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眼一抹黑，分不出优劣好坏。
就在他伸手拿起两位阿姨强烈推荐的麒骆兽兽奶时，一位大爷又说话了。
“嗨，这个奶也不够纯哒，C牌可是百分百纯奶，零添加，那才是真的好喝有营养，我闺女就是从小喝它才窜到了一米九呢！”
“我喝过C牌，他家奶味也不咋正，B牌才是真的名牌，好多博主推荐咧！”
“小伙子，听叔的准没错，喝它能长个，对学习也好呢！”大爷热情地往穆知卷怀里塞了一板C牌兽奶。
“学习关兽奶啥事哦，要我说，兽奶还是得选好喝的。”
眼见两边真爱粉要争上头，穆知卷连忙劝止：“谢谢阿姨叔叔推荐，我打算两种都买回去尝尝。”
穆知卷嗓音温润，笑起来又乖又好看，几位中老年瞬间忘了火气，直笑眯眯瞅着青年的脸看：“小伙子说得对，就得都尝尝才知道哪个合自己口味。”
穆知卷温声应和：“您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中老年的热情来的快，注意力转移也快，下一秒就被前面展区的热闹吸引了过去。
穆知卷站在原地，怀里捧着两种兽奶，逃过一劫般，悄悄松了口气。
耳边似乎有一声轻笑，像羽毛挠过耳蜗，撩他得耳朵发烫。
穆知卷抿了抿唇，无奈又无措：“奚女士……”
“咳，”奚少暖轻咳一声，尽量压下笑，小声道，“他们走了，我们偷偷放回去。”
穆知卷唇瓣微弯，想笑，感觉有点幼稚，但从奚少暖口中小声说出来，又莫名觉得可爱。
话说，“可爱”这两个字用来形容奚女士，好像不太——
“全都换成你喜欢的。”落后一步的半句话缓缓飘进耳朵里，时间恍惚有一瞬的静止，穆知卷听到了“扑通”的一声心跳。
——但是奚女士她真的，很可爱啊。
可爱到让人心脏软掉，想要融化。
不着痕迹呼出一口气，悄悄地摸了一下胸口，他垂眸，藏住笑意冉冉的眼睛，低声问：“你喜欢哪种？”
“麒骆兽兽奶。”
于是，穆知卷默默留下了麒骆兽兽奶，又十分自然地将大爷热情推荐的奶饮全换成了麒骆兽兽奶，才推着车跟上队伍尾巴。
……
“哪种纸巾好啊？”一个大爷不知道挑哪种，开口询问小伙伴。
小伙伴迟疑道：“D牌吧？你看它写着特级俩字呢。”
“不晓得真假哦，咱也不是本地人，除了F牌其他的都没听说过，估计都是当地的牌子。”
“哎，小伙子，你买的这个牌子咋样？好用不？”有人眼尖看见穆知卷熟练而自然地从V牌提了一袋装进推车，连忙问道。
穆知卷抬起眼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连忙回道：“挺好用的。”一边说着，一边用包装袋将下面的奶饮遮住。
“那这个D牌你用过吗？好用不？”
穆知卷扫了眼D牌包装，没有思考，直接道：“D牌的特级是指原材料，这种材料制作的纸巾手感更为柔软细腻，易分解。但它有两个很明显的缺点，遇水容易破损，还不怎么吸附油脂。如果不介意这一点，还是挺好用的。”
闻言，几双眼睛唰唰看向穆知卷。这小伙子明显很懂行啊！
有人急忙道：“遇水就烂肯定不行啊，那F牌的咋样？”
“这个牌子倒是没事，就是品控不太稳定，有些次品会有亿点异味。”他家纯粹卖牌子，靠明星割韭菜，穆知卷在心里默默补充。
“哎呀，我就说有异味吧，我闺女还非说什么是因为用的纯天然生物材料！”
“看来大牌也不一定可靠啊，那选啥牌子的好。”大爷大妈们眼巴巴瞅着看起来很有经验的青年。
穆知卷眨了眨眼，坦诚道：“V牌和G牌都不错，品控稳定，也符合A级健康标准，使用感还是很好的。”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V牌而不是G牌……当然是因为同样的原材料，G牌却因为包装平均每克要贵0.07联邦币。
穆知卷耐心又仔细解释完，没多停留，又迈开长腿跟上走远的团队尾巴。
离开人群，温和的女声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响起：“好像我们家里用的就是V牌纸巾。”
穆知卷抿唇低低“嗯”了一声。家里日常消耗物品都是他购买的，纸巾自然也在内。
“确实比我之前买的好用。”奚少暖随之感慨，“买东西也有好多学问呢，有穆先生在，生活真的方便很多。”
穆知卷耳尖一热，低声：“我也只是以前用过的种类比较多才有了一点经验。”
……
就这样，跟随队伍往前，穆知卷偶尔选一样东西，一边跟网络那边的奚少暖沟通交流。
团购特惠区不算大，很快就逛到最后的杂货区，这里看起来都是些卖不太动的滞销货物。
经过厨房用品货架，穆知卷停了停，从架子上拿起一个迷你小喷壶，低声跟奚少暖商量：“我们买一个小喷壶？周末空闲着可以做烤肉。”
“好，一个够吗？”奚少暖虽然没理解买喷壶和吃烤肉有什么关联，不过既然穆知卷想买，那就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