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炮,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一听就不是正经人!
“大娘,你说的这个徐大炮,是大名啊,还是外号啊。”
“大名呗!”大娘也是性情中人,不由得和姜颜说起了徐大炮这个名字的由来。
“说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啊,吃不饱,那时候到处都在打仗,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指望吃饱饭?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徐大饱,希望以后都能吃上饱饭。后来胜利了,都搞户籍上户口,这字呢,就写错了,写成徐大炮了。”
大娘说完,爽朗的笑了,“年纪和我差不多,打那以后,都叫他徐大炮了……”
“我表舅叫徐立,那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谢谢你,大娘我再去别人家问问。”
“哎,姑娘你别走啊,那么大的厂区,你上哪儿找去啊!你还背着这么多东西,到时候让稽查的人给你抓了,说你投J倒B,你咋办?”
大娘为了吃上一口肉,都用上兵法了。
“大娘,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大娘想笑,但是板着脸教训她,“大娘可不是吓唬你啊,大娘是掏心掏肺,把你当自家孩子看,才和你说的。”
对对对!
姜颜小声道:“那咋办啊,我这背篓里不少东西呢,有我妈腌的腊肉,还有家里养的老母鸡,这要是再找不到人,老母鸡都要臭了。”
大妈咽了咽口水,眼睛里就写了两个字,想要!
当然不是白要,她拿钱买啊。
别看造纸厂的工资不低,待遇也挺好,可是买不着东西,整个国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大娘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还真让她想出一个好主意。
“大娘给你支个招,你听听行不行。”
“大娘你说。”
大娘卖力地游说,“你看啊,你舅叫徐立,你姐叫徐慧对吧?”
姜颜点了点头。
“这徐大炮虽然不是你舅,但是她女儿叫徐慧啊。人都有一个毛病,对和自己对同名同姓的人肯定有关注,说不定啊,这个徐慧,还真认识你表姐呢!”
“我去喊徐慧,把人给你带来,你一问,没准就能找到你表舅了。”
要不说人吃饱了容易犯困,饿着脑瓜反而转得快呢!
瞧瞧,大娘这觉悟,这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行,大娘,我谢谢你。”姜颜起来给大娘鞠了一躬。
“哎哟,使不得,小事一件。”
老太太利索起身,要去找人,姜颜忙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哎,你跟着我干啥,你不用去。”
姜颜指了指屋子,“这屋里也没有别人,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外面多冷啊,再给你冻坏了,再说了,屋里也没啥值钱玩意,你安心待着,大娘不讹你。”
她虚推了姜颜一把,让她进屋,自己戴上围巾出了门,去找徐慧了。
要不说东北人实在,敞亮呢!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大娘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走了进来。
那女人身材矮小,目测也就一米五出头,面部也有关东特征。
东北人都生是高大,五官偏立体,鼻梁高挺,据说是为了适应寒冷的气候进化出来的。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东北人也有很多娇小的妹子,浓缩的都是精华吗?
小日子除外,小日子除外,小日子除外。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姑娘,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慧儿啊,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来寻亲的姑娘。”
姜颜打量徐慧的同时,徐慧也在打量姜颜。
她的目光在姜颜的头发,脸上,甚至是手上停留的时间略微长了一些,最后低头看了看她的鞋,然后笑着和姜颜打了招呼。
“你来找亲戚?”
明知故意,眼底还藏着戒备。
看她脸上,手上的细节,是想看她到底是不是乡下人,皮肤粗糙不粗糙,指甲缝里有没有泥,手上有没有老茧,甚至都是她要观察的细节。
看鞋,是要看你的鞋脏不脏,走过多少路,也可以推断一二,你到底是从乡下来的,还是伪装一下。
幸亏,她在空间里把自己重新收拾了一遍,事无巨细,没有一样不妥当的。
一个小日子都能想到的事,她这个捉鬼的会想不到?
“啊,找我表舅。他叫徐立,大概这么高,哦,对了,我妈说他眉毛上有一道疤,在这个位置。”姜颜用手在眉尾比划了一下子,“我年纪小,没见过,你认识吗?”
“我倒是知道一个叫徐立的,可是他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而且眉毛上也没有疤,他老家是西省的。”
姜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肯定不是了。”
“我也认识另外一个叫徐汇的,可是年纪对不上,你表姐多大?”
“我妈也记不清了,说是三七年的还是三八年的。”
女人摇了摇头,“那不是,那个才二十出头。”
“哎,我就说不来,好多年没联系了,咋可能找得到啊。”姜颜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眼泪围着眼圈转。
女人看似关心她,“哎,那你还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