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心中懊悔万分,脸上却冷冷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这里的东西哪儿去了?”
骆驼哥的眼神也冰冷吓人,“老子舍命救你,是奔着钱!你是谁不重要,但是没有钱不行!耍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藏宝的地方是我找到了,钥匙,图,都是我的。我耍谁?耍我自己吗?”
好像祥哥也是受害人,他是宝藏信息的拥有者,钥匙也在他手里,所以行事之前就说过,他是要拿大头的。
东西没了,他比谁都失望。
骆驼哥像是要爆炸似的,一身的火气,猛地踢了石壁一脚,骂骂咧咧了两句。
事情就僵在这儿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好像忘了祥哥说倭语的事情。
姜颜急得,恨不得立刻出手,结果了那个小日子的性命,但明明什么都没找到,骆驼哥也可以杀了他,获取他手中的笔记本做为证据,但他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骆驼哥绝不是一个无脑之人,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姜颜冷静了几分,决定再看看。
没有宝藏,他们留在这里也无用。
但是人都这样,煮熟的鸭子飞了,谁能甘心啊!
众人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山洞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都死心了。
真的啥也没有,除了蝙蝠,就是耗子,宝藏是一点没瞧见。
来的时候有多高兴,离开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行了,既然没有,就接受现实。”
祥哥只道:“没找到宝藏,我比你们更难受。但是,发财的路,可不止一条。”
他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先回去,我和你们好好说说,只管大伙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挣大钱。”
众人的情绪不太高,对祥哥的话产生了质疑,但是已然这样,再留在山里的意义也不大,还不如赶紧回到镇上,好好吃点东西歇一歇。
“下山。”
大伙只能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回去的时候无精打采。好在不用再开一条新的路出来,省了不少时间和力气。
回程十分顺利,又用了三天时间,众人成功从山里转了出来,翻过了老虎岭,又从清河大队转到镇上。
他们走的是小路,一路上也没有碰到清河大队的人,这让姜颜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心情有些复杂。
他们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几个人熟门熟路地回了到了小院,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妈呀,你都臭了,离我远点。”
铁山低头闻了闻,也把自己恶心的够呛,“赶紧烧水洗洗,说的好像你不臭似的。”
在山里待了好几天,衣裳没换,澡没洗,每天还要翻好几个山头,出好多的汗,不臭才怪呢。
烧水这个活,落在了温向东身上,谁让他最不招人待见呢!
大伙洗澡换衣裳,只有姜颜,没衣裳可换,缩在角落里,看着和那两个孩子一样可怜,活脱脱是被拐来的模样。
“祥哥,饿死了,什么吃的都没有啊!”
他们这一群老爷们也不会做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嘴里都淡出鸟儿来了,这个时候再让他们啃干粮,谁也不能干。
“这还不简单吗?”祥哥掏出一把钱和票,塞给铁山,“去买点好酒好肉回来,这个时候饭店还营业呢!”
铁山是熟面孔,面相憨憨的,经常去饭店和供销社买吃的,不容易引起怀疑。
“得勒。”铁山高高兴兴地,准备拿着钱和票出门。
“等会。”骆驼哥冷着脸追过来,也塞给铁山一把票和钱,“先去供销社,给你嫂子买两件衣裳,剩下的钱归你了,便宜你小子了。”
司律知道祥哥不放心他,绝对不会让他出去的,就把买东西的任务交给了铁山。
“哎。”
铁山正要接过钱票,就见祥哥从屋里走出来。
“怎么能让你拿钱呢!我说过,你们跟着我,要吃香的喝辣的,几件衣裳值得什么,还用你掏钱自己买?”
司律笑了一下,不就是怕他身份不明,用钱票传递情报吗?
“祥哥,我可没有用别人的钱养女人的习惯。”
祥哥顺手一拦,让他把钱收回去,“不就是给弟妹买几件衣裳,还用得着你的钱。你我是兄弟,什么你的,我的。”
他从兜里顺手又掏出了一些,递给铁山,“去吧,快去快回。”
“哎,铁山接过钱就跑了。”
司律干脆把手里的钱给了祥哥,“我的女人,我来养。”
祥哥看着手里的钱,唇边带着两分笑意,什么都没说回了屋。
进屋把骆驼塞过来的钱票都检查一遍,祥哥松了一口气。
毫无异样。
这确实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他有脑子,并且认为这是一切成大事的,最重要的条件。
只有聪明人,才能审时度势,排除万难,干别人干不成的事。
聪明人不必什么都自己动手,所以脏活,累活得有人干,不必太聪明,但需要四肢发达,给自己当打手。
骆驼就是这样的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