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中,仅有几只没偷干净的小虾米,其他连根毛都没有。
看来,自己最先捞起的那一只,算是唯一没有遭遇黑手的一只了,极可能是因为位置稍远,偷的时候被漏掉了。
想到那么多的红膏蟹、梅童鱼全都肥了某个狗杂碎,梁自强心都在滴血了。
看来,自己以前失踪的那几只海底窜,也并非因为洋流带跑、浮筒脱落之类的原因而消失,而就是被偷了。
等到把这一带的海底窜全都捞了一遍,终于确认下来,除了唯一“幸存”的那一只,其他的鱼获全部被偷了个精光。
损失最惨重的莫过于邓招财,他下的本最重,放了有十来只“海底窜”,全军覆没。
看着船上一堆空空如也的海底窜,他哭丧着脸问李亮:“亮子,这海底窜还要接着放下去吗?”
“还放个毛!放了也是替外村那帮狗日的放!”李亮咬牙道。
梁自强心情也糟得很,接下来都提不起劲去撒网了。
正议论间,一条八米多的木船从旁边开过,是钟永瑞家那条船。
那船向他们越开越近,船上没见钟永瑞,倒是钟永瑞的两个儿子在开着船。
“咋回事你们?我见你们从海里头不停地拉上来空网兜,看这样子,也是被人偷鱼了?!”钟永瑞的大儿子钟康站在船头,向这边大声问道。
“可不是,偷得太特么干净了!怎么,你们的海底窜也被偷了?”梁自强回问对方。
钟康无奈道:“我们家都被偷了三四次了。偷鱼就算了,有两次还放了一堆石头在网兜里,害我俩拉了半天网,你说气不气人!”
李亮气道:“果然是惯犯了。欺人太甚!”
邓招财恨声道:“就这样拿踏马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康摇头:“你说能有啥办法?在地上的话,还能守一下。这大海上的,怎么守?”
一时几个都沉默了。好一会,一旁的梁自强突然开口了:
“大海上,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守!”
“什么办法?”
几条船上的人,全都向梁自强看了过来,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