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哪个?
姜颜一时没懂。
常丽有些羞涩地道:“就是,我,我可能付不起诊费和药钱。”
姜颜恍然大悟。
“那还不简单,欠着呗,等你将来有钱了,再还我,得付利息。”
常丽更加感动,“好,付利息,我一定付。”
姜颜怕她情绪激动,连忙用开玩笑的口气道:“那你可一定要养好身体啊,早点好,要不然我管谁要钱去。”
千言万语都哽在常丽的喉咙里,想说几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与她的血脉相连的亲人,算计她,恨不得把她的血肉都拆开,分解上秤称了卖掉。
姜颜与她,可以说是初识而已,她却为自己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
“你歇着吧,我去捡点柴,顺便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到蘑菇。”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休息就行,啥也没有身体重要。说不定我运气好,还能碰到兔子呢。”
常丽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去了,你可千万别往林子深处走。”
“好,放心吧!”姜颜应了一声,拿上知青点的砍刀,背上大背篓,一路往山上走。
姜颜在村里总共没待几天,现在还属于熟悉地图的状态,她顺着蜿蜒的小路,很快就来到了上次捡柴的地方。
村民们都上山砍柴,所以山根底下变得光秃秃的,能用的柴早就被拣走了。
姜颜背着篓子往林子里面走,边走边注意脚下。这个季节会时不时有蛇出没,她倒是想吃蛇羹,就是不知道东北这边有没有吃蛇的习惯。
姜颜恍惚间又想起前世,队里有个壮汉就是东北人,足两米的身高,二百多斤,特别英勇,每次出去战斗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那么厉害的大个子,宁愿饿着也坚决不吃蛇肉,看别人吃也会露出仿佛他们在吃丧尸的表情。
他说,东北有五仙,狐黄白柳灰,吃不得,只能敬着。
这应该是刻在了他骨子里了,都末世了还没忘。
山上的空气很好,村民常年上山,已经踩出了一条小路。
姜颜边走边捡,看到枯枝就用砍刀砍下来,也留意自己脚边是否有草药和蘑菇之类的。
这里的山水,养育着勤劳的黑土地人,社员们农闲的时候,都会上山采菌子,挖草药卖钱贴补家用。虽然供销社给的价格不高,但是毕竟是额外的收入,只要勤快一点,也能攒下不少。
姜颜把背篓放下,手里的砍刀不停挥动,将干柴砍好放到背篓里,没一会儿就差不多将背篓装满了。
草丛深处,枝叶晃动,姜颜只觉得身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注视着她,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有人不知死活,上赶着找死。】
大轮子及时跳出来,给姜颜报信。
【放心。】
姜颜不动声色地锁定了身后的目标,手上拾柴的动作未停。
那人见她似乎没有察觉,胆子大了不少,又向前走了几步。
刘大富压低身子趴在草丛里,贪婪地看着不远处的那道窈窕的身影,咽了咽口水。
他恨姜颜,没有她,纪小草这会儿说不定死透了,就算不死,她那个窝囊的性子,还不得被自己欺压一辈子?伺候全家老小?怎么可能有胆子用剪子扎人?
就是和姜颜待了几天,她就变了,现在不但不让他碰,还动不动就摔打,搞得他这个一家之主像笑话一样。
他老娘说得对,姜颜就是祸害,但是这个祸害长得真撩人啊,前凸后翘的指定能生儿子。
刘大富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只要让他沾了这个姜知青的身子,他就立刻休了纪小草。娶她。
一个外地知青,在胜利大队无依无靠,出了这种事情,要么嫁人要么死。
刘大富咽了咽唾沫,又向前移动了两步,姜颜正好背对着他,这是绝佳的机会,只要他现在扑出去,就能将姜颜按住,直接办了她。
刘大富两眼冒光,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向前扑,突然觉得腿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
刘大富是本地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裤腿里那个缓缓向上爬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蛇。
他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赶紧解开裤腰带,想要把蛇弄出来。
可惜蛇的速度比他快,猛地一窜,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着某个脆弱的地方咬了过去。
“啊~”一声惊叫,响彻山林,惊起一群鸟雀,扑棱翅膀飞走了。
刘大富被咬到了命根子,蛇咬完他就跑了,无影无踪。
不知道那蛇是不是有毒,刘大富只觉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意识也有点模糊,哎哟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这个时候,姜颜已经背着打好的柴,回了知青点,准备做饭了。
“晚上做什么?”
“煮高粱米饭吧,再做一个酱炖茄子。”虽然没有多少油水,但是她们条件有限,也只能吃这个了。
“男知青那边,偶尔上山能打到点东西,还能改善改善生活,咱们女知青力气小,胆子也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