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浓最重的一笔。
他也是吴原的发小,在吴原的一生占据了不小的份量。
“吴原成绩很好,我把你们放在一起,就是希望他能带动你的学习动力。”
王徽义正言辞,“老师,我一定会努力。”
扯了五分钟左后,陆慎行挥挥手,“把门带上。”
王徽一出去就变了个脸,疯跑回教室,等吴原从操场做|操回来,他还惊魂未定,“刚才吓死我了,阎王今天好阴,不停丢地雷挖坑等我踩,卧槽,我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吴原停下翻找课本的动作,“他炸你了?”
“可不!”王徽仗义的说,“放心,我没供出你和刘一涵的事儿。”
吴原的手指按着书的右下角,口气有点发冷,“我和他的什么事?”
王徽噎住,对啊,吴原和刘一涵什么事都没有。
他扭头去看最里面一列第三排的刘一涵,对方正在看他这边,目光交汇了一下,对方立刻就错开了,疑似被抓包的慌张,他又觉得好像有点什么。
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刘一涵按耐不住的插队,蹭到吴原后面站着,痴迷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吴原没回头,打了菜就走。
刘一涵端着饭缸追上去,“吴原,你的英语笔记还在我这儿呢。”
吴原说,“下午给我。”
刘一涵笑着说好,“咱们做同桌做了快大半个学期了,还以为毕业前……”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吴原,晚上以后别忘了啊。”
吴原瞥一眼,“什么?”
刘一涵的脸色白了几分,“你没看我写给你的纸条?”他的笑容有点难看,很快恢复,“晚自习以后我在操场等你。”
吴原停下脚步,他微侧身,“有事现在说。”
被那种锐利的目光盯视,刘一涵感到自己被扒||光了,无处遁形,他咽了咽口水,仓惶的走了。
吴原眯了眯眼睛。
宿舍是十六个人住的,臭袜子味满天飘,脏衣服这一堆那一窝,王徽蹲在门口扒拉饭菜,见吴原回来,含糊着大喊,“你怎么才打完饭,赶紧的,吃完去打球。”
吴原摇头,“不去,班主任找我了。”
经过宿舍楼底下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表情,像是特意来等他。
王徽啧啧的说,“看来阎王要有大动静,大家都注意着点,别被他忽悠了。”
宿舍其他人心里都明白,谁能没有个小秘密,敢出卖就等着被扒皮。
这人一吃撑了,没事干,就浑身难受,几个男生夹着本读者相约去厕所蹲坑,剩下的把宿舍的门一关,照例开始午间一乐,躺床上对班里的女同学评头论足,那坚持不懈,孜孜不倦的精神值得表扬。
谁暗恋谁,谁身材好,谁更漂亮,谁和谁又吹了……围绕着这几个万年不变,越咀嚼越有味道的话题,跟吵架似的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开始了午间第二乐,扯黄篇儿。
李木说,“告诉你们一个事,你们别出去乱说啊。”
大家勾起了好奇心,“快说快说。”
王徽也竖起耳朵。
李木咳了好几声,压低声音,“我听我妈说一个远房亲戚得了艾||滋||病。”
吴原察觉宿舍气氛不对,他转过身就听到李木气急败坏的骂声,“操,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得艾||滋||病的又不是我!”
“跟男的乱搞才染上的。”李木抓抓头皮,“问我家里借钱了,好像活不了多久。”
“不会吧,男的跟男的怎么搞?”有男生不懂,“没地儿啊?”
李木嘿嘿笑,“你屁||股那里不是有吗?”
大家哈哈大笑,王徽受不了的说,“真够变||态的!”
吴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堆在胃里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消化,泛着恶心,他拿起水瓶,摸到水票出去,在水房打了瓶开水。
宿舍里,正在捣鼓录音机的陆慎行听到敲门声,抬头扫了眼桌上的闹钟,“请进。”
进来的吴原周身绷的紧紧的,拘谨,戒备。
陆慎行拧着眉毛,“你先在旁边坐会。”
他刚才没注意,把录音机碰地上了,现在放磁带的时候吭吭哧哧的,也不知道哪儿出了毛病。
吴原站那没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放松不少,一放松就容易头脑发热。
“我来看看。”
不经过大脑蹦出一句,吴原心里骂骂咧咧,看个屁。
陆慎行一点都不客气,“那你来。”
吴原怔了怔,确定不是玩笑,他抿着嘴巴过去,神情凝重,好像要碰的不是录音机,而是无价的国|家文物。
“别紧张,弄坏了不找你赔。”陆慎行找到毛巾擦脸上脖子上的汗。
吴原低头检查录音机,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炼的很干净,指腹透着粉色,陆慎行盯着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
“好了。”吴原将磁带放进去,读出来的单词流畅了。
陆慎行示意他坐,“你偏科的问题很严重,听力太差了。”
吴原没吭声。
手指敲敲桌面,陆慎行说,“每个周末下午你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