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马鲛,实际也就二十多斤,跟这只龟相比,就算小的了。
难怪刚刚梁自强拉的时候感觉比上次都还沉一点。好在海龟不像大马鲛那么凶猛挣扎,所以拉起来才并不显得很困难。
这一段的网面,倒也没像上次被马鲛破坏的那么严重。
海龟被打捞上来后怪紧张的,先前只是扭着脖子不停地探头,这会几只脚也使劲地撑着、挠着,似乎想要努力撕开网面。
“海龟好像也卖不了什么钱吧?”朱天鹏看着眼前这海龟,第一时间替梁自强考虑上经济价值了。
“海龟就算了。”梁自强摇摇头,进到船舱里面去了。
再出来时,却是拿了铁凿跟榔头。
“来,帮我一起把它弄出来!”梁自强示意朱天鹏暂停收网,蹲下来帮他一起解开海龟身上缠着的网线。
“你是要放生?我估计它身上那东西也能值点钱吧?”邓招财高声提醒。
“要你说?你以为强哥从舱里拎出来铁凿榔头是干吗用的?”李亮白他一眼。
“它壳上这点东西,比它自个可要值钱啊。”梁自强说着,已经把海龟从缠绕的网线中松绑出来。
海龟趴在船板上搞不清自身的处境,眼见梁自强手里又是利器又是榔头,似乎觉得自己凶多吉少,想跑路。
梁自强铁凿对准龟壳,找准一个斜斜的角度,一锤子轻敲下去。
海龟看他的目光顿时就亲切了。与此同时,几只藤壶掉落了下来……
只要有工具,敲掉海龟背壳上的那些藤壶,倒不是什么难事。
也没花多少时间,梁自强三下五除二,就把龟壳上的藤壶基本敲除干净了。
但他没立即把海龟放生,打算先处理完海峡的整个浮刺网,到时开船到远一点的地方,再把它放掉。
他担心就放在这海峡旁边的话,下次海龟重新又缠进他的浮刺网中。难折腾不说,还特别费他的网啊!
把海龟先放到船舱里一边,梁自强拿来一只蛇皮袋,把敲下来的那些藤壶全都一只只地收进了蛇皮袋中。
可惜都不是鸡爪螺,是普通的雀嘴藤壶。这两者价格差别可就大了。鸡爪螺那种肥美的他在月海卖到十八块,雀嘴藤壶同样是在月海,卖四块每斤。
而且这只海龟看着大,身上的藤壶却不算特别多,眼瞅着也才三四斤的样子。记得去年大黄叼到的那只海龟,身上密密麻麻的藤壶敲下来都有五斤重呢!
看来,眼前这只大海龟算是保养有方的了。
不管怎么说,三四斤雀嘴藤壶也值不少钱了。梁自强把蛇皮袋收到一边,继续收网。
浮刺网的后半段,仍陆续有各种各样的鱼被缠绕其间,但再没碰见像刚刚那种大带鱼、大海龟。
直到彻底收完,下船到右侧海岛的石柱旁,解开了绑在上面的绳索。
渔船上的浮刺网再次如同一只超级大花卷,只是这次花卷中的鱼虾没那么多了。这个仍然要等到运回村去再慢慢摘。
先不急着放新的浮刺网,两条船立马开往龙居岭的礁石带附近水域,寻找各自的海底窜。
投放海底窜的大致方位,几个人都是有数的。梁自强来到上次扔放的大概位置,左看右看,半天却没找见浮筒的影子。
好不容易找到第一张,这位置,距离自己扔下的地方也隔得太远了!
很显然,是受到昨天大浪的冲击,位置偏离了太多。就算每一张海底窜都有两只小锚在泥沙底固定着,但那种小锚面对较强水流时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一收上来,里面的内容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平时海底窜多以梅童鱼、龙头鱼或滑皮虾为主。龙居岭这一带的梅童鱼、龙头鱼显然都极少见,这一网中,最多的鱼就是青占鱼了。
另外、青蟹、梭子蟹、皮皮虾、白虾青虾都有一些。
这些也都正常,平时放海底窜也会遇到。
关键是,什么花蛤、文蛤呀,西施舌呀,还有各种东风螺、香螺、转螺、凤螺,一眼都数不过来。
放了这么久的海底窜,谁见过收起一整窜蛤与螺的?起码都占了海底窜空间的一半,还怪重的。
看来,昨天这里的浪比想象中还大点,以至于,把海底泥沙层的蛤类螺类全给掀起来,灌进海底窜里去了。
这一窜就不用指望能值几个钱了,蛤螺全是最便宜的,青占鱼也相对便宜,唯一就那几只梭子蟹值点钱。
不仅第一窜如此,接连三张海底窜,基本都跟这差不多。
直到第四张,梁自强捞上来一瞧,总算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了。
这一网虽然仍有一小半的花蛤在里面,但好在里面的鱼极少青占鱼,而是银鲳鱼。
银鲳是一种喜欢往水底深处游的鱼,钻进海底窜不奇怪,但能够一窜收获这么多,还是怪难得的!
银鲳一向能卖个好价钱,这一网没叫他失望。
再找到第五网,没想到这网收获更丰,里面除了极少的蛤类,最多的便是牙片鱼。
另外就是红章鱼。无论红章、牙片,价格都不算差的了。
上次梁自强是增加了数量的,不是以往的四窜,而是有整整六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