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他对于郑家的情况也了解了许多,郑凛叙作为兄长,对于郑翩跹这个妹妹,比旁人养女儿还夸张——也正是因为他将太多经精力耗在郑翩跹身上,才会导致郑翩跹在“犯错”之后,愧疚感加倍。
“郑先生,独立成长是一种可以培养出来的能力,现在还来得及。”医生在郑凛叙沉默思考时,又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谁真的能保护谁一辈子的。”
如此简单的道理,郑凛叙何尝不懂。
最后,他在医生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之后,郑凛叙回了公司,和郑玥宓见了面。
两人处理完工作之后,郑凛叙和郑玥宓说了郑翩跹想要单独换个城市生活的事儿。
郑玥宓听后,沉默良久,过后说了和医生差不多的话,“也好,树挪死,人挪
活。”
“她想去哪里?”郑玥宓问。
郑凛叙:“苏黎世。”
郑玥宓:“我有朋友在那边,等下联系一下。”
郑凛叙双手交叠在一起,沉默许久,再开口时,语气里还是藏不住的担心:“她从来没有真的和家里分开独立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