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自强与林百贤就去了阳海市区。
这次两人都没再转车前往,而是开着船,把海货运到了浅锣湾,再挑往月海酒楼。
因为走的水路,到月海的时候比以往都要早。
杜经理听到敲门,一拉开经理室的门见到是他们便呵呵道:
“你们俩现在时间是掐得越来越准了。货正好消化完,你俩就踩着点来了!”
互相打了招呼,梁自强便直奔主题,让杜子腾看鱼。
这次最显眼的,是一条比其他石斑大出来好几倍的褐色云纹斑。
“这次钓到这么大的石斑了?”杜子腾弯腰去细看。
虽然相比起深海中真正的“巨石斑“而言,眼前这鱼依然只能算袖珍,但放在平时已经算大了。
“是呵,块头不小,脾气更是不小。一个不留神,钓竿差点被拉下海去。”梁自强嗬嗬道。
一旁的林百贤扯了扯嘴角,暗自腹诽:明明是你钓鱼打瞌睡,才搞到差点连鱼带钓竿跑掉好吧?!
杜子腾看了两眼瞅清楚了:
“这是油斑啊,油斑我能给到的价格还不低,比褐带都强点,平时还挺受顾客欢迎的。八块,怎么样?”
梁自强嗯了声说好。这确实比褐带都贵两块了,加上块头又大,光这一条油斑就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东星斑虽然让人眼前也是一亮,但不是第一次交易了,价格双方都心知肚明,就没再多说。
倒是比东星斑颜色稍浅的橘红色关公鲙,个头小小,但颜值也还挺高的,有十几条,亮晃晃的。
杜子腾还特意捞起一条看了下:“这卖相都还不错,关公鲙价钱也不低,五块一斤!”
又去看剩下那些石斑:
“褐带都很熟不说了,这次还有老虎斑?老虎斑我们收购都按青斑的价格翻倍,四块一斤!”
“这老虎斑还不太一般,腾哥你捞一条细看就知道了!”梁自强提醒道。
杜子腾真捞起看了:“颜色比别的老虎斑要偏金黄一些,这种味道确实会再强一点,但毕竟只是老虎斑,五块应该可以,再多就给不到了。”
于是,金黄老虎斑就由四块加到五块定下来了。
至于三头鲍、鸡爪螺,价格双方都再清楚不过了,就没多说什么,杜子腾只是细看了一下成色,觉得跟往常一样,依然都很肥美,品相不错。
去往库房方向的路上杜子腾顺嘴问道:
“你们去钓石斑,另外有一种鱼不是石斑,但味道也还不错,在我们这也挺受顾客欢迎的不知你们有没碰到?”
“什么鱼?”梁自强问。
“是一种鲷鱼,斑石鲷。但是价钱可不是鲷鱼的价,能够比青石斑都贵些。”
“斑石鲷呵?就这次钓到一条,跑了……”梁自强有些尴尬道。
“哪里只是跑了,把阿强的钓线都咬断了,吞着钩逃啦!”林百贤生怕梁自强不够尴尬,补充道。
“这样啊?”杜子腾呵呵两声,“这鱼是这样子,牙硬得很,得用加粗的线才咬不断!下次要是钓到,也一起带过来好了。”
说着话,三人就已经来到厨房旁边的库房。
老彭替他们一一过秤。
鸡爪螺这次一开始以为要落空,结果没想到撬到还不少,梁自强一个人的就有二十二斤一两,比上次还要稍微多出一点点,但也没多出太多,毕竟薅太多的话月海酒楼就收不下了。
十八块一斤,鸡爪螺单独一项,就带来了三百九十七块八毛。
“这次的东星斑有点小,只有九两。”老彭看着秤报数道。
二十块每斤,这一条是十八块钱。
“这条油斑倒是够肥,我看看,六斤九两,差一点就到七斤了!”老彭继续报着。
这一条就是五十五块零两毛了!
“红关公呵?这鱼个头普遍都长不到太大,比东星斑都小。十三条一起秤下来,六斤四两!”
关公鲙一起卖到三十二块。
几条褐带一起四十九块六毛。
“老虎斑这是?十一条老虎斑一起十七斤五两!”
老虎斑一起去到了八十七块五毛。
剩下还有些青斑,十多条算下来有三十五块钱。
三头鲍十三斤六两,一百三十六块。
所有的算下来,这次梁自强的总收入,达到了八百一十块零三毛!
记得上次在月海酒楼卖海货的收入是七百多,后来是加上那颗蓝紫色鲍珠的两百,才去到九百多。
如果单论海货收入的话,这次无疑是最高的,创下了新的记录!
最关键还在于,随着季节变化、天气降温,全村的渔民现在收入都面临下降。
八百多这么一大笔收入,对那些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在这种季节里想都不用去想!
也就梁自强,硬是通过夜捕,外加无名岛这个“私人银行”,能够逆着季节的寒流,依然不断地搞到一沓沓钞票。按后世的话说,算是“逆势飘红”了吧!
当然夜捕怎么都是没法跟这些稀罕海货相比的。每晚一百多,还累到瘫,随便往哪一坐都能睡着。
林百贤的收入要逊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