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的木屋经过纪暖这几日的修葺和打理已经焕然一新,几乎可以称为山野小别墅。
纪暖满意地站在木屋前,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脚边的小白貂,圆圆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看起来是不是大变样了?”纪暖弯下腰,抱起小白貂问道。
小白貂兴奋地:“呜呜……”不错不错,这里现在不仅适合人住,也适合貂住。
纪暖被小白貂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轻轻戳戳它的貂头。小白貂也很享受这种亲昵的互动,眯着眼睛发出“呜呜”的满足声。
然而,这份愉悦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纪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她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防御模式,身体迅速紧绷,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就在这时,一个人形物体以极快的速度从上而下坠落,纪暖几个纵跃靠近,手中瞬间生长出粗壮灵活的藤蔓缠了上去并稳稳接住。
纪暖将人放在地上,迅速地探了探他的脉搏,感受到微弱的跳动,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细细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长眉入鬓,面容俊美,即便是此刻脸色苍白、双唇失色,也掩盖不住他原本的俊朗之姿。
躺在地上的宋晋白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只来得及说一声:“救……我……”
纪暖把他搬到木屋的床上,往他嘴里喂了几滴生机水。粗略检查了一下,这人身上有六处刀伤,胸口还插着一支折断的箭,重伤失血过多。
“啧啧,好惨一男的!”纪暖摇头感叹。
为了方便医治,也顾不得世俗礼节了,纪暖毫不犹豫把他衣服都脱了,只给他留下一条裤子。
喝了生机水一时半刻也不会什么出事,先着手处理还在渗血的刀伤。纪暖用稀释了的生机水给他清理完伤口,撒上自己配的金创药用棉布条包扎好。
处理完所有刀伤,最后面对最难搞的箭伤,纪暖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她深知处理这种伤口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一不小心就可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纪暖看着露在外面的一小节箭杆,完全无法判断箭头的形状和伤口的创伤面积,只能确定箭头是偏离了心脏的位置。
在经过一番考量之后,纪暖决定挖出箭头更为妥当。她先仔细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脏污,随后以银针封住痛穴,接着,她轻巧地用匕首切开箭杆周边的肌肉,随着皮肉被缓缓剥离,箭头的轮廓渐渐显露无遗。尽管箭头并未附带倒刺,但造成的伤口却异常深。纪暖动作麻利的取出箭头,仔细清理伤口,并上药包扎。
纪暖直起腰身,轻轻吐出一口气,小白貂凑过来,在她身旁蹭了蹭。
纪暖低头看着它呆萌萌的模样,不由笑出声,仿佛刚才的疲累也跟着消散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血色。他缓缓睁开眼帘,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目光所及,桌旁坐着一位少女,正对着趴在桌面上的小白貂轻声细语,画面宁静而不真实。
他清晰地记得昨夜五更时分,被数十名黑衣人围杀堵截。他被自己的十名暗卫与两名近卫拼死相护,边战边退,最终或死或伤,仅余他孤身一人,被几个黑衣人逼至山崖边,面对重重围攻跌下悬崖。
“咳咳……”宋晋白试图起身,稍一动弹就牵动了伤口,痛的他暗吸好几口气,只能轻咳两声提醒屋里的人他醒了。
在宋晋白醒来的瞬间,纪暖便已察觉到了。她只是故作不知,直到那阵轻咳声响起,她才轻声问道:“你醒了?”
宋晋白看着眼前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桃花眼。
“你是谁?”
纪暖微微一笑略带戏谑道:“救你的人。”
“这是哪里?”宋晋白问道。
纪暖临时给自己的领地取名:“桃花溪。”
“桃花溪?”宋晋白重复了一遍,有些疑惑。他敢肯定,开云府并没有一个叫桃花溪的地方。难道他不在开云府的地界?
纪暖见她心思沉重的样子便道:“你重伤未愈,不宜多思。我熬了药,你喝完好好休息。”说罢,她便起身出了房间。
宋晋白看着她出去,又看着她端着药碗进来。
“你现在不便起身,暂且用这竹管喝药吧。”纪暖说着便坐在床沿,将一根细竹管递到宋晋白嘴边。
宋晋白看了她一眼,依言含着竹管一口气把药喝完。
纪暖见他如此干脆地就把药全喝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在药里动手脚?”
宋晋白闻言,只是淡淡道:“你若想要取我性命,此刻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既然我还活着,就说明你并无加害之意。”
“嗯,还没摔傻!”纪暖轻挑秀眉。
“我要走了,晚上再来看你。”纪暖说完,转身要走,临走时又叮嘱道:“若没什么事,不要下床走动。”言罢,便真的离开了。
在山林里与小白貂即将告别时,纪暖从空间里取出一碗生机水,静静地看着小白貂饮水。她坐在一旁,嘱咐道:“待会儿你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