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回到太医院不久,情客宫的宫女来请他,说高美人不舒服,请他过去。
柳太医跟着宫女来到了情客宫。其实柳太医从华婳那里回来后,一直忐忑不安,内心是内疚和紧张的,他开始怀疑,这样做对不对。或许,他那时昏了头,才答应的。
他出生于医学世家,虽然家族一直在医学上是佼佼者,但家族里从没有人做过太医。如果不是因为高诗诗,他也不会走上太医这条路吧。
他与高诗诗青梅竹马,早就互诉了衷情,暗定终身。在他准备到她家提亲的时候,她竟被家人送进了宫,然后她成了妃子。深情的他哪里放得下她?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能待在她身边,于是他想到了太医这一条路。刚好,家族的世交是太医院的,加上他的医术、家族名望,他走上太医的路轻而易举,很快他成了一名太医,又因为原先的老太医因身体不适而退仕,因此他多了跟后宫的接触机会。
那天,情客宫的宫女来找他,他当时还不知道是哪个妃子不舒服。等他到了情客宫,看到高诗诗的时候,他表面平静,但内心慌乱、激动、不知所措。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眼前,她脸色苍白,正坐在椅子上,右手抚额。
“美人,太医来了。”宫女说道。
高诗诗抬起头,先是诧异,然后是怀疑,她感觉到应该是她眼花了,她甩了甩头,又定睛看了好一会。
“臣见过美人。让臣给美人把把脉吧。”
那声音不会错。
高诗诗伸出了手,他搭上自己的手时,高诗诗感觉到一阵酥麻。
“美人只是有点血虚,补补血就好了。”
想来是在太后的丧葬礼上跪久了的缘故。
然后宫女拿了药方去煎药了。
屋里就剩下高诗诗和柳太医。紫苏还在太后丧葬礼上替她跪着。剩下的宫女,她都一一屏退了,并吩咐着:“太医要跟本宫施针,不能被打扰,你们在外守护着,别让人惊扰了太医施针。”
她关上了门。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当了太医。”
“为什么?你原本志不在此。”
“因为你。我怎么能放得下你?”
然后柳太医举起了他带着红绳的手腕:至死不渝。
“可我不是以前的高诗诗了。”
“不管你在哪里,变成什么样,你依旧是我心目中的诗诗。”
“你又何苦呢?”
“你可知想念你的心是如此煎熬?”
柳太医步步逼近,而高诗诗步步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被柳太医拥入怀里。
高诗诗挣扎着:“你疯了?被皇上发现的话,你会没命的。”
“皇上在太后丧葬礼上可抽不开身,他最近自顾不暇,哪能顾得上你。而且,我的确是疯了,想你想
疯了。”
然后他吻了下去,他把所有的思念都汇集到这个吻上了,所以他吻得毫无克制。
刚开始,高诗诗还在抵抗着,可渐渐地她也就沉浸在这个吻里了,之前关于他的被她埋葬的所有记忆都回来了。她喜欢皇上宠着她,但她与皇上的情不是男女之间的情,他们只是欲和权而已。而她与柳太医才是情,这份情让她难以自禁。
这个吻,如干涸的土地遇上甘霖,枯萎的花儿再次绽放光彩。什么伦理纲常,一切被置之脑后。
他们终究裸身相见,发泄了他们对彼此的情意。
完后,他们依依不舍,但对危险的警觉让他们立刻穿戴齐整。
“我迟点再来看你。”柳太医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再待下去,就危险了。
高诗诗开了门,喊来了宫女:“送送柳太医。”自
那次后,他们瞅准机会见面,很多时候,是高美人不舒服,请了柳太医。
在皇上宠爱华婳的时候,高美人不舒服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一次,他们情到浓时,高诗诗突然说:“我恨华婳,你可以帮我除掉她吗?”
箭在弦上的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太医身份的他,要害一个妃子易如反掌。所以他在药丸上动了手脚,长期服用,轻则消瘦异常、全身无力,如同废人一个,重则暴毙身亡。这种毒物伤害很大,但让人却是难以探测出来,至少现在太医院的太医是无法探测出来的,就他,也得凝神良久才能探测到微弱的一点点,若不是他知道这回事,他一定会错过那点小得可怜的毒性。
柳太医回过神,这一刻,在他给华婳探完脉后,他却是有点良心不安。
他刚踏入情客宫,高诗诗与紫苏正在屋内等他。与紫苏说话之际,他照例毫无痕迹地在紫苏身前撒了点迷药。没有解药的话,那迷药能让她昏睡两个时辰。
高诗诗察觉到他不对劲,忙询问何事。
“我刚给华嫡把过脉,她体内已积毒,再继续服用那些安神药的话,不久将····· ”柳太医没有说下去。
高诗诗知道他内疚了,在这紧要关头,他可不能却步。她恨华婳,尤其是皇上在她身上下来后,仍然赶回去找华婳。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屈辱。这个屈辱,她吞