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位的。
如果只收割鱼群中的一部分,可保万无一失。正因此,梁自强才敢与布氏鲸赛跑,抢收一部分。
要是贪心,试图把鱼群收割完,后果很可能就是得不偿失。
梁自强继续又向前开行了一会,邓招财则站在船侧,靠着船侧的铁栏杆,向船后方张望。
“强哥你快看,那条大鲸鱼走了,小鱼群还没散!还能继续捞!”
邓招财竟是一直在关注船后方的动向。这会发现鲸鱼的背脊向着远方越游越远,似乎正在离去,而小鱼群却没有彻底溃散,还在海面游移前行。
“还真是?”
梁自强确认后,当即决定再一次调整航向,朝着鱼群的残余小队接近过去。
这次,大船行经处,拖网再次收获了一波。
这下,鱼群无法不溃散了,经此一役,数量立时大减。
“等下,什么玩意,那群鸟玩意也追过来了!”林立鸣叫道。
梁自强也看见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有几只海鸟追随着鱼群与布氏鲸,向着他们这边飞来。
但当时只有零星的几只而已。此时,梁自强视线中,海鸟却是越来越多,怕是有几十、上百只。
而且并非普通海鸥,而是棕色的贼鸥!
越飞越近,一开始像是一粒粒的咖啡豆撒在半空中,随着不断拉近,就像是凌空飞舞着一只只棕色的帽子。
一部分贼鸥亲眼目睹了梁自强的铁船把鱼群收入囊中。
更多后面赶过来的贼鸥,则是发现数量可观的鱼群突然就变得所剩无几,似乎略一思索便弄明白了问题出在了这只巨大的铁疙瘩上。
先是有几只贼鸥盘旋到了钢船的上空,略作调整,便突然向下发起了俯冲。
一只贼鸥的尖嘴猛啄向梁自强面前的玻璃,还好偏了一下,只啄中窗户的铁框……
饶是如此,梁自强也是头一回无比逼真地看清了那只又硬又黑亮的弯钩鸟嘴,像某种凶器。
嘴里直接握草一声,马的,这劈面而来的弯刀子,视觉冲击力太直接了!
隔窗往外望去,另有几只贼鸥勇猛无匹,已经向着朱天鹏、邓招财、陆松他们几个船员的头顶冲去。
“别发呆!拿东西,干它们啊!”梁自强连忙向窗外大吼。
邓招财抄起了一根粗木棍,好吧,依然是当初用来痛打偷鱼贼的木棍,现在从莲纹船转移放到了这条大钢船上。
朱天鹏就地取材,抡起了一只桶子。
陆松、林立鸣、梁春拿的拿手抄网,举的举箩筐。一时间,武器五花八门。
毕竟,谁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与贼鸥有此一战……
贼鸥的弯钩嘴啄在箩筐上,咄咄直响。
手抄网兜住一只贼鸥,要不是傻鸟跑得快,没准能成为今天的晚餐。
邓招财的粗木棍空舞几回,最终总算瞎猫碰死耗子,抡中了一只贼鸥。那只贼鸥惨叫一声,眼看差不多要废了,歪歪斜斜飞落出去,很快就掉落在了深蓝的海水之中。
看来,这根粗木棍堪担大任,用来揍贼它是专业的。无论偷鱼贼,还是贼鸥。
然而,挨揍之后的贼鸥们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的贼鸥成群相继赶来。
顿时,在钢船的上空形成一股咖啡色的风暴。这惊人的架势,真有点“空中强盗”的节奏了。
“船上还有很多筐!能拿筐的都拿起筐来,往头顶挡!”梁自强再次大叫道。
贼鸥他不陌生,主要还是在海洋频道时常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据报,这鸟玩意可恶劣了,与后世那些深海渔船偶尔发生冲突时,能啄则啄,能抓则抓,搞不赢了就乱叫着,撅起尾巴,在渔民的头顶上方拉鸟粪!
“草草草!老子胳膊上这是什么,麻痹臭死了!”
果然,不一会,就听邓招财哇哇怪叫起来,还直吐口水。
那几十只贼鸥毕竟也只是鸥,不是鹰,虽然平时对好脾气的布氏鲸下嘴怪狠的,但与人类战了一回合,便发觉这帮站着走路的家伙并不好对付。于是,也就不敢再扑下来近距离肉搏了。
但要是以为它们就此甘心罢休,那就大错了。
它们现在采取的就是最恶劣的一招,抛臭弹!
几十上百只贼鸥在头顶集体排泄,踏马把梁自强的大船都当成豪华厕所了!
这场面谁吃得消?!
一片叫臭声中,几个船员终于弄明白了,梁自强为啥要提前大叫着让它们举起箩筐。
一片苦心啊!
不管怎么说,有箩筐的庇佑,头部、面部的贞洁算是保住了。
邓招财也真是个猛张飞,见贼鸥拉差不多了,猛抛开箩筐,抡起粗棍,又击飞了几只。几只重伤的贼鸥再度坠落滚滚海波之中,喋血沧海……
朱天鹏他们见状,知道贼鸥肚子里没多少存货可排泄了,也跟着邓招财一道,找来铁铲之类,猛拍猛打。
这帮贼鸥估计多年来纵横四海,还从没吃过这么大亏。
盘旋一阵,终于不敢再与他们为敌,扑动着翅膀离去了。
梁自强舒了口气。
都说深海惊险叵测,谁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