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下官是一名主簿,检举本县知县,他勾结本县粮商,将县里用来赈灾的粮食给卖了,下官也分到钱了,这是一百两的银票,下官本来不想要的,奈何人微言轻,可是这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下官一个铜板都不敢花。”
说着,这名主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举过头顶。
“你怎敢污蔑上官!”
一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官员跳着脚站出来反驳。
朱标摆摆手,示意他别急着反驳。
“你们各执一词,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毛骧,你去将那个粮商请过来,温柔点儿。”
“两位先请就坐吧,等那位粮商到了,咱们当面对峙。”
朱标说完,又不说话了。只是老神在在的坐着。
底下的官员们也不敢出声,一群人就这么干坐着。
那位被检举的知县,却是坐立难安,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
不多时,那位粮商被毛骧拖进来,从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来看,毛骧肯定是不温柔的。
“这位粮商,本宫乃当朝太子,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粮商一听对面的太子,赶紧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吭声。
朱标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你们县衙主簿检举知县,说他将赈灾的粮食低价卖给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本宫,有没有这回事儿?”
“你放心,你是合法买卖,你又没有逼着这位知县卖赈灾的粮食,所以本宫不会为难你的,但是你要知道,本宫这次过来,代表的是皇帝,你要是欺骗本宫,那就是欺君,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粮商跪在地上,脸色阴晴不定,他抬头看看朱标,朱标马上回他一个温柔的笑脸。
他又扭头看看那个知县,他从知县的眼中看到了威胁。
“太子殿下,如果草民说了,您真的不追究草民吗?”
粮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朱标不假思索的回答。
“本宫堂堂一个太子,岂会骗你。你只管如实说,本宫保你姓名。”
粮商这下放心了。
“太子殿下,确有此事,这位知县大人每年都会将一部分存起来用于赈灾的粮食卖给我。”
一旁的知县听到这话,直接瘫软在地。
朱标还以为就这一次呢,没想到是每年都卖啊。
“你很不错,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本宫还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粮商一听太子都有事儿请自已帮忙,马上爬起来,挺直腰杆,还瞥了一眼毛骧。
“太子殿下请说,草民在县里还是有点儿份量的。”
朱标走到他身旁,替他拍拍身上的土。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听说你是你们县最大的粮商,本宫这里缺粮商赈灾,想向你购买一些粮食,你放心,都按市价,你看方便吗?”
粮商一听,自已都能跟太子做买卖了,开心的不行,而且还是按市价,现在河南的粮商可贵的很,又能赚钱,又能搭上太子,一举两得啊。
“当然可以,这是草民的荣幸!”
朱标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真不错,本宫很看好你,这位是我二弟,就由他跟你商量买粮食的事儿吧,本宫还有事儿要处理,就不留你了,等灾情过了,本宫一定请你吃饭。”
粮商一听太子还要请自已吃饭,开心的都快昏过去了。
“这位,请吧,咱们去说说买粮食的事儿。”
老二带着兴奋的粮商走了。
朱标则继续开会。
“这位主簿,恭喜你,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你们县的知县大人了,希望你不要像那位一样。”
满心忐忑的主簿这下放心了,他本来也没指望真的能当知县,只是他比较有良心,看不得百姓受苦。
“至于这位知县大人,不对,应该是前知县大人,先押下去吧,回头再处理。”
来开会的官员一看真的能升官,全都坐不住了。
有的看着自已的上官跃跃欲试,有的则坐立难安,不停的出汗。
一个时辰后,又有一个知州两个知县被拖下去了。顺便又有几个粮商被请去商量买粮食的事儿了。
检举知州的最开心,一下从一个从七品的判官,成了从五品的知州。
“各位,蛀虫清理了,希望在坐的各位引以为戒,
“粮商本宫很快就会给各位送去,你们要做的,就是以县为单位,将各自县的灾民集中到一块儿,稍后本宫会给你们分好地盘。”
“给各位分发纸笔,接下来本宫说的这些,希望各位牢牢记住,如果落实的不到位,本宫就要借各位项上人头一用。”
侍卫将纸笔分发下去,每一个人都抬头看着太子,随时准备记录,毕竟谁也不想将自已的头借给别人玩儿。
“第一,饮水卫生,所有灾民,不可以喝生水,县衙要组织人手烧热水,所有灾民必须到指定的地方喝热水,取水的地方必须远离茅厕……”
“第二,不可随地大小便,每个县都要有一定数量的茅厕所有人必须去茅厕方便,如果有发现的,第一次警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