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见到王爷时受了伤,只说皇后娘娘派人追杀没能去成蜀州。
不过已经送去书信给暮迟,派北定王前去本就是个噱头,去与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倒是欺君之罪若被人抓住,可就糟了。
他想了想,道:“我们主子料到叶姑娘会有危险,这才去而复返。”
“再说了,叶姑娘不是有玉牌吗?必然无事的。”
卿染和柳清婉再不说话,倒是蒲月见不到人仍旧十分不安,“我去打探一下。”
“蒲月,你去哪里打探,若今日见不到人明日去问找樊掌柜差人打听。”
蒲月却自有主意,“你们不是说萧绾柔也会参宴吗?我去将军府,将她吊起来拷问。”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无寻,“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我定然要将他扒皮抽骨,碎尸万段。”
若是有人欲将小姐拐走,她一样如此对待。
无寻哆嗦一下,显然蒲月对他和王爷充满敌意。
蒲月走后,卿染替她向无寻道歉:“蒲月这丫头我行我素惯了,公子莫见怪。”
被她这样一说,无寻倒显得不自在,“卿染姑娘言重了。”
下一瞬,无寻便知道她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客气了。
将军府,萧绾柔回府后便差人摆了大宴,若不是因为没有由头放鞭炮,萧绾柔恨不能大宴三日鞭炮齐鸣来庆贺。
直至深夜还留下沈熙月和沈氏来陪她,这二人全程死着一张脸也没能扫了萧绾柔的兴致。
得知叶浅夕被萧绾柔推入湖中喂了鱼,沈氏因惊愕哀伤一直未有言语。
毕竟是与自己生活一年多的儿媳,从她身上自己确实赚了不少银子。
她掩着帕子掩饰情绪。
此举引得萧绾柔不满,她端着酒杯倚靠在榻上,得意的眉眼飞翘,“沈婆母,你的好儿媳没了,你很难过吗?”
沈氏说不清是因叶浅夕的死而难过,还是因着她死了就没人帮她对付萧绾柔,眼角微微泛红,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萧绾柔将杯子摔在地上,指着她道:“你若是难过的话那就下去陪她好了,在我这里哭什么丧?”
沈熙月为母亲说话,“郡主嫂嫂,那叶氏与我们有怨死了才好,我们庆贺还来不及,怎会难过。”
她不出口还好,一出口,萧绾柔倒是想起她来,“沈婆母,忘了告诉您,熙月妹妹的好日子,我已经着人挑选好了,就定在下月十七。”
她还故意掐着手指,望向二人,“算算时间,这日子也不短了呢。”
沈氏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郡主,您为何揪着我们母女不放呢?”
“为何?”萧绾柔霍然起身,目中凶狠:“我尚未入府便谋算我嫁妆,众人指责我时你们母女在做什么?夫君冷落我,你身为婆母非但不帮我,还与外人同谋,且说他去花楼之事,你是怎么做的?充耳不闻,我萧绾柔自小还从没被人这样欺辱,你说我怎能不恨?”
若不是顾言知,她才不会对沈氏礼待一分。
沈氏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怕是不能让其回心转意,“若是我儿回来,必然不会答应。”
萧绾柔根本不怕顾言知会如何,若是他真的能休自己早就休了。
他欠自己一条命,且她有后手,商羽的命她握在手中,就等于也握住了顾言知的性命。
“答不答应她都已经嫁了,能奈我何?没有我父王,夫君的前程还不知道在哪呢?”
旁人不知,萧绾柔可是知道,顾言知全力支持父王谋取大业,否则也不会去冒险灭什么楼。
只前程二字沈氏便被拿捏,即便没有亲手所养,但那终究是她的骨肉,朝堂之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懂。
只知不能再毁了女儿的幸福。
她只要卑微祈求:“郡主。”
萧绾柔做回榻上,眼神飞喜:“若是婆母不满意,那我着人再将婚期提前。”
沈氏张口欲语又被生生噎回,拉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城南的将军府比蒲月熟知的顾府气派不少,这里院落众多。
她打晕路过的几个侍卫,又费了几番功夫,才找到独自在厅中饮酒的萧绾柔。
“今日真是大喜之日。”萧绾柔醉得有些重,已然视物不清,口中卷舌:“春霞,你知道吗?那个贱妇没了,我比成婚时还要开心。”
她将酒一饮而下,摇晃着酒壶,道:“春霞,替本郡主倒酒。”
见人使唤不动,坐在榻上的萧绾柔眯着眼睛,起身寻找自己的丫头。
没走几步,一盆冷水泼在了萧绾柔的面上,她被淋的酒水醒了大半,拂袖擦干面上的水渍,骂道:“哪个贱奴胆敢放肆。”
待睁开眼后,才明白何为乐极生悲。
蒲月穿着夜行衣,正抱着双臂,静静看她做戏,“萧绾柔你过得好生自在。”
“是你…来人…”萧绾柔欲呼喊被蒲月点了穴。
蒲月捂着鼻,不肯凑近她:“萧绾柔,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是你再去惹我家小姐,就把你扔下玉燕塔,你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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