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里,梁自强顺便也去了下林百贤家里,看了阿贤刚出生的女娃,恭喜了一番。
三天过后,梁自强抓紧时间,又得去出海了。
这次出海却少了一个船员。因为母亲刚去世的缘故,按照本地习俗,邓招财暂时无法出海。必须等到邓母去世满了七天之后,阿财才能够开始参与出海。
春汛洄游尚未正式开始,因此大量的鱼虾依然聚集在那处越冬地,鱼获依然丰硕。只是,原本六个人的活现在是五个人干,自然手忙脚乱,又要累了几分。
到了第三天时,除了大量常见鱼虾之外,拖网中出现的大鱼比平时稍多了点。主要是炸弹鱼、马鲛这两种,金枪鱼也夹杂着一点。
第四天的收获,炸弹鱼相对少点,但却又发现了另外一种鱼的身影,杜氏鰤。
杜氏鰤的个头也不小,目测这次应该每条有四十斤以上。
“阿强快看,这条鱼不大一样啊!”林立鸣蹲在那整理鱼获,突然放声叫道。
几十条杜氏鰤中,有条同样是纺缍形的大鱼,鱼鳍比较黄一点,体型也大于旁边其他那些杜氏鰤。
“不就是大一点儿的杜氏鰤?”梁春瞥了一眼没大细看,随口道。
梁自强走近细看两眼,目光一下停留在了这鱼的背鳍与体侧。
这条大鱼目测有五六十斤的样子,背部青绿,腹部银白,形体流畅如同纺缍。
形体相近,但体色与杜氏鰤并不太一样,背鳍、胸鳍也比起杜氏鰤要黄一些。
更令梁自强心跳加快的是,这鱼两侧的体表,竟然隐隐浮现着一道黄色纵带!
“不会吧,这怕不是什么杜氏鰤!黄条鰤?!”陆松也走近看清了这条大鱼体侧的隐隐纵带。
“就是黄条鰤!”梁自强确认道。
“不是,黄条鰤呀!这你都能跟没事人一样的?这么大一条黄条鰤,都不知道要值多少钱了!”梁春看了一下,已经比梁自强本人还要激动了。
眼前这黄条鰤是真值钱。虽然同为鰤类,体型样貌也有些近似,但黄条鰤跟杜氏鰤论起价格来,完全不在同一档次。
杜氏鰤再贵也就处在几毛的行列,可黄条鰤却属于非常难得的高端海鲜,后世卖到一千多每斤。
就算现在,它的身价也是比极品野生东星斑都要高。而且东星斑才多大?作为典型的小型石斑,东星斑每条从几两到一斤多不等,大的也就不过两三斤而已。
眼前这鱼五六十斤的个头,再加上高价,整条鱼带来的收入可想而知!
梁自强也只是脸上相对平静,其实心里早已经高兴坏了。就算最近鱼获极丰,动不动收入上万,但碰上又大又贵的极品鱼,谁不爱?
“找找看,还有没黄条鰤?”梁自强一面说着,已经动手找起来。
翻找了下,至少在这一群杜氏鰤中间,是没有再夹杂着另外的黄条鰤了。
至于更底下是否小鱼小虾底下是否还埋着黄条鰤,暂时就不得而知了,也不可能一下翻个底朝天,只能一边整理鱼获的时候,一边再看。
“一会整理杜氏鰤的时候,咱们都留意一下,千万别一不小心把黄条鰤看漏,混到杜氏鰤一起去了!”他又叮嘱道。
价格天差地别,这要是弄混一条,损失都大得去了!
可惜,直到这一网的鱼全部分类整理完毕,也并没有再发现第二条黄条鰤的身影。毕竟,黄条鰤相对还是很少见的,能拖上来一条已经算今天手气爆发了。
第五天临回岸时,照旧去环礁捞了一些小丑鱼。现在小丑鱼的收获显得比拖网都稳定,每一趟过来都是不多不少,每人能够捞个几十条的样子。
开回县城渔港后,这次梁自强特意把深海的鱼获分成了两批去卖。
所有常规的小鱼,他都一如既往卖给了收购站。但另有一些体型大的鱼,比如炸弹鱼、大马鲛、金枪鱼、杜氏鰤,他就都去卖给了个体收购点的韦攀。
现在价格都是放开了、随行就市,公家收购站跟韦攀这边倒没有太明显的差别。但公家收购站老肖那边规模大,人手要充足很多,梁自强最近出海一趟就是十几吨的鱼获,去老肖那边卖货,会快很多。
剩下大型鱼的数量相对要少,梁自强把它们卖给韦攀,也算是帮衬一下他的生意了。
卖鱼的同时,梁自强往两边都打听了一下明虾的最新价格,这是他最近出海归来每次都必做的事情。
现在三月多,还没到鱼虾回归浅海的时节,加上明虾的外贸需求持续旺盛,行情果然继续在往上走。
过年前那次问到的还是八块,现在已经涨到了十一块,距离梁自强前世所掌握的明虾价格十二块,已经仅仅只差一块钱了!估计应该是在后面的几个月的,继续涨到十二块的吧。
把炸弹鱼、马鲛、杜氏鰤、金枪这些大鱼都秤完后,韦攀还特地谢了几句,感谢梁自强把出海的大鱼匀到他这边来出货。
“梁老板,以后再出海,这种大鱼再多点也没事,我这边吃得过来的!”韦攀当然巴不得梁自强把更多的鱼卖到他这来,给梁自强倒上茶然后笑眯眯道。
“这个好说!大鱼以后都搬到你这边来,就这么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