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猛地搂住了姜颜的腰。
姜颜惊呼一声,刚要说话,司律便搂着她,朝一个拐角处走去,将人按到了墙角。
手电筒的光亮一下子就灭了,黑暗中,司律的眸子亮得惊人,他身上的酒气将姜颜团团包裹住,一呼一吸间,便让她有了微醺的感觉。
“干嘛?”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司律慢慢靠近她,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想亲你。”
“不行!”姜颜伸手挡着他,“我得回去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低估了一个侦察兵的观察力,这里是死角,不会有人过来的。”司律缓缓低下头,诱哄她,“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可你都不看我,没良心。”
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好奇怪,明明她没有喝酒,可是却感觉自己要醉了,头晕晕的,脸上也热了起来,现在一定红得厉害。
“我看我自己媳妇……”他准确无误地噙住姜颜的唇,辗转反侧,欲罢不能。
姜颜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全身紧绷得仿佛一块钢板,搂着她的那只铁臂,像是要把她嵌进司律的身体里去似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姜颜使劲推了他一下,气喘吁吁,“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你再不回去,人家一想就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司律恋恋不舍,浅啄了两下,干脆趴在她颈窝里不肯出来,嗅着姜颜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憋得慌。
缓和了好一会儿,司律才起身,若无其事地重新打开手电筒,将姜颜从角落里带出来,还体贴地帮她把衣裳后面沾到的土掸掉。
“明天去县城,也不一定立刻就能把事儿办好,说不定要住一两个晚上,你带点要用的东西。”
“嗯,知道了。”
直到把人送到知青点的院子,看到姜颜顺利地回了屋,司律才转身往回走。
鲍家给他留了门,还特意给他准备了洗漱用的热水。
司律自己带了洗漱用品,当兵的洗漱都快,五分钟以后,他已经躺下了。
鲍铁路鼾声如雷,鲍援朝也睡得东倒西歪,但是司律一点也不受影响,他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心情非常美妙。
另一边,姜颜回到知青点,被董爽常丽围攻了。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董爽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今天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姜颜刚要说话,就见常丽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啊?
她没喝啊……
完了,一定是司律身上的酒气沾染到她身上了,他们靠得那样近,又浅浅地交流了一下,沾到酒味也不稀奇。
“嗯,就喝了一点。”
“怪不得脸那么红。”董爽把眼睛一瞪,“别想蒙混过关,快点交代。”
姜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和司律算是假戏真做?还是算一见钟情呢?
【你馋人家身子。】
【闭嘴。】
每每这个时候,异世之轮总会跳出来,掀开姜颜那些冠冕堂皇,美轮美奂的措辞。
这和被人掀了遮羞布有什么区别?
【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只有眼睛看到了,才会知道喜欢不喜欢。没有一开始皮相的喜欢,哪有后面了解内在的机会,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可你说我馋他身子。】
大轮子斩钉截铁地回她,【是一回事。】
姜颜懒得和它争辩,论起强词夺理,大轮子是全宇宙第一,无人能出其左右。
“有那么难回答吗?”董爽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自己有点唐突了。好朋友之间,也不一定知无不言,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就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俩吧,情况比较特殊。”
董爽轻哼一声,“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反正等你结婚的时候,总要请我喝一杯喜酒吧,要是没有,我可真生气了。”
姜颜看了常丽一眼,“真是奇怪了,有人上赶着随礼。”
常丽但笑不许,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打打闹闹的。
“晚上吃药了吗?有什么感觉?”
提起这个,常丽非常激动,“我觉得药很有用,比我之前吃的药都好。以前我吃完药,虽然不会太疼,但是也会有一些很细微的感觉,会闷闷的,吃了这个药,感觉好像轻松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闷了。”
“是好现象。”姜颜道:“我给你把把脉。”
常丽连忙将手伸了过来。
董爽赶紧用枕巾卷了一个脉枕,放在了常丽的手腕下面垫着。
姜颜伸出三根手指,按住寸关尺,片刻之后才收手,让常丽换另外一只手。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常丽的手腕,“继续吃吧,再吃几天然后调整药方。药的事儿你别担心,我去县城直接买回来,到时候都记着,咱们一起算。”
常丽眼中都是希望的光,她点了点头,“还有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