。
到了晚上,不见踪影的月白仙君回来了。
当时陆折还在小口小口的喝药,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