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又是哪一出啊?
夏宝珠和唐青柳齐齐向后小退一步,两人面面相觑。
金云鸯也怔住了,她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我不是跟你解释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夫君,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若我昨天意外没有发现那些书信,你今天还会这么同我说话吗?”束清晖满目疮痍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爱慕过望舒兄,我也大概猜到你是看不起我、所以才总和我闹的。可你不该……你不该瞒着我……还有那个药……你还……罢了,金云鸯,你一个人去那边客栈住吧,等回去了我们就和离。”
“……清晖,我喝那个药不是刻意瞒你的!”金云鸯抓住了他的袖子,“你是知道我娘她就是难产死的,那我害怕生孩子有什么错?是,打掉那个孩子没跟你讲是我的错,可是你也要为我想想啊!”
束清晖只是再次推落了她的手:“是吗?你当真不知道我在介意什么吗?”他自嘲似的笑了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就上楼去了。
金云鸯独自在大厅站了一会儿,随后抹了把脸,转过身就带着仆人们都走了。
现在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唐青柳和夏宝珠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懵逼”两个字。
“那个,青柳你先去看看束公子吧?”良久夏宝珠才终于开了口,“我和蓝墨一会儿给你们送饺子上去?”
“好!”唐青柳十分好奇昨天晚上他早早入睡后束清晖和金云鸯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听这话他一溜烟就冲上去了。可是不管他怎么问,束清晖就只顾左而言他,时不时还反问一两句唐青柳和夏宝珠的事。结果就是唐青柳一句也没问出来,反倒还被套出去不少自己的事。
这夫妻两个就这么分店而住了起来。
金云鸯和李氏兄妹带着所有仆人住到了拦江客栈,而住在无事客栈的束清晖身边则只跟了个央央。只偶尔出行时,两人才会碰上一面。
据一直陪着束清晖这个朋友的唐青柳带回的在场情况来看,这夫妻两个和第一天那时完全不一样了,都是金云鸯求着要和好,但束清晖冷淡得很。
听到这话的唐蓝墨一边炒菜一边笑:“我就说嘛!他两真的不合适,完全特别不合适!和离挺好的。”
而洗菜的夏宝珠却有些叹息:“我是真的很好奇束公子看到什么了?能让他放弃的那么决绝。明明前一天他还对金云鸯那么好。”
“肯定是不想忍了呗,”唐蓝墨分析道,“掌柜的,在我们蜀地家里媳妇剽悍的其实不算少数,但是金云鸯这样动不动就会砸东西、哦!她还打下人对不对!她这样的我真是第一次见啊!”
他的发言私心被夏宝珠笑着一言戳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她打翻了你那天送上去的饺子?”
“……也不完全是这样,”唐蓝墨盛起菜的同时道,“我娘、我师姐们,其实都挺强势的,可是她们都讲道理,不会动不动就摔碟子摔碗打人,我对她们的看法就都很好嘛!”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其实掌柜的你有时候也有点凶,但是你人就很好嘛!”
夏宝珠被他都笑了,她瞅了眼这个心态还没完全长大的小孩,笑着开玩笑道:“那万一,我要是和你小师叔成亲以后吵架,你会帮谁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嘛……嗯、那个我炒菜呢!掌柜的你菜洗好了吗?这里油烟大,您就先出去吧!”说着唐蓝墨就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将夏宝珠推出了后厨。
客人不多,没什么需要注意和照顾的,夏宝珠就走到了大门口看起了街上的布置。
拦江镇的灯火节还有三天就到了。
这算是他们这里年前的一个传统,简单来讲可以看作是小型的元宵灯会,只不过它在年前举办,为的是祈求这个冬天不要太冷、家里的人不会生病之类的。
夏宝珠看着周边的商家们都在门前扎好了各色小型的花灯,又看了眼自家有些褪色的几个兔子灯,这还是她和家人去年扎的呢。闲着没事,于是夏宝珠便拿了颜料过来给兔子灯重新上一层颜色。
就在她刚画好一只兔子眼睛时,只见央央急急忙忙回来了,她火急火燎的就往屋里冲,结果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夏宝珠赶紧提醒道:“央央你慢点,别摔了。”
央央这才看见了她,赶紧问道:“我家少爷在吗?”
“束公子啊?他应该是和青柳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呢。”
“啊!这可怎么办啊……”
夏宝珠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有些好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少夫人、少夫人病重,听李小姐说,她好像要不行了……”央央的声音里带了点抽泣,“我刚刚去看了,她说就想死前再见见少爷。”
央央的话叫夏宝珠一愣,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谁不行了?金云鸯?啊?
很快,帮唐青柳买了菜回来的束清晖也听央央讲了此事。当时他两放下菜后就回了房间喝酒聊天,听到央央的话他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追问道:“你说云鸯怎么了?”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唐青柳就知道束清晖心里还有这个妻子。虽不知他之前为什么说要和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