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去找姜颜的时候,穿的是军装。
他穿军装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十分英武不凡。军人的刚毅坚韧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帅气的脸带着几分赤子的纯真,可不经意间,却流露出来几分痞味儿。
大概是做卧底做久了,身上也染了一些匪气?
不知为何,越看越爱看。
但是她只爱看骆驼,前两天刚有个穿军装的也和她打过照面,她就没有什么感觉,反而隐隐嫌弃。
大概因为那个人也是宋家人的关系,反正没有骆驼顺眼。
鲍志国有些纳闷,这小姜知青咋回事,怎么总有当兵的来找她。
“那个,你叫啥来着?”鲍志国觉得他的名字有点烫嘴,叫着不顺口。
“大队长,我叫司律。”后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说得声音也特别大,像是特意说给某人听似的。
姜颜靠在树上,似笑非笑,原来这货叫司律。
“哦,对,司律,小姜知青,有人找你。”
姜颜唇边噙着一抹笑,眼神亮晶晶的,她靠在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早就料定的模样,“你怎么才来?”
司律听了她这话,也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鲍志国恍然大悟,“敢情你们认识啊!”
他就说嘛,怎么同样是穿军装的,那个姓宋的来了,小姜知青就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这个姓司的小伙一来,小姜知青眉眼都带着笑意。
“那行,你们聊吧,我忙去了。”既然是认识的,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嘿嘿,年轻人,眼里头都要滴出蜜来。
鲍志国也年轻过,立刻就明白了,名字烫嘴的这个小伙子喜欢姜知青。
姜知青看见他就高兴,想来也对他有情意呢。
鲍志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男的生得高大俊朗,女的娇小柔美,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好像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光,像幅画一样漂亮。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鲍志国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感觉高兴。
鲍志国走了以后,姜颜和司律久久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倒也没有多暧昧,就是感觉怪怪的。
两个人明明认识没有多久,甚至直到今天,姜颜才知道司律的名字。
之前她都是骆驼,骆驼的喊。
可为什么见到他就那么高兴呢?
他没来,日子好像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了。
但是他来了,突然感觉心跳得好快,眼底都是要溢出来的欢喜,忍不住想要……
【上手摸一摸?你就是见色起意。】
大轮子猛然发出一句灵魂拷问,姜颜差点被口水呛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都红了。
【你早晚得把我送走。】
“你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司律有点紧张,想摸摸姜颜的额头,又觉得这样做很唐突。他讪讪的放下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姜颜把挂在树上的水壶拿下来,拧开塞子给自己猛灌了两口水。
司律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两秒,赶紧移开目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啧啧,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什么一个被窝,谁睡了?别胡说八道。】
【你敢说你俩没盖过同一条被子?你还扒人家裤子来的!鸟都露出来了。】
【什么鸟!事急从权你懂不懂?闭嘴。】
姜颜的脸更红了,主要是被大轮子捅破心思的羞愤,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司律瞧见姜颜的脸红得像块红布似的,眼里还噙着水光,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东北越来越冷,早晚温差大,你是不是穿少了。”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姜颜的额头,心跳得如同擂鼓一样。
姜颜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谁知脚下却踩空了,差点撞到身后的树上。
“小心!”司律长臂一伸,及时揽住姜颜的腰,把人捞进了怀里。
两个人贴得很近,姜颜甚至闻到了司律身上淡淡的松木味道,两颗心跳得都很快,咚咚的声音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在姜颜的耳边回响不停。
她分不清哪个心跳声是自己的,哪个是司律的,仿佛这两颗心天生就该依偎在一起,如同伴生一般。
她推了司律一下,赶紧从人家怀里挣扎出来。
尽管后山这边人少,但是也该注意点,被人看到了不好。
司律也察觉到了姜颜的窘迫,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一见到人家姑娘就躁动,兽性大发。
他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扯平,又伸手正了正军帽,抚了抚衣领,才郑重其事地向姜颜敬了一个礼。
“报告,我叫司律,京城人,今年二十二岁,某军某师尖刀团上校团长,身高一米八七,体重七十八公斤,单身。父母双全,有一个妹妹,不抽烟,喝酒,但是不酗酒,刚刚完成任务,特来报道。”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
他不是来报到的,他是来和姜颜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