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额头青筋暴跳。
“刚才有只手摸我的脚!”施长乐瞪大眼睛,“爹地,哥,是真的有鬼!”
接下来一路上施长乐都在啊啊啊的叫,不是害怕,纯粹是兴奋的,另一边真正怕的施长安闷不作声,陆慎行的手被他抓的生疼。
腿被什么东西缠|住,陆慎行抬脚用力一踢。
那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鬼痛的惨叫一声,一脸卧槽的去抓受伤的手。
“鬼被爹地踢跑了。”陆慎行安抚从进来到现在都没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的施长安小朋友。
施长安蹙着眉头,亦步亦趋的跟着。
玩了鬼屋,施长乐还要玩过山车,吵着要施长安陪他。
从过山车下来,施长安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他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哥,你没事吧?”施长乐愧疚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怕坐过山车。”
施长安开口,他问的意有所指,“长乐,你高兴吗?”
“嗯!”施长乐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高兴啊,有爹地陪我,还有哥,我当然高兴。”
施长安没再多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小卖部里的陆慎行拿着几瓶水和纸巾,一脸无语的看在他面前赖在地上哭闹的小男孩,以及小男孩旁边,扎着标志性马尾的女孩。
把弟弟抱起来,周芮一个劲的道歉。
低头看看大衣上的关东煮汤,陆慎行决定以后每次出门前都仔细翻一遍剧情,避开所有能遇到周芮的机会。
“这位先生,真对不起,我弟弟刚才没走稳,弄脏了你的衣服。”周芮心里直打鼓,那大衣看起来好贵。
“没事。”陆慎行去收银台付钱。
周芮抱着弟弟,心里过意不去,“要不你告诉我衣服多少钱,我这里有……”
一道犀利的目光扫过来,她立刻闭上嘴巴,心想真是个怪人。
寒假结束,气温依然很低,上班的,开学的,各种痛苦和纠结无法形容。
睡过头的黄括把自行车摔一边,跑到教室往椅子上一坐,边从书包里往外扒拉书本边喊,“快,长安,作业借我抄。”
他的手突然一停,扭头肯定的说,“你不是长安,你是长乐!”
黑发男孩轻蹙眉心,将作业本递过去,淡淡的说,“黄括,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黄括将作业本压住,不耐烦的说,“行了别装了,你是你,长安是长安,就算你学的再像也不是他。”
黑发男孩脸上的沉静一瞬间裂开,仿佛是一湾湖水变成了沸腾的热水,他冷冷的说,“黄括,你真让我讨厌。”
黄括泽冷笑两声当做回应,他盯着前面第一排栗发男孩的后脑勺,长安你脑子被驴踢了吗?玩身份互换?
“你为什么能认出来?”施长乐烦躁的去抓让自己厌恶的黑色头发,不明白他和哥哥的区别在哪,他们在寒假玩过几次这种游戏,连爹地都被他们蒙混过关了,一次没发现。
黄括嗤了一声,龇牙咧嘴,“我不想告诉你。”
施长乐把他胳膊底下的作业本抽走。
“谁稀罕!”黄括大力把桌子一推,起身去找施长安,“你跟他玩身份互换游戏干什么?”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长乐,一副别人就该为他活的样子。
施长安摸摸染了的栗色头发,“猜拳又输了。”
“……”黄括小声打着商量,“长安,你把头发染回来吧,我看着特别不顺眼,想揍你一顿。”
施长安拿起课本盖他脸上,“这样不就看不见了。”
黄括骂了声卧槽,也不知道跟谁生气,趴在桌上盯着前面的施长安,一节课都没听进去一个字。
他的寒假作业没做,直接被老师请到办公室谈人生去了,回来就臭着脸,经过施长安身旁时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他还在郁闷。
施长乐慢吃着巧克力,“我哥的作业是抄的我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你求我啊”的意思。
“谁在放屁?”黄括掏耳朵。
施长乐心里嘲笑,真不知道哥是怎么想的,跟一个劳||改||犯||的儿子做朋友,爹地也是,还请他到家里吃饭,莫名其妙。
班上的同学都挺纳闷,黄括不是和施长安关系很铁吗,怎么今天一副相看两厌,恨不得在课桌中间建一面墙。
施长乐将视线从黑板移到栗发男孩的背影上,他为从小就在努力追赶,超越,得到的全是奖励和掌声,爹地的骄傲始终都是他。
这个班里,人人都围着他转,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除了黄括,施长乐一下一下抠||着手指,眼底有光芒闪烁不定。
教学楼的天台上,施长乐趴在栏杆那里,迎着风说,“哥,你和黄括感情真好,爹地认不出来我们,他一眼就知道了。”
施长安半眯着眼睛,栗色头发被风带起凌||乱的弧度,他听耳边羡慕的声音,“我就没有那样的朋友。”
“哥,我真的不喜欢黑色。”施长乐歪头笑,“不如你也别染回去了,跟我一个颜色吧。”
施长安侧头看他一眼,收回视线看远处的天空,“喜欢栗色的是你,不是我。”
或许是从来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